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又叹了口气,对于阿列克谢的耿直都有些无语了,看来这位还是跟列昂尼德混得太久了,以至于都被带得有点过于正直和古板了。你看看维什尼亚克,同样是看到了他刚才的表演,就没有像阿列克谢那么激动,明显他已经意识到了其中是有说道的。
“我的朋友,你以为我真的是傻瓜吗”李骁问道。
阿列克谢愣了愣回答道:“当然不,您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李骁哭笑不得地说道:“那您怎么会认为我放掉那个女人是因为面子问题或者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阿列克谢愣道:“那您为什么这么做呢”
李骁笑道:“很简单,因为这么做对我们更加有利”
阿列克谢顿时就糊涂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放过朱莉安会更加有利。那个女人在他看来就是红颜祸水就是十足的祸害,留下她等于是在弗里德里希一世身边放置定时炸弹,怎么能够留着呢
李骁却好整以暇地回答道:“弗里德里希一世身边留个炸弹是坏事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阿列克谢顿时就召集了,焦躁道:“那怎么行,毕竟他是威廉亲王的准女婿,是我们的盟友,如果他身边有不稳定因素,很容易被敌人利用啊您怎么能糊涂了呢”
这下李骁还没回答维什尼亚克却抢在了前面,他叹息了一声劝道:“我明白安德烈的意思了,像弗里德里希一世这种其实对我们并不算友好的所谓盟友,确实有必要在他身边放置炸弹,一旦未来他要对我们不利,我们直接引爆炸弹就好了。”
阿列克谢愣住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始终觉得维护同普鲁士的友好关系非常重要,所以必须帮助盟友派出身边的潜在危险。
维什尼亚克的话不易于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这么做真的有点那啥,感觉太没节操了,再说就算以防万一,这也有点过分,毕竟普鲁士跟俄国的关系还算可以吧
不等他说话,李骁则进一步解释道:“也不是为了毁掉那位王储,确切的说是为了更好的掌控他,避免他继续给我们找麻烦。我的朋友,你们想想,像朱莉安那种女人给钱就办事,奥地利人能用,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必要的时候花点小钱让她吹吹枕头风,让那位王储少给我们找麻烦,或者引导那位王储为我们说话,这不是更好吗”
阿列克谢惊呆了,他是真没往这个方向想,李骁捅破窗户纸之后,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么做确实可行,像朱莉安这种没节操的女人,肯定是收钱就办事,至少从她给奥地利办事上看,她干得还算不坏,差一点就给他们制造出了大麻烦。
不过也正是如此阿列克谢才更加紧张,因为谁能保证他们能控制住这个女人,就冲她为了钱什么都肯干这一点看,万一敌人出的价钱更高怎么办
“很好办,”李骁很轻松地回答道,“所以这一次我们得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这一趟美国之旅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阿列克谢和维什尼亚克又是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某人不是送朱莉安离开欧洲避难,而是借机敲打,如果这么来的话到不是不可以。
维什尼亚克甚至很高兴地哈哈大笑道:“这么做好,既不得罪那位王储还得让他欠我们一份人情,最后还收拾了那个女人,让奥地利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列克谢却没有他那么兴奋,他还是认为这么搞风险太大,还不如直接狠狠地敲诈弗里德里希一世一顿,让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老实点。
“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一个敌人,”李骁望着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线的情况很不妙,伊内阿达那边恐怕损失会很大,这时候一味强硬得罪巴登大公国实在太稳住他们和普鲁士,不说让他们支持我们,至少得让他们维持现状才好。”
阿列克谢吃了一惊,因为战争爆发以来李骁的情绪还没有这么低落过,连他都是这个样子,前线得糟糕成什么样子
阿列克谢急忙问道:“前线的情况很糟糕”
李骁默默地点了点头,叹道:“伊内阿达那边损失会比较大,而且英法正在集中一切人力物力试图突破水雷封锁,我认为以他们的财力那只是时间问题,伙计们,未来的局势会急剧恶化,我们最好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阿列克谢和维什尼亚克惊呆了,因为他们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知道未来的形势很严峻,但严峻到这种地步是想都未曾想到过的,按照李骁的说法,未来恐怕会很糟糕啊
阿列克谢终于冷静了下来,照这么看的话,尽量维持同普鲁士以及相关中立国家的关系就非常重要了。这时候确实不适合因为一个女人开罪弗里德里希一世,那太蠢了。
“好吧,”阿列克谢叹道,“谁让形势比人强呢不过现在我们除了未来的大麻烦之外,还有个更要命的问题,财政上我们要破产了,如果我们不能从普鲁士联合银行获得新的融资的话,只发行债券了”
说到这里他小声嘀咕道:“只不过现在还有没有人买账我们的债券就很不好说了”
维什尼亚克惊呆,他知道瓦拉几亚财政有问题,但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这都到了要破产的程度,难怪阿列克谢面对弗里德里希一世的时候那么果断和不讲情面。
只不过搞钱真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骁,希望李骁有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一步步的来吧,”李骁捏了捏额角叹道:“我会设法做威廉亲王的工作,也会让弗里德里希一世帮我们说话的,不过考虑到国际大局,恐怕有点为难。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开展节约运动,暂停一些非必要的项目,另一方面也得试着继续开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