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纶见汉王时毕恭毕敬,但朱瞻基却不同,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但他也清楚朱瞻基身份尊贵,自然不会真的拿捏身份,笑着对朱瞻基点点头后说道:“赶紧穿好衣服,与我一同回宫复命吧。”
朱瞻基点点头。
就在这时,朱瞻基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任务三:打羽毛球半小时。”
“已完成。”
“任务四:下午茶,请于45分钟后喝下午休息,有助于改善缓解一天疲乏。”
“倒计时:00:44:59”
皇宫,奉天殿。
戴纶与朱瞻基自大门而入,缓步来到了朱棣书桌的面前,跪拜。
“回陛下,臣将长孙殿下带来了。”
正皱着眉头在批阅奏折的朱棣听到戴纶的声音,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一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而自己则继续看着奏折。
直到有了定夺,下了朱批,身旁太监将批阅好的奏折合起放置一旁,朱棣这才缓缓抬起头。
看着面前的二人,回忆了一下,似乎在想叫他们来的目的。
随后恍然道:“哦,对,长孙过来了。”
一招手,道:“小子,过来。”
待朱瞻基走来,朱棣便伸手在批阅过的奏折中翻找着什么。
“在这儿。”
伸手一拽,翻开看了眼后丢给了朱瞻基,道:“听你老师戴纶说你最近的学业还不错,来,瞧瞧这道奏折。”
说罢,便往椅子后上一靠,摸摸胡子等待朱瞻基的回话。
朱瞻基看着手中的奏折,他明白这是皇爷爷在考自己。
翻开奏折,朱瞻基仔细的阅读起来。
其中大致的内容跟河南省的水患有关。
黄河流域作为华夏文明的摇篮之一,在两岸百姓享受肥沃土地的同时,水患是一个千百年来一直无法解决的问题。
毕竟人们无法控制降雨。
而这一次,作为黄河沿岸重要省份的河南,便遭遇了又一次的水患。
原因也是由于到了夏季,正是河南地区的雨季,降水量一大,自然容易引发洪水。
整整五六分钟,朱瞻基将奏折内的所有信息一字不落的查阅。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要钱,要粮。
看到朱瞻基将奏折重新合起,朱棣淡淡问道:“看完了”
“嗯,看完了。”
“如果是你,该如何批复”
说完,朱棣便看向了朱瞻基。
就当朱瞻基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时,那站在二人面前一声不吭的戴纶,此刻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作为朱瞻基的老师,戴纶虽然明白在朱瞻基没有正式册封太孙前,未来的皇位归属还未可知。
但在这之前,朱棣可是从未让朱瞻基参与过任何政务的。
哪怕朱棣很看重这个孙子,甚至从小就越过了太子朱高炽将这个孙儿带在自己身边教导,但还是那句话,皇家立储之事在没确定下来前都是未知的。
可现在朱棣却以政务亲自考验,这里面释放出来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就在这时,朱瞻基似乎也想好了该如何回答,开口道:“回皇爷爷,水患乃是天灾,此事自古有之,历朝历代也皆有处置之法。首先派遣官兵抢救灾民,其次朝廷拨出赈济款,救抚灾民。灾后组织人力,帮助百姓重建。”
听到朱瞻基的回话,朱棣的脸上异常平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点头:“嗯,大体跟东宫初阅后的批复一样。”
对于朱瞻基这个答案,朱棣的态度有些模糊,既无夸赞,也无批评。
就在那御前的戴纶猜测朱棣的心思时,朱棣又继续开口道:“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其它的想法和对策”
许是朱棣并没有从朱瞻基刚刚范文式的回答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追问了一句。
朱瞻基想了想后还是点头道:“倒是有些想法,但细想后觉得无用,便没有多说。”
“哦你且说来。”
朱瞻基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在孙儿初看到这奏折内的内容后,脑子里就想到一个问题,不得其解。这水患自古有之,从大禹治水,到元朝淮河延安的大水引发元朝覆灭,其中历朝历代史书中也多有水患爆发的记载。”
“可为何,这水患自古就有,历朝历代也多有治理,却还是不绝其迹呢”
听着朱瞻基的话,朱棣摸着胡子道:“继续说。”
“孙儿便斗胆猜想,自史书中记载,历朝水患之缘由,无非雨季多水、河流改道、两岸树木滥砍滥伐、冬季冰雪消融等几种原因。既知其源起,为何千年未果”
“自古一提水患,世人皆以天灾相称。但到底是因为天降灾祸,还是人无治”
“孙儿武断,觉得是人无治,而非天降灾祸。”
朱瞻基的论点,别具一格,将世人所谓天灾归纳到了人治之过,倒是少有。尤其是说到水患缘由时提到的两岸树木滥砍滥伐、冬季冰雪消融等原因,更是让朱棣眼前一亮。
这些论点,他朱棣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不过朱棣倒没有心急打断,继续追问道:“若你主事,该如何治理”
朱瞻基道:“若由孙儿主事,孙儿只想根除之法。主要有三方面。”
“一,针对水患之缘由,推出新的策令,两岸树木不得滥砍滥伐,两岸山土不得随意开采挖掘,保护河流沿岸土地之常态,避免土地流失,生态改变而引发的黄河改道。”
“二,针对人治之过。黄河水患年年有,朝廷年年拨款救灾修建河堤,可到了那黄河看一看,那河堤与百年前又有什么区别。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各地官员对朝廷修建河堤的银子重重盘剥,抽调修建河堤的银子挪用他处。除此外,黄河流经数省,各地官员只知各扫门前雪,谁又会真的理会旁处百姓死活。”
“若想根除,唯一法,朝廷设立专门整治黄河水患的衙门,由朝廷直接统辖,不受各地官府约束。将黄河之流经河堤,全部重新修建,根据今年水患发生的地点、时间,专门整理出一套用于治理水患的办法。同时在险要之地,水势凶猛、降水量大的地区修建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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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