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两军不光是前线哨位的士兵嘻嘻哈哈一家亲,后方堑壕和堡垒里的士兵生活也是愈发地多姿多彩起来。
为了消磨时间士兵们普遍打扑克,军官则是下棋或者阅读,在俄军第六棱堡的掩体内甚至还有一架三角大钢琴,其他棱堡里会演奏越气的士兵都会被请到这里举行音乐会。
科尔尼洛夫的副官后来回忆道:“刚开始的时候音乐会还是庄重的,有仪式感遵守聆听古典音乐会时应该有的礼仪。但逐渐的随着我们情绪的变化,演奏得越来越多的是代表国家的乐曲以及民间歌曲和舞曲,又一次还安排了假面舞会,一名军校学员扮上女装演唱了民歌。”
而在法军营地,戏剧则非常流行。朱阿夫师就有自己的易装杂耍团,经常能看到一大群乱哄哄的士兵围在一间木屋前欣赏杂耍。
法军随军教士安德烈达马斯还说:“想象一下,朱阿夫师士兵扮成牧羊女和士兵调情还会有另一名朱阿夫师士兵装扮成上流社会女子,表演不容易被追求的女士。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场面和演技这么高超的绅士,他们太好玩了”
而英国人的娱乐活动则比较高端,他们很喜欢赛马,谁让他们的骑兵部队根本无事可做呢
当然如果这些活动你都不喜欢,那么喝酒绝对是所有官兵都喜欢的事儿。在两军当中几乎所有部队都因为酗酒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违反纪律,骂脏话,傲慢无礼以及醉酒斗殴。
英军在整个克里米亚战争期间一共有五千五百四十六人,大约占部队总人数的士兵曾经因为醉酒行为被送上军事法庭。
许多士兵早晨起来就要喝一大杯酒,英军喝朗姆酒,俄军喝伏特加,法军则是葡萄酒,然后晚餐时还要再喝一大杯。甚至不少士兵就是酒不离手,以至于整个围困作战期间就没有清醒过。
甚至连戒律不允许喝酒的土耳其人也不能免俗,他们最喜欢甜甜的克里米亚葡萄酒。
几乎每个团都有一间食堂,在食堂的门口你总能见到一堆堆横七竖八歪歪扭扭或躺着或翻滚的英国和法国士兵。他们有的放声狂笑,有的嚎啕大哭,还有的跳舞扮鬼脸甚至打架亲热或者呆若木鸡。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醉了都一样糟糕,以至于不少高级军官认为多付给士兵军饷是极大的错误。
因为这些士兵一旦拿到钱马上就会换成酒精立刻就醉成一滩烂泥
甚至有些高级军官开始怀念物资紧缺时的状态,那时候几乎不存在任何醉酒问题,所有的士兵唯一期待的就是吃饱肚子,然后就是能穿暖和一点。
反而随着联军不断地完善在克里米亚的基础设施建设,他们发现士兵们的要求越来越多也醉得越来越厉害,尤其是英国人修好了巴拉克拉瓦至因克尔曼山下的铁路之后,这种糟糕的局面就越来越普遍了。
讲实话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英国狗大户就是财大气粗,你看看李骁他们在瓦拉几亚几乎掏空了腰包才勉强修了一条铁路。而英国佬则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搞定了一条专用补给铁路。
负责修建这条铁路的是英国铁路建设专家塞缪尔皮托,此人从首相阿伯丁勋爵那里筹到了十万英镑的资金,采购了修筑铁路所需要的物资并募集了一批以不怎么守规矩的爱尔兰人为主的施工队。
这支施工队在1月底抵达巴拉克拉瓦,然后立刻开始飞快施工,快的时候几乎一天能铺设半公里铁路,到了三月底巴拉克拉瓦至因克尔曼山下十公里长的铁路就宣告完工。
这条铁路对联军具有特别关键的意义,它极大的提高了联军物资转运效率,只要联军的补给船只能抵达巴拉克拉瓦,就能飞快地将物资送到第一线。
正是因为补给效率大为提高拉格伦才下定决心在四月初发动大规模攻势。
按照拉格伦的计划,联军将对塞瓦斯托波尔进行连续十天的炮击,到时候将有五百门联军大炮不断地轰击俄军阵地。这将是联军登陆克里米亚以后发动的最大规模炮击,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炮击。
联军高级将领对这次大规模炮击抱有非常大的期待,都指望这次炮击能够一举摧毁塞瓦斯托波尔的防御体系动摇俄军的抵抗意志,从而快速结束战争。
只不过科尔尼洛夫对联军的行动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方面是联军的逃兵泄露了情报,另一方面也是俄军观察哨能够清楚看到联军阵地上忙碌非常,几乎每一天都能发现联军部署新的火炮阵地。
4月9日,复活节。就在联军即将发起炮击的几个小时前,塞瓦斯托波尔城内的各教堂都举行了祈祷仪式,每座棱堡都进行了祈祷,神甫举着神像在部队前走过,其中包括奉尼古拉一世指令从谢尔吉耶沃镇的特洛伊茨基修道院送来的圣谢尔盖圣像。
这尊圣像在罗曼诺夫王朝早期一直伴随俄军征战,并在12年和莫斯科民兵一起抵抗拿破仑入侵。
在塞瓦斯托波尔主教堂举行的午夜弥撒上,无数蜡烛把教堂和街道照得通明,连联军在战壕里都能看得清楚,庞大的人群一直蔓延到街道上,都站在那里默默祈祷。
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支蜡烛,时不时还会低头在胸口画着十字,还有人跪在地上,教士们则举着圣像在人群中穿行,唱诗班跟随在他们后面不断地诵唱。
仪式进入最高潮时,一场暴风雨突然降临,大雨倾盆而下但是没有一个人走开,塞瓦斯托波尔的军民都将暴风雨当做上天显灵,于是祈祷的人群一直待在雨中知道清晨第一缕阳光亮起。
这时候联军的炮击也正是开始,祈祷的人群并没有慌乱而是有序疏散,大部分人来不及换下复活节的盛装就直接进入棱堡协助俄军作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