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平静,苏衍也将宇文雄霸放了出来,二人在商讨如何离开地面。
“大人,那树灵被斩杀了吗”
“嗯,区区宗师中期的树灵而已,不值得言论。”
苏衍面色十分的平静,根本不似刚才有大战的样子,毕竟他现在已是宗师圆满的境界,宗师之境在他眼里都和蝼蚁差不多。
“这怎么上去呢”
宇文雄霸望了一眼头顶的沙土,这深度必然不浅,即便他是大师也吃不准。
“这还不容易。”
苏衍直接拉着宇文雄霸,一起朝着地面冲去,根本不可阻挡。
而此时的地面早已大乱不已,树灵原本好好的被供奉在神坛里面,受无数人敬仰膜拜,这是每天不变的规律。
可现在树灵竟然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彻底的钻入了地面,这让大家纷纷面色剧变,吓得瘫倒在地。
没错这片地方是青丘古地,这里的人却并非如同外面的人一般,他们是原住民,可以说是与外界失去联系的人。
他们不能说话,每天祷告,每天枯燥的生活,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祭祀给树灵,滋润树灵。
而四周都有鬼差严加看管他们,根本不容他们有丝毫的叛乱暴动。
可现在他们无比信仰的树灵消失了,大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虔诚惹怒了树灵,皆是被吓坏。
许多人呜呜啊啊的吵闹不已,整个场面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就是那些鬼差也是一脸的懵逼,他们何曾见到过这样的场景,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是有几十万的民众,他们不过几百个鬼差,这种暴动如何能够控制,场面彻底的失控。
无人哀嚎哭泣,但他们都不敢言语,语言在他们这里是禁忌,一旦说话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鬼差头头见此情景,急忙离开了这里,这种大事自然要禀报上面的大人,一切交由大人处理。
暴动的民众四处逃离,他们还是害怕被怪罪,害怕树灵消失怪罪于他们,那会受到及其严酷的刑罚,那是不容人接受的存在。
鬼差们急忙施展秘术,形成了一条庞大的绳索,纷纷将民众圈入其中,不让他们逃离。
“谁敢离开圈子一步,格杀勿论”
鬼差的话语无比的阴冷,仿佛利刃一般,一把把的刺入了民众的心中,让他们根本不敢不听话。
而苏衍和宇文雄霸此刻从树林消失的地方钻了出来,一脸懵逼望着四周,这样的场景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大人,这什么情况啊”
“难不成,我们没有到青丘古地”
苏衍回答道:“不,这就是青丘古地,你看到四周的鬼魂了吗”
宇文雄霸这才朝四周望去,一眼便是发现了那四周的鬼差,不由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
“杀了他们”
“先不急,看看情况再说。”
而对于苏衍二人的冒出来,更加的吓坏了这些民众和鬼差,他们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名鬼差眼珠转动,急忙吼道:“树灵显灵,这是化为人躯降临”
民众们皆是面色一变,纷纷的跪了下来,不断的朝苏衍跪拜。
可有的民众却是望向了宇文雄霸,不明白树灵为何会化为两个人躯。
鬼差又是急忙解释:“这可是树灵的助手,树灵童子。”
大家再无怀疑,纷纷跪拜,祷告,祈祷,十分的虔诚,树灵在他们眼里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堪比黑袍的存在。
宇文雄霸却是更加懵逼了,一脸诧异的望着这样的场景。
“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拜我们干嘛”
“没听见那鬼差说话吗,他们这是将我俩当成树灵了。”
“树灵”
“那就装模作样,先混过去再说。”
“好。”
等这些民众虔诚的跪拜祷告完毕,一波波的分别朝着四面离开,整个神坛也彻底的空了出来。
而鬼差并未走完,剩下了将近一百名,这些皆是望向了苏衍二人。
它们刚才如此说完全是为了糊弄民众,防止暴动,并不是真的将苏衍当成了树灵。
此刻一名鬼差冷眼望向了苏衍,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苏衍眼珠一转,不由厉声道:“大胆,见到树灵难道不知道行礼跪拜吗”
“树灵,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树灵了啊,我们可是见过树灵的”
“我乃黑袍大人任命的树灵,我的能力岂是你们能够想象的,幻化成这样不行吗”
鬼差们面面相觑,皆是流露出了一丝惧意,树灵可比它们的身份高太多。
“怎么,难道你们还在质疑我的身份吗”
苏衍再次怒吼,一股转化的树灵之力直接涌向了鬼差,吓得这些鬼差立马跪了下去。
“对不起树灵大人,我等愚钝,惊扰了你的大尊,请你绕过我们吧。”
“绕过你们,哪有那么容易”
灵力直接杀死了五名鬼差,可把这伙人给吓坏了,一个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再乱言语一声。
“还敢质疑我吗”
“不敢了,不敢了。”
苏衍有混沌九天诀,可以将自己的灵力转化为各种形态,化为树灵的灵力自然轻松无比。
而这也让这些鬼差彻底的相信了苏衍的身份,根本不敢再乱质疑,一个个早就吓破了胆子。
苏衍心雄霸也是满脸的笑意。
“罢了,我和大人有要事商议,你们带我前去吧。”
“是,树灵大人。”
鬼差现在哪里还想那么多,树灵怎么会要他们带路,现在不得罪他就是万幸,保住小命就是万万幸。
在几名鬼差的带领下,苏衍和宇文雄霸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神坛,朝着黑袍之地而去。
苏衍如此做很简单,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黑袍,然后将他斩杀,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可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轻松,这青丘古地绝非一般的地方,这里的民众也非一般的民众,甚至这些鬼差都不是一般的鬼魂。
可以说青丘古地仿佛一个自成的小世界,这里有它独特的规则,而这一切苏衍都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