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二章域主震怒,团团包围
苏衍停止了脚步,站在原地,四周皆是干涸的血迹,这群杀了三百万无辜人的血迹
他望了一眼天空,天已经蒙蒙亮了,许多的薄雾,却是笼罩了一层血丝,仿佛人那发红的眼珠一般。
他心里有着愤怒,不过也不是非常的愤怒。
这群人是无辜的,而且是他耗费了时间和精力才救治好的,结果被这群人错误的杀了。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不多调查一下,就直接磨刀霍霍,任凭那群人多么的吼叫,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叫因果报应,苏衍只是提前的让他们尝到了苦头。
如果有人还敢阻拦惹怒他,那他也不介意亲手解决。
在天开始慢慢亮起来的时候,也就是台域少主慕容夜被杀的时候,台域中心大殿内慕容仐便是知晓了。
他的儿子被杀,种下的符文印记一下子便是破碎了。
坐在寝宫的慕容夜顿时怒火冲天,一道灭世元力直接笼罩四方,整个寝宫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对于这一切,各路的门主世家家主都是震惊万分,不知道域主为何如此震怒。
派出血滴子随同慕容夜去执行命令之后,血剑堂堂主内心一直不安。
此事一开始就不该掺和,毕竟这事情不是好事,会杀很多无辜。
可是已经说出口,他也不好意思再过多说。
可现在,慕容仐如此震怒,这让他的内心越发不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慕容仐坐着,眼中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头暴戾的魔王。
“域主”血剑堂堂主急忙问道。
他的身后也是其他各个门派的门主或者世家家主,全都是一脸关系之色。
慕容仐眼神犀利无比,望着在场的众人,厉声道:“有人杀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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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色顿变,皆是写满了不可思议。
许多人内心觉得这是玩笑,可慕容仐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这可不好笑,哪有拿自己儿子开玩笑的。
不是玩笑,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
所有人内心都萦绕着这么一个疑问,慕容夜怎么可能被杀。
他可是带着诸多强者去的,血滴子这些虽然不算什么,但也跟了几位不弱的门主前去。
染病区最强的也不过金丹二品而已,怎么可能反抗的了,杀的了慕容夜。
这太不可能了,就仿佛地球没了引力,仿佛这世界的人都失去了法力一样,很荒唐。
可从慕容仐嘴里亲口说出,这容不得他们去猜测、怀疑和辩驳,这是真的
“域主”血剑堂堂主脸上露出怒色,声音低沉。
一方面他表现愤怒很正常,毕竟慕容夜是域主的儿子,另外一方面他也非常担忧血滴子的安危。
“杀我儿者,我必屠之”
慕容仐站了起来,浑身笼罩着一股狂暴之气,席卷四方,整个大殿都是摇摇欲坠,哪怕有前人留下的阵法守护,也是掩盖不了慕容仐的怒火。
此刻的苏衍依然在原地,天空彻底亮了起来,他没有选择离去。
因为这种怒火是冲向他的,他没有必要躲避。
既然敌人愤怒他杀了人,那他不介意将愤怒的人给杀了,彻底解决。
苏衍心里想的不是敌人多么的强大,也不再是账本赋税的事情,而是元脉丹
对元脉丹他当然是势在必得,那可是好东西。
他此刻想的是怎么从右亲王手里多搞几颗,最好能得到两颗。
一颗有大用,两颗那是神来之笔。
想要得到两颗,将慕容夜的人头带回去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他需要更强人的人头。
所以苏衍没有选择离去,而是站在原地耐心等待。
哪怕四周的空气有些凝固,哪怕城外的阵法已经开启,哪怕台域城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困笼。
他都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是苏衍觉得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索性朝着台域城大街走去。
大街上已经有些人流,开始慢慢的热闹起来,他到了一家清酒馆,打了一壶清酒。
拿着清酒,苏衍回到原地,四周望了一下,不由叹了口气。
“哎,真慢啊。”
这要是其他人,杀了慕容夜,也不是可以直接逃跑了吗。
虽然阵法开启,但可以伪装成台域城的人,毕竟台域城人这么多,想找到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苏衍只能扒开壶塞,闻了闻清酒的香味。
虽然元力不浓郁,但却有一丝特殊的清香味,这倒是不错。
苏衍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咧嘴大笑,很是爽快。
“不错,不错”
许久没有喝酒了,这么一口,哪怕是最为普通的酒,也觉得味道不错,入口柔滑,温暖心窝。
苏衍拿着酒壶,再痛饮了一口,整个嗓子都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非常的爽。
不是他不喜欢喝酒,不是他烂酒,只是他很久没有遇到可以能与之喝酒的人了。
真正孤独的人,是没有酒喝的。
望了一眼天空,初阳都快要钻出来了。
昨日的血腥已经彻底被洗净,台域城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有三百万人死于屠刀之下。
他们只知道重复一天的事情,或者担心一下染病区而已。
而此刻的慕容仐已经朝着染病区奔来,带着无尽的怒火,丧子之痛让他脸庞都快要扭曲了。
“域主,这个世界,敌人不会跑了吧”
血剑堂堂主说出了自己担忧,毕竟他们到染病区的距离并不近。
慕容仐冷着脸道:“他就算逃,能逃的了台域城吗”
这话倒是不错,按照他的逻辑,杀他儿子的人即便是逃,也走不出台域城的。
因为台域城早已开启了阵法,哪怕是金丹七品的强者,也很难离去。
所以,慕容仐根本不担心,杀他儿子,他必须要让敌人偿命。
那种钻心的疼痛,是难以言语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三百万人的痛。
异兽的庞大队伍碾压而过,大道上的许多人都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甚至在见到慕容仐的时候,都是跪了下去。
他就是台域的王,台域的统治者,见到他跪拜并不稀奇。
