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瞻基的话,朱瞻墉还真被唬住了,一双小眼透着机灵劲:“哥,你说的大戏到底是什么啊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了,看戏归看戏,你弟弟我可没有钱,今晚所有的花销都你出。”
朱瞻基听到这话眼角一抽,一巴掌便拍在了朱瞻墉的脑瓜子上:“你小子说什么呢,你跟你大哥出来什么时候叫你花过银子不想看就滚。”????
朱瞻基气不打一处来,敢情这小子的聪明劲都使在自己身上了。
被朱瞻基拍了一巴掌的朱瞻墉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却陪着笑脸道:“你瞧弟弟这张破嘴,弟弟这不也是寻思着给大哥你省点银子,日后用在正事上嘛。”
瞧着朱瞻墉这小子殷勤的模样,朱瞻基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很快。
京城临近紫金山的东城门城楼上。
朱瞻基和朱瞻墉二人也不知在哪弄来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就这么坐在那城门楼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着。
“大哥,这城楼的风这么大,你说的大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相较于朱瞻墉的不耐烦,朱瞻基却只是笑着说道:“放心吧,老老实实的等着,这出好戏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见朱瞻基如此,朱瞻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无趣的磕着瓜子。
城外的郊区一片黑暗,毛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戏。
就当朱瞻墉寻思着再过一会儿还没有好戏就要回去睡觉时,城外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的火光。
虽然距离京城还有很远,但城外实在是太黑暗了,一点火光都能看的清楚。
只见那一片火光越来越多,如一条长龙一般,朝着京城而来。
见此,朱瞻基嘴角微翘:“来了。”
闻言,朱瞻墉忙抬头望去。
看着那一条长龙的同时,忍不住的便喊道:“卧槽”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朱瞻基都愣住了。
要不是他之前亲眼见过这小子原来的模样,如今只怕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穿越客了。
带着这小子之前玩了一段时间,这好的不学,卧槽倒是学的挺快。
可此时的朱瞻墉显然并不清楚朱瞻基的心思,正瞪着一双大眼说道:“大哥,这是在干嘛要打仗了吗,这么多人。”
朱瞻基轻笑道:“差不多吧,你看着就是了。”
随着朱瞻基的话音落下,城前的兵马已经越来越近了。
可是当他们来到距离城楼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全部停住了脚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此,朱瞻墉刚刚那股子睡意早已消失不见,连忙问道:“哥,他们怎么停了”
朱瞻基笑着说道:“唱戏嘛,总要有人先开场啊。”
说完便不再理会朱瞻墉的疑惑,示意他继续看着就是。
另外一边。
提前已经返回城中的赵王朱高燧,此时也已经利用自己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令牌找来了几十名的锦衣卫,来到了城西火药库外。
“北镇抚司,例行检查”
两排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紧紧跟随在朱高燧的身后,手中提着灯笼,腰间挎着刀。
随着他们踏入火药库周围栅栏的同时,负责镇守火药库的将军便立马迎了上来。
躬身行礼后,为首的将军立马笑着脸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面对此人的笑脸,朱高燧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例行查验。”
“去,把库门打开。”
值守将军见朱高燧压根不给他面子,忙尴尬的笑着说道:“王爷要想进去可以,可绝不能有明火,那里面可是有几十万斤的火药,一个不小心,半个应天府就没了。”
然而朱高燧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
他会在乎这些吗
当即便说道:“哪那么多废话,滚开”
听到此话,值守将军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可又不敢得罪,只能是勉强假笑着:“不是,王爷。不是末将敢拦您,您是千金玉体,您要想进去,末将命熟的人陪着您进去看”
可话还没说完,朱高燧便立马说道:“用的着你陪吗我就带着这几个锦衣卫正常进去巡查。”
说罢,便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见此,那值守将军也知道自己是劝说不动了,只好挡在了朱高燧的面前,为难的说道:“王爷,可这火药库不归御前司管,能进出火药库的都要靠着令牌,兵部直接发下来”
朱高燧哪有这么多时间听他废话,顿时怒道:“你给我滚开”
而那值守将军却还腆着笑脸絮絮叨叨的说道:“这要是死了伤了病了,这腰牌都要上交回去,还有”
这值守将军的举动和言语显然是在顾左右而言他,顿时便将那朱高燧惹火了。
朱高燧一把拽住那值守将军的衣领,喝道:“狂妄”
“不知死活的家伙”
见此,那值守将军忙道:“王爷,您这是难为小的啊,小的要是放您进去了,这是要掉脑袋的。”
可朱高燧心中忧着城外,怕时间上赶不上,毕竟约定的是三更。
顿时便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说话间便要拔刀。
可刀刚抽出一点,面前的值守将军便瞬间双手按在了朱高燧拔刀的手上。
与此同时,那值守将军身后的士兵以及朱高燧身后的锦衣卫,皆在这一瞬间抽刀而出。
面对这紧急的局面,值守将军不敢再耽搁,见朱高燧没有看懂自己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是尽力的压低声音,在朱高燧的面前低语道:“有旨意”
听着他的话,朱高燧心中一紧,可面上却还是冷若冰山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伸出了手。
见朱高燧还是不相信自己,值守将军也只好一抬手,身后一名值守士兵顿时来到了他的身边,递上了一卷圣旨,放在他的手中。
那值守将军同时也双手奉上,交到了朱高燧的手上。
瞧着手中的圣旨,朱高燧缓缓打开。
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圣旨上的内容后,心中顿时一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