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苏衍十分平静,这不过又是他脚下的一块铺路石而已,虽然过程有些转折,但最终都化为尘土。
在场的武道界中人停止了兴奋和惊喜,因为卫子夫忍着伤痛,直接朝着苏衍走了过去,这让他们不安。
“卫大人和这个英雄有过节吗”
“岂止是过节,都生死大战过啊,因为巫祸的到来才是停止的。”
“啊”
有人满脸大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他为何要救卫大人”
“可能是为了如雪小姐吧,也可能是为了心中正义。”
卫子夫走到苏衍旁边,面色早已平静,身体又微微佝偻了起来。
他望着苏衍,轻声说道:“你我恩怨现在了解吧。”
“哦,如何了解”
苏衍望向卫子夫,目光多了一丝肃意。
“自然是一人死去作为结局。”
苏衍默然,这结果也是他想要的,不过却是那般的无味。
“放心吧,我不可能和你战斗,不说身体已伤,就是全盛我也赢不了你。”
“那你是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卫子夫点了点头,手中浮现出一股灵力波动,他打算自杀,来了解这场恩怨。
卫子旭大惊失色,直接冲了过来,声泪俱下道:“爷爷,你不可这样,让我受死吧,一切皆因我。”
“你,一具蝼蚁,滚一边去”
苏衍一脚将卫子旭踢开,将他踢飞百米之外,浑身筋骨断裂,恐怕又得卧床半载了。
卫子夫却是并未有心疼之意,面色依然淡然,望着苏衍道:“能给我自我了断的机会吗”
“不给。”
卫子夫惨笑,手中灵力消失,自己一切想多了啊。
“那好,你动手吧。”
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生命的终止。
可良久,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清风浮动,当他睁开眼睛,苏衍已经和姬如雪回到了别墅之中。
卫子夫顿时泪如泉涌,脸庞颤动,那枯树皮一般的双手竟是立在了当空。
苏衍这是放他一马,饶他一命啊
可他却不知,苏衍并未放他一马,他只是不愿西南人恨他,只是不愿西南之地无人管辖,仅此而已。
大战彻底结束,整个西南恢复了平静,各地武道界大佬们也都回归,只是别墅外那满目疮痍依然叙述着刚才的大战惨状。
苏衍和姬如雪回到别墅,眼下苏衍自然是无法离去了,怎么也得等姬如雪稍微平静一下。
姬如雪现在就死死的抱着他,根本不愿撒手,苏衍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行推开姬如雪吧。
“苏衍,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死的。”
“不不不,我这臭嘴,你永远都会创造奇迹”
苏衍冷笑,这也算是奇迹吗,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即便没有卫子夫,他苏衍一人面对巫祸,那也能轻松将其击杀。
“好了吧,我们还是好好说话,被人看见不好。”
“没有不好,我就想一直抱着你。”
姬如雪不仅抱着苏衍,还不停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这让苏衍有些受不了。
姬家的亲戚族人此刻都围在屋外,他们自然见到了那场大战,也见识到了苏衍的厉害之处。
“这下小姐可是选对了人啊。”
“是啊,这少年没想到这么英俊,开始看着很普通啊。”
“听说那些高手都可以隐藏自己的面容,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小姐能遇到这样的如意之人,真是修来的福气。”
一名年轻女子满脸嫉妒羡慕的目光,她自然梦想自己是姬如雪那就好了。
“你刚才还不是说他不敌子旭公子万分之一吗”
被揭穿,这让她很是尴尬,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
见到这么多人盯着,苏衍这下不可能在依着姬如雪了,急忙撤开身子,和姬如雪保持一定的距离。
姬如雪不满道:“让我抱一会儿都不行吗”
“这样不好,会引起误会的。”
“我想要误会,我还想成为你的女人。”
“别胡说,你肯定是被吓到了。”
苏衍怎么可能答应,这要是被金诗雅知道那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喜欢诗雅,但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小。”
“啥子,做小”
苏衍一愣,脸上顿时变色,没想到姬如雪竟是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金诗雅勉强答应,他也不会答应,因为他对姬如雪根本没有感觉。
见到苏衍如此模样,姬如雪顿时满脸伤心,也十分难堪起来。
而西南之地绵延三千里之外,便是蒲甘之地,也是巫族栖息的地方。
在那满是符文密布的一处诡异大殿内,一名穿着白衣无比英俊的男子正坐在大殿之上,他的下面全是一群穿着黑袍的手下。
此人自然是巫族的统领巫妖王,即便是大祭司巫祸见到他都得弯腰跪拜行礼。
巫妖王原本十分平静,可刹那之间他的双眼睁开,竟是散发出了一股恐怖的波动。
那是因为他觉察到了大祭司巫祸的长命灯熄灭,这表示巫祸死了。
“岂有此理,大祭司周密的计划竟然失败了”
整个大殿,无数黑袍手下静若寒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言语,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乱语会有杀头之祸。
“大祭司,你在西南到底经历了什么,姬蛊没有出动,你难道还不能对付卫子夫吗”
巫妖王眼中带着一股怒意,更多的是一种心痛,大祭司巫祸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即便是在得知四大金刚身死,他也没有如此愤怒过。
巫妖王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满是冷意的寒光,那浑身的气息开始慢慢消散,愈发的恢复平静。
“既然计谋不成,那就等我突破,到那时你姬蛊也得死在我的手下,西南必将成为我的地盘”
巫妖王站了起来,伟岸的身姿无比的耀眼,特别是他那一声白衣,更是无比的鲜明。
大殿内的众多手下,此刻齐刷刷的双手朝天跪拜,无比的虔诚,无比的忠心。
“巫妖王千秋万代,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这样的口号不绝于耳,不停地重复着,直到良久都未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