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和妖树果实之间的战斗,很难说得上多有技术含量。
因为圣皇从头到尾都在胡乱地放大招,想用这一招盖过一招的无上剑威,硬逼着妖树果实就范。
圣皇根本没有心思,更没有心情和妖树果实做什么周旋。
现在是这一万年以来能捕捉不朽妖树的最好机会,唯恐迟则生变这一次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这一万多年来,整个天人界有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但不变的是这些年以来帝释天一族想要捕捉和掌控不朽妖树的决心这些尊者以及评议会不过是圣皇找来的打手。
就连教宗都完全不清楚失落之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正因为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所以圣皇的内心才会无比炙热他只渴望赢和彻底掌控住不朽妖树。
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在圣皇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圣皇选了一个最没有技术含量,却又最直接的方式来战斗,因为这样做效率最高妖树果实虽然变化无穷,但因为妖树本体在天劫之下受损太严重了,这两者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所以实力大打折扣。
眼看着敌不过已然进入到了渡劫境六重的圣皇渡劫境六重这一份修为在整个天人界内都可以说是独一档的存在。
只论修为境界,圣皇的确可以傲视群雄此时战局于他有利,圣皇不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妖树果实的层层防御不断破碎,而在这后面的不朽妖树此时虚弱到了极点,此时必然抵挡不住圣皇的力量。
呯嘭一声 好像玻璃被打算的声音。
不朽妖树之前最后一层结界也宣告破碎圣皇为了保险起见,用大法力幻化出了一只大手直接抓向不朽妖树。
不朽妖树参悟造化,有许多神奇之处。
用这方法隔空摄取的好,就算不朽妖树搞出什么幺蛾子也不会伤及圣皇的本体。
圣皇处事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但这一只大手还来不及触及不朽妖树,一道剑光突然从侧面杀出来,将圣皇的剑大手绞杀得粉碎这金色的剑光绝对不输给圣皇的掠天圣剑这是泰阿的剑光苏衍在这最后的关头居然选择了帮助不朽妖树,而不朽妖树也免去了被圣皇捕捉的命运。
圣皇金色的眼眸转向了一边。
百万雷劫之后,苏衍这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马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圣皇出手苏衍出手的理由非常简单,“我费尽全身力气,用性命作为赌注,连天劫都引来了,就是为了对付不朽妖树,好不容易不朽妖树的力量被削弱到了极致,你却想跑来摘桃子是吗”
的确,和不朽妖树鏖战,并且将不朽妖树重创成这样的人是苏衍。
双方都战到快要油尽灯枯,没什么余力的时候,圣皇却突然杀出来了,目标也是明确地指向不朽妖树。
若圣皇真的将不朽妖树夺走,岂不是苏衍平白无故地帮圣皇打工了一场
这种事情苏衍当然不能容忍他这一路走来,还没人能这么占他便宜的“帝释天的圣皇,你的胆子真的是够肥”
苏衍说这种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根本就不给圣皇任何面子。
圣皇闻言,表情也变得非常微妙,甚至还有一丝新鲜感。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在这天人界之中,无一人敢这样当面顶撞朕”
如果别人说这种话有装13的嫌疑,但圣皇的话只是理智地阐述一件事情罢了。
因为圣皇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在这天人界之中,不仅所有帝释天对他顶礼膜拜,就连夜叉、罗刹、阿修罗、摩罗这些和帝释天互为血仇的种族,也没人敢挑战圣皇。
苏衍却傲然道:“我不管你是谁,你那一套皇帝的架子对我没意义,我只知道不朽妖树是我收拾的,你要懂点江湖规矩就应该知道现在不应该上来争抢”
圣皇半转过身,剑锋直接对准了苏衍。
这毫无疑问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作为回应,苏衍也手按长剑。
当世两大强者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灵舟上诸多强者都已经因为这将要展开的对决而紧张了苏衍和圣皇两强相争,这局面恐怕对于苏衍更加不利。
苏衍才渡过百万天劫,以苏衍现在的状态,真的能挑战圣皇吗
这未免太不对等了吧诸多强者还来不及品头论足,圣皇已然发动了攻击圣皇之所以抢攻,还是因为不想不朽妖树那边因为拖延而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来圣皇刚才不惜用各种大招来平推妖树果实的保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间对于圣皇来说,明显要更加宝贵圣皇只是一动,便有上千道剑光射来而苏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
这千道攒射的剑光就这么狠狠地撞击在了苏衍的身体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传来这些金色的剑光带着极强的力量,撞在了苏衍的身体上之后,甚至溅起了火星只是苏衍好像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果然驳骨和院长的预料是正确的苏衍的肉身在经历了天劫的锤炼之后,已经和之前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圣皇的剑光气势的确非常惊人,但是如果要和刚才那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强大雷劫比的话,那当然是大大的不如。
苏衍连百万天雷都扛过来了,此时面对圣皇的剑光,当然接得非常轻松。
这一点苏衍都有些惊异,原来在渡过了百万雷劫之后,自己竟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衍此时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谁都能从苏衍这完全不做任何防御的站姿感受到强大。
圣皇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剑用了七层力,居然连他的皮肤都破不开自己的剑居然钝到了这种程度吗
双方的气势也在这一攻一防之后发生了彻底的扭转圣皇急忙地拉开了和苏衍的距离,并且努力地填平自己心境上的缝隙。
和这样的高手相争,哪怕只是心灵上最微小的缝隙,最后都有可能成为自己败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