待慕容仐等人走了很远之后,大道两边的人这才是议论起来。
“域主都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平日几年都难见到域主一次。”
“会不会和染病区有关”有人担忧无比。
“是啊,肯定和染病区有关,不然域主岂会出面。”
“这么说,染病区的疫情加重了”
四周的人都是闻言脸色顿变,一个个都是露出了担忧害怕的神色。
“老天啊,你快驱散病毒吧,不然我们这台域城可就更加难过了。”
许多人开始祷告。
而此刻慕容仐已经到了染病区,并且见到了地上干涸的血迹。
这些血迹虽然干涸,但这群人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可怕经过。
甚至有些人能够闻到自己人的味道,顿时勃然大怒。
特别是血剑堂堂主,脸上的怒火难以压制,血滴子的血迹他闻到了,这说明血滴子也死了。
血滴子可是他培育出的天才,代表台域去参加比赛的,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如今死去,这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究竟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杀我爱徒”
血剑堂堂主顿时暴怒,声音仿佛地狱恶魔一般恐怖。
慕容仐的双眼一直盯着远处,那个地方有道影子,坐在路边,正喝着酒。
毫无疑问,慕容仐看到了苏衍,并且也知道了杀自己儿子的人就是苏衍。
他浑身在微微颤抖,有些难以接受。
杀他儿子的并非染病区的人,是其他人,他能从苏衍的服饰看出来,和台域城的人有些不同。
同时他也看到了苏衍身旁的一个包裹,包裹里面的东西让他青筋凸起,甚至是眼中渗出血丝。
“大胆贼人,竟然杀我儿子”
在慕容仐吼出的那一刻,四周的人皆是看到了苏衍,顿时朝着苏衍冲了过去。
不过片刻,苏衍便是被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是水泄不通。
这扰乱了他的雅致,酒壶也被塞子塞住了。
苏衍站了起来,转身望向了慕容仐等人。
“我等你们好久了,老太婆裹脚这么慢的吗”
苏衍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非常的不满意,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可这在慕容仐看来,嚣张,嚣张至极
包括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有一人不是如此,那就是血剑堂堂主。
血剑堂堂主在见到苏衍的第一眼,便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苏衍为何会在这里,这不应该啊。
可苏衍的话让他知道,敌人就是苏衍,苏衍就是杀了那群人的罪魁祸首。
他可是见过苏衍的,比试第一,赢了初音和八皇子,天赋简直堪称妖孽。
而这段时间,皇城更是不断的传出消息,让他一次次的震惊无比,到最后他都是麻木了。
苏衍出现在这里,这不就是代表玄澄帝国的出面吗
血剑堂堂主率先走出一步,望着苏衍,严肃道:“苏衍,你为何在这里”
他想要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误会,虽然他已经知道杀人的就是苏衍。
“我在这里自然是办事。”苏衍简单回答。
“是不是你杀了血滴子”血剑堂堂主直白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慕容仐接口道:“是,便杀你,不是也要惩戒你”
他的话就是命令,更是一种结果的表现。
可就今日不适用,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苏衍这个可怕存在。
“好吧,所有人都是我杀的。”苏衍坦率承认。
这一下子,各门各派乃至各个世家的人,望着苏衍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为什么”
血剑堂堂主想不明白,根本没有丝毫牵涉波及的两条平行线,为何会相交了
这不科学
苏衍轻蔑一笑道:“他们杀了三百万的无辜,我杀他们很科学”
苏衍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质疑,很铿锵有力,更是带着一股威严。
“三百万人是染病了的,不杀他们会传播出去”血剑堂堂主竟是解释起来。
这在他们看来是舍弃小的换取大的安全,是好事。
可苏衍却是满脸鄙夷道:“胡说八道”
“染病区全都得病了吗,健康的人为何被杀,他们的性命就该被剥夺吗”
“即便是染病的人,他们的性命就该被剥夺吗”
苏衍的两次怒问,让许多人脸色顿变,这是一股狂暴的力量之威,他们竟是觉得自己不敌。
血剑堂堂主更是心惊无比,苏衍的强大让他忌惮,甚至是害怕。
曾经俯视的人,如今竟然平起平坐,甚至是需要仰视了,这种落差感很难受。
当然,重点不是在这,而是染病区的人。
“你说的也没错,但杀了他们能救更多的人,这有错吗”
“不杀他们,外面健康的人得了病,他们就该死吗”
慕容仐也是两句话反驳,有理有据。
这事情没办法争论的,因为两边看着都是不无道理。
可苏衍却是更加轻蔑的望着慕容仐等人。
“如果我说这染病区的人都被我治好了,血滴子等人杀的三百万人是健康的,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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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脑子一下子仿佛被什么锤了一下,有些嗡嗡作响。
可慕容仐当即怒道:“不可能”
血剑堂堂主也是怒道:“绝不可能”
苏衍笑了起来,满是讥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这次来就是为解决疫情的问题,我将他们治好了,却被你们杀害,给了他们希望结果换来的是绝望,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苏衍的话直击心灵,让许多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可是他们依然无法相信染病区的人都好了,这不可能。
“这疾病那么好治的话我岂会出此下策”慕容仐再次辩驳。
“呵呵,你只是愚昧无比、顽固不化的老妖怪而已,你杀的好人少了吗”苏衍冷漠。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苏衍也选择了闭口,对于这群人的愤怒充耳不闻,仿佛旁观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