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景宫灯在来到了阎黑鬼蜮之后,所能照耀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方圆不过三丈的区域而已这样的区域,对于两位准帝来说未免太过逼仄了,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施展拳脚的空间在这一片比海洋还要广博的黑暗之中,他们这一点光明就连萤火虫都比不上。
他们连自己身处何方都没办法确定,更不要说还要找到那一位大人了樊莆此时已经动摇起来,问道:“你真的确定那一位大人隐藏在这世界之中修炼吗
这里可不像是适合闭关的地方”
樊莆可以动摇,但他夔津却绝对不能动摇。
因为这一次的探索是他发起的,如果连他也动摇的话,那么这一次注定会无功而返。
穿越过这漫长的岁月,他们也听说过许多谣言,每一次在心中的火焰将要燃起来的话,就会被无情地扑灭只有这一次是真的不同,他可以完全地确定,当年的仙武大帝已经重新驾临仙界了这是他们翘首以盼了无数个日夜的日子为了能够重新实现当年的荣光,他也需要做一点什么。
夔津道:“你可不要忘记了,那一位大人可不是人族,对于我们人族非常艰难的地方,对于那一位大人可就未必了。”
樊莆道:“但只要将自己的灵觉给放出去就能感应到,这一片黑暗根本就广博无边,我们要去哪里找到那一位大人呢
虚空之中尽是幽深黑暗,并没有那位大人的气息就算我们知道他就在这里,可我们要去哪里找到他呢”
夔津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窍门。
我们才刚刚来到阎黑鬼蜮,又何必要气馁呢”
樊莆却道:“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是不同的,实际上我们进入这里的时间,按照外界的时间流逝来算的话,已经有两个月了。”
“什么”
夔津忍不住失声。
而樊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所言非虚,又拿出了一件法器来。
这一件法器看起来是五个不同的沙漏连接在了一起,但是那一个沙漏内,砂砾流逝的速度都是不同的。
这件法器之中五个不同的沙漏分别代表了五处不同的世界内时间的流逝速度。
中间那金色的沙漏代表的正是仙界的时间流逝。
只要会算砂砾的流逝速度,那么就能知道仙界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
樊莆打造这一件法器用来研究诸多世界时间的流逝,本来是为了研究有关时间的法则,想不到这一件法器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夔津道:“我们才进入这里如此短的时间,仙界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若是我们在这里待上一年的话,岂不是仙界会过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光”
樊莆道:“会不会这样,只需要我算沙就能知道了。”
不过樊莆很快就发现,阎黑鬼蜮内的时间流逝并不比仙界快,这里的时间流逝时快时慢,根本就没有一个定数。
阎黑鬼蜮内的空间本来就不稳定,当空间都不稳定的时候,时间的流逝自然也会变得一会快一会慢。
毕竟,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概念本来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很快,夔津道:“我已经有一个办法了,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朝着那黑暗最深处的本源飞去,说不定能碰到那一位大人”
樊莆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现在他也拿不出来更好的选择来,只能按照夔津的话来做。
这两人在美景宫灯的光芒笼罩之下,飞行的速度受到了限制,只能慢悠悠地朝着最黑暗的深处飞去到了这里,几乎已经感应不到仙元之气的存在了,周围存在的只有无比浓烈的黑暗。
这黑暗并不是魔界的魔气,而是一种更为接近本源的力量。
我们身处的宇宙,不管是仙界还是凡间,都是由阴阳两面构成的。
而他们现在要去往的似乎就是,所有黑暗面的中心点。
那是一仙帝的实力,也未必能保全自身的绝凶之地。
而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黑暗的本源,美景宫灯能照耀的周围也渐渐起了变化。
周围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诡异黑暗,在黑暗之中渐渐有了一些奇异的造物。
这些奇异的造物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些奇怪无比的虫子,它们在这纯粹的黑暗领域内不断地纠缠着,也不断地扭曲着。
而随着两位准帝的前进,这些扭曲的虫子也渐渐变得愈发巨大起来,随后竟然变化成了许多恐怖无比的触手这些触手在黑暗之中不断地扭曲着,在碰到了美景宫灯的光明之后,好像烫伤一样便自己收了回去似乎美景宫灯的光辉对于这些黑暗之中的触手拥有某种程度上的震慑力周围密密麻麻都是这些扭曲在一起的触手,数量不知道有多少亿万就好像他们已经行进到了某位太古邪神的身体内部,这些触手原本是邪神的消化器官。
这两位准帝追随过苏衍,经历过漫长是准头,在诸天之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就连许多仙帝都比不上。
但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境而随着他们的前进,这些生长在虚空之中的诡异触手又有了全新的变化,只见这些触手上面生长出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眼睛。
这些眼睛不是死物,而是不断地眨动着,也随着两位准帝的移动跟着一起移动视线。
他们在这些奇异的眼睛之中,看到的并没有杀戮或者其它残忍的渴望,有的只是强烈的好奇似乎这些触手眼睛完全已经是一种特别的生灵,因为这两个奇异的闯入者而充满了好奇心两位准帝也拿捏不准,布满了整个空间的奇异触手到底是什么生灵,只觉得周围都充满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气息。
实在是很难让人想象,这里竟然是仙界的一部分到了这里,能看到前方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了,已经能看到一些灿烂的星光。
只是这些星光无比遥远和飘渺,似乎存在于触不可及的彼端。
樊莆此时道:“你看我们来时的路,竟然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