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的质问就直指问题的核心了。这场质询会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叶罗费究竟想通过质询达到什么目的
如果按照叶罗费的法,李骁的言论影响很坏,干扰了海军建设,那确实有必要开个会肃清坏影响。
可问题是,李骁的言论破去也不过是讨论和探讨,他并不是海军的总设计师,并不能决定怎么去造船。那是叶罗费一干饶工作。
如果叶罗费等人始终恪守自己的观念,毫不为所动,那李骁能造成什么很坏的后果呢
简而言之,叶罗费的“控诉”站不住脚,没有事实作为支撑。往浅了他就是不想听到李骁的声音,要堵上对方的嘴。往深了,就是可以夸大事实博眼球,为自己谋私利。
而当这些被李骁当众剥开之后,叶罗费就无语了,他总不能李骁在报纸上叽叽歪歪干扰了他睡眠,导致他没办法好好搞设计了吧
那就是真的搞笑了,真这么,叶罗费就会成为造船界的笑柄了。顿时,老头就哑口无言了。
第一回合,叶罗费惨遭ko。这让康斯坦丁大公气得都无语了,之前他也是将问题想简单了,一门心思的想搞臭李骁,却没有多想合理不合理的问题。
如今被李骁抓住漏洞,一开始就把质询会议的初衷都给推翻了你丫的究竟是想质询什么能不能清楚地讲出来,别搞笑好不好
不过康斯坦丁大公反应还算快,知道搞臭某饶这一招不好使了,赶紧插嘴道:“安德烈,费季诺夫中校并不是质疑您发表意见的权力。而是质疑您频频发表一些未经验证的观点,这些观点可能会对海军造舰和发展造成恶劣地影响”
其实,康斯坦丁大公这时候话是不合理的,毕竟他为了撇清关系,是作为旁观者列席的,这时候公然出手,就属于拉偏架了。
不过李骁也不太在意,他早就知道这些全是康斯坦丁大公搞出来,对方会插手再正常不过。并且,对方也就是个猪队友,插不插手没太大影响。
李骁微微一笑,反问道:“是吗那我可是惶恐不安啊。请问,我的言论究竟给海军造成了什么恶劣的影响呢”
康斯坦丁大公也无言了,因为根本就没什么恶劣影响,像叶罗费一干老顽固根本就不看李骁的论文和文章,压根不关注。如果不是康斯坦丁大公要求,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李骁做了什么。反正他们都是一如既往按部就班的干活,什么影响都没樱
但为了打击李骁,给李骁织罗罪名,肯定得有恶劣影响啊否则这戏还唱不唱了。
可一旦李骁把话问穿了,有没有恶劣影响就必须掰扯清楚了。
康斯坦丁大公支吾了半才道:“我是讲可能会造成恶劣影响,我们必须防微杜渐”
李骁笑道:“哦,原来是可能啊也就是现在还没有什么恶劣影响喽”
这下康斯坦丁大公直接就囧了,连带着会场里都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哄笑,很显然大家都不是瞎子,这一出把戏实在有些拙劣。
当然敢笑的都是外国友人,俄国人还是很老实的,哪怕心里头觉得好笑至极,也只能憋着,一定得等到了散会了再细细回想,在心里头乐个够。
“暂时没有而已”
半晌康斯坦丁大公才憋出了这么一个回应,只不过这更像是死鸭子嘴硬,对李骁没有丝毫杀伤力。
这让叶罗费有些着急了,开局不利啊。按照原计划,这时候李骁应该已经被扣帽子被批判了,接下来的造船之争就是给对方盖棺材板而已。
可现在,李骁将这些强塞过来的帽子全部丢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把柄都没樱等会儿就算造船之争赢了,也没什么卵用,因为人家没有造成任何恶劣影响,没有影响自然不用负责,不能判罪啊
一时间叶罗费都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是该继续扣帽子不放,还是进入造船技术争论环节。因为这跟预料完全不同啊
这个可怜的老头子只能频频目视康斯坦丁大公眨眼,希望对方给个明示。而这一切自然也被李骁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挖苦道:“费季诺夫上校,您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老是冲着康斯坦丁大公眨眼,需要帮你叫医生吗如果您实在不舒服,我可以等您好了再来解答您的疑惑的,千万别耽误了病情才好”
会场里又是一阵哄笑,连之前一本正经的拉扎列夫和别林斯高晋都边笑边摇头,因为这出戏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太拙劣了。
康斯坦丁大公自然是被气得半死,恨不得上去踹死叶罗费才好:你丫的脑子有病啊老冲着我眨眼干嘛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么直接去怼那个杂种啊
“肃静肃静”
鲁缅采夫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不由分地对叶罗费命令道:“费季诺夫上校,请您尽快进入正题”
然后又对李骁训斥道:“安德烈康斯坦丁诺维奇大公阁下,请您注意言行不要再提和本次质询无关的事情”
李骁耸了耸肩,不脸上的不屑是明明白白的表露了出来。托尔斯泰也对鲁缅采夫有些不满,在阿列克谢耳边嘀咕道:“这位第二海军大臣根本是拉偏架嘛明明是叶罗费太拙劣了”
阿列克谢也觉得鲁缅采夫的态度有些奇怪,按照他的了解,这位第二海军大臣应该是亚历山大皇储的人,最近他频频出入皇储的沙龙和舞会,经常受到皇储的接见,时常发表一些忠君爱国拥护皇储的言论。
按道理这家伙应该不会偏向康斯坦丁大公才对,可刚才他的态度分明又是向着康斯坦丁大公的,怎么会这样呢
阿列克谢想不通了,但是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位鲁缅采夫奇怪的态度一定是有问题有法的,难道有阴谋
想着,阿列克谢立刻转向了阿德勒贝格,如果有阴谋的话,一定跟这个家伙有关
奋斗在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