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叔同意,朱瞻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原本还在为朱瞻墉那边的花销而发愁,没想到这俩叔叔就一人给他出了五万两的白银。
“行,那就说好了,至于造反的事情,二位叔叔就交给侄儿吧。”
说完,提着手中的画卷便朝着乾清宫内而去。
殿外。
朱高燧皱着眉头说道:“老二,我怎么感觉我们被坑了”
听到老三说这话,朱高煦顿时一撇嘴,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一个人五万两,那小子是去摘天上的月亮了还是去海里捞龙王了,需要这么多银子。明摆了不就是在坑我们吗。”
闻言,朱高燧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可转念一想,便又冲着老二一脸鄙夷的说道:“我说你刚刚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子,敢情是早跟这小子买好了门路,虽然明知道被这小子坑了,可老二你连五万两都舍不得给弟弟出,还说平分天下呢。”
瞧着老三如此讥讽自己,老二虽然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强行辩解道:“你自己现在也看见了,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在坑我们,我们总不能让他全都坑了吧”
可老三却说道:“哦,为了五万两银子,你就舍得看着老爷子把你亲弟弟我的脑袋给砍喽”
就当乾清宫殿外的俩兄弟正卖着嘴时,乾清宫的殿内。
朱瞻基正东张西望的瞧着老爷子所在。
在那乾清宫的内殿中,朱棣倚靠在龙椅之上与太子朱高炽说着话。
“我就知道让他们去就藩他们不肯去,这次夺了老三在锦衣卫里的位置,肯定要作怪。”
果然,这一切正如朱高煦的猜测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老爷子的算计之中。
长长叹了口气的朱棣,继续说道:“也罢,你叫锦衣卫把他们关到天牢里住两天,不想过了吗,那就都别过了呗。”
老爷子如此明显的诱导性问话一出口,太子朱高炽顿时便听明白了老爷子又在考验自己,看自己这个太子是不是真的像表面表现的这样照顾弟弟,会不会趁机责难这两位亲兄弟。
那招牌式的装傻口吃又出现了。
“爹,不,不不,不行吧,他,他他他,他这”
瞧着朱高炽如此,朱棣顿时眉头说道:“他这什么呀”
对于朱高炽的意思,其实做老爹的朱棣也清楚,便顿时高声喊了起来,似乎故意要外面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听到:“傻小子,要不是你爹我看的明白,你的脑袋早就挂到那城墙上了”
听着朱棣的话,朱高炽却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跪在地上。
朱棣冷哼一声:“跪着替他们求情进天牢不对了吗”
闻言,朱高炽赶忙劝说道:“可是爹,这换防的事兵部早就存档了,他们应该不至于吧”
可朱棣却缓缓弯下腰,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跪着的朱高炽,说道:“就藩的命令早就下去了,可是老二不肯交他的印,去紫金山上将他的兵调进来,这老三带着人查火药库,这是换防吗换防也轮不到他二位呀,派个副将就能打发了事了。”
说到这里,朱棣不禁问道:“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被吓糊涂了你们家那个小子都看出来跑城墙上看戏了,你这个做爹的看不出来还是说你跟朱瞻基那小子一样,看透了你爹我会出手,所以站在边上看你爹我和你那两个弟弟演戏呢”
见老爷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高炽也不好再装傻,只能是继续劝说道:“可是爹,反迹未露,这爹要是强加给他们这个罪名,他们也不服气啊。”
这时太子朱高炽也不装傻了,那口吃也立马没了。
而朱棣也缓缓起身,瞧着不断朝自己所在方向调整跪拜方向的太子朱高炽,弯下腰说道:“不服”
说着,便伸手轻轻拍在了朱高炽的肩膀上:“怎么个露法”
“把你脑袋挂在城墙上就算露了成不成成不成”
朱棣每问一句,便在太子的肩膀上拍一下,吓的朱高炽连连向下匍匐。
看着已经趴在地面上的儿子,朱棣缓缓起身,双手挎着腰,说道:“小子,当皇上,心得狠,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帮你,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朱高炽顿时吓了一跳,忙说道:“可让人说我残害亲兄弟,会闹笑话的。”
闻言,他面前的朱棣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那放在架子上的宝剑,铮一声宝剑出鞘。
随后脸色阴沉的一步步朝着朱高炽走去。
吓的朱高炽趴在地上一点点的躲。
门口,正在偷偷查看里面动静,寻思着什么时候进去合适的朱瞻基,眼瞅着这一幕也不敢耽搁了,毕竟自家老爹身体不行,别再吓出个好歹。
想到这里,朱瞻基忙走了进去。
“爷爷”
随着朱瞻基的声音响起,不断朝着朱高炽走去的朱棣也停住了脚步。
回头瞧了眼朱瞻基,沉默片刻后说道:“去把你爹扶起来。”
说着,便自顾自的提着宝剑走出了乾清宫的大殿,朱瞻基拦都没拦住。
殿外。
汉王还在不断的忽悠着赵王。
而赵王却一脸愁容的说道:“虽然朱瞻基那小子进去求情了,可老爷子一旦问我为什么查火药库怎么办”
汉王无奈的说道:“你傻啊,火药库是不是军事重地那归不归北镇抚司管虽然没有直接查验的安排,可查了也没错啊。”
在有了朱瞻基去求情后,汉王悬着的心早就放肚子里了。
毕竟钱都花了,那小子又打了保票,他还怕个什么劲。
那说话的声音便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足。
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听着老二的话,老三这心还是放不下,可当他的眼神凑见刚刚提着宝剑一脸杀意走出殿门的老爷子朱棣时,顿时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连忙便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跪着。
瞧着这一幕,一旁的汉王顿时不屑一笑:“瞧你吓的那样儿。”
可当他一抬头,看见自己老爹提着剑还一副杀人神情时,那动作丝毫不比老三慢,眨眼的功夫便学着老三规规矩矩的埋头跪在地上,一个屁都不敢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