老头子喜欢这个人,无非就是因为听话,能帮老头子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这一点朱瞻基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厌恶。
用人嘛,好的坏的都要用。
对此朱瞻基的态度也是十分赞同的。
只不过,他可以接受,但并不代表这个人能踩在自己的脸上。
之前老头子离开皇宫时的那番话他就领悟到一些为君者的道理,想要坐在芸芸众生之上为皇为帝,那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是绝不可少的。
外表下,你可以谦逊,可以礼贤下士。
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那一股子气势必须有。
此番若是让他蹬鼻子上脸了,下次呢
旁人呢
到时候君王之威何以体现
处置解缙,既是形势下的权宜之举,亦是破局之举。
臣子还算计上君主了,闭口不言,那还了得
此次处置解缙,便是杀鸡儆猴。
当然,考虑到此人乃是老头子的人,他还是留了些余地在,并没有将他直接拿下。
换做旁人,这条命都不可留
就像他家老头子说的:能不能掌控天下,确实跟坐不坐龙椅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想要掌控天下,还就非得坐在这龙椅之上,不光要坐,还要坐的住,坐的踏实,坐的稳
不仅如此,还要让天下人看见,瞧见。
如此方能震慑宵小,免去无数麻烦。
虽然这天下如今还不是他的,也懒得管这些事情,但如今毕竟是自己监国,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好的,不然麻烦来了烦的还是自己。
一下午的时间。
朱瞻基不是在打羽毛球就是在喝下午茶,要么就是晚餐和散步。
中间内阁来人找了他好几次,不是这奏折需要批红,就是那事情要决断。
扰的他是烦不胜烦。
虽然那些报上来的奏折都处置完了,但这政务又何止那么一点。
朝廷周围护卫的兵力需要调换,京城的守卫军需要值换,番邦朝xian献女入京给老爷子为妃,乱七八糟的事情都需要他允准。
这一天算是他来到大明后最糟心的一天。
终于搞定这一切后,朱瞻基是浑身疲惫的返回了太子府,心里嘀咕着要不要借着监国的名义把他老爹搞出来,让他去内阁理政
这差事实在累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做这事,何必现在就开始折磨呢。
既然老爹喜欢干,让他去干不就行了。
再不济,让他那二叔去过两天瘾。
心力俱疲的朱瞻基刚刚走进太子府的后院,就听到那院中传出一阵女子交谈的声音。
“番邦朝xian特派艺文馆大提学李文和为特使,率人护送她们一行,有劳太子妃共同拟定接待事宜,和礼节上的一些程序。我拟了个章程,请太子妃过目。”
听着那胡尚仪的话,端坐在院中椅子上的太子妃随口问道:“姓什么啊”
胡尚仪回道:“姓朴。”
太子妃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送给老爷子做妃,还挺会巴结的哈。听说还每回给老二老三送东西,太子爷每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干活,也没见他们送什么。”
闻言,听闻过外界对太子妃传闻的胡尚仪顿时浅浅一笑:“太子妃仁厚,处处为皇上分忧。您看,这次朴妃到了,让安贵妃出来接待可好她是永乐七年送来的。”文網
听着这个人名,太子妃眉头一皱:“安贵妃哪个呀”
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些妃子送入宫中压根也没有多少的动静。
作为太子妃对这些贵妃们都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还是随口说道:“就按你安排的办吧。”
院外,朱瞻基在听到这些话时也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了,下午时内阁那些老家伙还就此事来找过他。
刚一进院。
朱瞻基便看到那院中出了胡尚仪和自己母亲外,胡善祥也在,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他缓步走到那胡善祥的身边,瞧着她一脸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顿时说道:“你姑姑也在啊。”
见她不说话,朱瞻基又说道:“跟着你姑姑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拉着这张死人脸。”
胡善祥依旧没有搭理他。
此时的胡善祥依旧还为了之前大清早朱瞻基将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的事而耿耿于怀呢。
朱瞻基似乎也看出了这点,便故作随口聊天,说道:“对了,如果有一天你姑姑要是调你来东宫,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世人都啊,太子妃抠的厉害。这不昨儿,别宫的一个小太监和小宫女聊天,他问了说,太子妃什么时候能请大家伙吃顿饭呢”
“这小宫女回答了,哼,下辈子吧。”
“结果这事让我娘知道了,上去啪就是一个大耳光,说,谁让你定日子的”
故意学着母亲语气的朱瞻基,顿时便将胡善祥这丫头给逗乐了。
见此,朱瞻基笑道:“对嘛,笑笑多好看。”
就在这时,朱瞻基与胡善祥聊天,还将胡善祥逗乐的一幕也被院子一侧的太子妃和胡尚仪瞧见了。
看到这一幕,那胡尚仪顿时便冷下了脸,她缓缓起身便朝着这里走来。
在靠近朱瞻基时,恭敬的行礼见过后,便直挺挺的朝着胡善祥靠近,眼瞅着便要抬手一巴掌,朱瞻基急忙出声道:“胡尚仪”
听到朱瞻基的话,胡尚仪瞧了瞧他,最后还是放下了已经举起来的巴掌。
宫规森严,做主子的可以不顾,但他们这些人不能不顾。
尤其她胡尚仪还是宫中女官。
自己带过来的人在主子面前擅自窃笑,扰了主子谈话,这便是大不敬。
她转头对着胡善祥说道:“这次既然长孙殿下在,便饶过你,若还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瞧着胡尚仪这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朱瞻基也是颇为无奈。
说到底这事还是他自己引起的。
在胡尚仪返回与太子妃继续商议接待事宜时,朱瞻基瞧着心情低落的胡善祥问道:“平时你姑姑就是这么打你的”
胡善祥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朱瞻基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道:“跟我来。”
太子府后的一处柴房外。
朱瞻基将自己之前自己制作的烧烤架拿了出来,在命府中的厨子准备好需要的羊肉后,便掏出了一盒前世的烧烤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