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的强大,邱战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依然选择出现在了这里,和宫中那些惊惶着出逃的皇子皇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邱战坚定地道:“我知道自己远远不如你,但即便如此我也要在这里应战这里是皇宫,也是尊严和脸面,决计不能容忍外敌入侵哪怕用鲜血和生命也要守护”
“话说得真是非常漂亮,不过太蠢了。”
苏衍道。
“你什么意思”
苏衍道:“说这种漂亮话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实力。
如果实力够,再说漂亮话,那当然有意义。
如果是做不到的事情,说漂亮话,只会让自己显得特别蠢这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苏衍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一夕之间就能将圣城的固有势力全部搅得天翻地覆。
有这样的能力才能快哉行事,不用顾忌那些或明或暗的无聊规则,纵情快意到极点。
而邱战显然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
邱战的长剑反射出紫色的宝光,随着呼吸慢慢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境,慢慢变得平和了下来,“我这一把剑叫做凰权,是帝释天一族中绝少的十级法器也是传说中的半神器,你要小心。”
而苏衍的目光似乎已经穿越了邱战,抵达了天子寝宫内部。
这一座寝宫内部似乎有什么异宝,一直抗拒着苏衍神念的进入。
这里面或许隐藏了许多了不得的秘密。
凰权的剑光在空中化出美丽的线条,九道虹桥在空中突然铺展开来在夜幕之下,美丽又梦幻。
但其实孕育的是森然无比的杀机为了对付苏衍,邱战已经用上了毕生最强的剑招这一招毫无保留,根本没有顾忌后面的战斗会如何。
正常来说的话,刚见面的招式都带有试探的意味,没人会上来就毫无保留地用最强的杀招这就和斗地主一样,没人会上来就直接放王炸。
一旦上来用了最强的杀招,而且对方又抵挡住了,极有可能会面对的是后继无力的情况。
只要一口气缓不上来,在高层次的战斗里面已经能够决定胜负了因为所谓高手,本来就是那些轻易不让机会流逝的人。
邱战绝对是一个谨慎的战士,所以才会在妹妹小怡的指导下,用最小的代价杀入到了战神祭典的决赛。
哪怕只是让邱战拿到一丁点儿的优势,也会以此步步为营地进逼胜负的天秤也会的转眼之间发生严重的倾斜如此谨慎的邱战却选用了如此不合理的战术,全然因为他面对苏衍这样的强敌。
如果稍微保留的话,那极有可能连第一招都挺不过去就好像战神祭典之中那些面对过苏衍的战士一样。
邱战观看了苏衍所有的比赛,所以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是对双方实力合理的估算之后,推演出来的最合理战术。
当然了,邱战也推送出来了他获胜的可能性不到千分之一但他依然要直面苏衍,因为这是他作为帝释天皇子的骄傲这一份骄傲绝对不允许别人踏碎,哪怕用性命去守护也在所不惜邱战早知道苏衍的速度和爆发力都无与伦比,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所以他用了这一招,试图用范围剑技来封住苏衍一部分的速度。
天空之中九道紫色虹桥全部由剑芒构筑,惟妙惟肖到了极点连苏衍也背负着双手赞许地道:“能将剑术运用到这种程度说明你在剑术上已经入门了。”
听了苏衍的话语,天璇一惊,这剑意化形明显已经到了非常厉害的程度,甚至在天璇之上。
原来到了这种程度,在苏衍的眼中也只能算是入门吗
那要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大成呢
莫非是和他一样能够一剑破万法
“剑来”
随着苏衍的一声呼唤,空中一道金色金光绝迹飞来,落入到了苏衍的手中。
对比邱战那笼罩一切的庞大剑招,苏衍只出了一剑这一剑朴素到了极点,几乎就是很简单地将长剑往前一送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剑,居然让邱战的剑招一触即溃,马上烟消云解了起来眨眼的功夫之后,苏衍已经杀到了邱战的面前,一剑将之洞穿苏衍这一剑几乎从头到尾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邱战的力量也好、剑光也罢,甚至包括了身上的战甲,在苏衍的长剑面前,放佛只是三张白纸而已。
剑光一刺,便是一个通透 所有的防御在苏衍的剑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的剑早已经能破万法只要是世间法的层面,在苏衍的面前就是过眼云烟而已,不值一提任凭你繁花似锦,我一剑足以破之。
天璇的脸上表情变得惊异无比,似乎从这一剑之中窥见了什么端倪,但又似是而非。
苏衍刚才这一剑,天璇觉得自己还要消化好久,才能理解中间一部分的奥秘。
不过好在她现在是苏衍的侍女了,若是央求一番的话,苏衍说不定会将这一剑的核心秘密告诉她。
显然,这一剑内里的核心已经是一个她完全没接触过,更无法理解的层面了。
在苏衍的身边看得越来越多之后,天璇已经完全没了和苏衍争斗的心思。
若是当初也有今天的见识和对苏衍的了解的话,那她必然会失去对苏衍拔剑的勇气泰阿神剑依然在苏衍的手中,而天空之中的紫色幻影已经全部消失了。
邱战却只能用剑拄着地面,艰难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但是他胸口被苏衍的剑光开的大洞已经说明了结果不可能被改变邱战的心头有一万个不甘心,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小怡说得对,他如果挑战认真状态的苏衍,注定只是徒劳地送死而已这世界上虽然有所谓的奇迹,但是像要引动所谓的奇迹需要的不只是悍不畏死的勇气而已,还需要其余的条件一起配合才行。
但至少有一点邱战是算对了。
苏衍对付他,一共用了两剑。
或许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重大的胜利了只是这代价未免有些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