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呵呵一笑,风轻云淡地对老伊戈尔说道:“窃国大盗还人人得以诛之我的老朋友,你这话对我说说没问题,但是你敢上大街上说吗”
老伊戈尔愣了,没想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又是一笑:“我们的国家永远都只会服从强者,永远鄙视弱者。你和你的这一套根本不可能打动人,如果你指望这些东西能改变事实,我劝你就不要费劲了,注定了是白费心机”
老伊戈尔被气到了,只不过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话又特别实在,俄国确实如他所言,永远都只服从强者,弱者只配被踩到泥里去践踏。
但他还是不服气,忍不住刺了一句:“看起来伯爵您是做好了全盘的准备,这是打算去舔谁的屁股啊亚历山大皇储恐怕不见得喜欢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你深恶痛绝的那一位也并不喜欢我,但有妨碍我掌握大权吗”
老伊戈尔被怼得够呛,虽然他早就知道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言辞犀利怼死个人,但真没想到犀利到了这个程度。
“你以为换了个沙皇你还能掌权吗”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又是一笑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这毫无意义,你只需要拭目以待就好了,看看我究竟还能不能掌权好了”
老伊戈尔实在是没话可说了,他这一趟来找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其实就是试探虚实的。以他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了解,皇权更迭的时候必然要搞事的。
他也知道指望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支持李骁造反夺位肯定不现实,刚才他那么一说其实是投石问路,他真正的目的是搞清楚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搞清楚了这些有助于他设法为李骁争取利益,哪怕是抢不到皇位,抢个实权美差也是好的,可你看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那副样子,完全是油盐不进,让他是老鼠拉龟无处下嘴啊
可他又不甘心这么放弃,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要为李骁争取点什么,好容易熬死了尼古拉一世不抢回点好处那实在是亏本啊
就在老伊戈尔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撬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嘴时,他忽然自己开口说道:“老朋友,你也不用继续试探了,你那点小九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被道穿了心思老伊戈尔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理直气壮地说道:“看出来又如何我的小主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帮了你不小的忙,怎么说也得分一杯羹吧”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有办成就想着怎么分一杯羹,这么做事能有好结果”???????
老伊戈尔却道:“少拿你那一套神神叨叨的东西糊弄我,不首先谈好利益分配,事成之后还不吵成一锅粥更何况不谈妥利益分配,谁会为你卖命”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想要什么好处,是钱财还是官位或者是田产”
“不是我是我的小主人”老伊戈尔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什么钱财和田产就不要拿出来糊弄我了,我们要的是权力”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呵呵了一声道:“要权啊那简单,首相就由你那位小主人当怎么样”
老伊戈尔顿时生气了,怒道:“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耸了耸肩道:“是你首先跟我开玩笑的”
老伊戈尔深吸了口气道:“好吧,那你先说说可以给我们什么”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抬了抬眼皮道:“你这副态度可不像是来求人的。哪有你这么谈条件的”
老伊戈尔哼了一声:“那你说该怎么谈你说什么我就得认什么,完全听你的摆布吗”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点了点头道:“对,就是任我摆布,因为在我看来你和你那位小主人没有资格谈什么条件”
不等老伊戈尔反驳,他断然说道:“你和你的小主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出不了力有什么资格上桌谈条件”
老伊戈尔变了脸色,愤怒道:“这就是你的态度你就一点面子一点旧情都不讲”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吁了口气道:“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跟我谈感情,那最后什么都谈不成,既然这样我也只能翻脸无情一切明码标价了,谁出力大谁就能拿更多的好处,就是这么简单”
老伊戈尔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盯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从对方眼睛里他能看到的只要决然。
显然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已经坚定了决心,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意志,这让老伊戈尔既生气又无奈,良久才道:“你变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当然变了,从三十年前那个晚上开始我就变了,因为我知道不变的话永远无法实现那些宏伟的理想,不变的话只能抱憾终身”
他根本不给老伊戈尔插嘴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为了今天筹谋等待了三十年三十年啊所以任何人都别想妨碍我的计划,敢乱伸手的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不会容情,这是我三十年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所以你伊戈尔,你最好不要碍事,否则,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个小主人我都会高不留情地消灭掉”
老伊戈尔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癫狂的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这个人心里积压了三十年的怒气已经被点燃,那熊熊烈焰谁也别想扑灭,他绝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谁挡着他他就会消灭谁
看见老朋友变成这幅面目老伊戈尔感情上很有些悲凉,只有真正了解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人才知道这种变化多么剧烈也多么可怕,只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何尝没有怒气,又何尝不是在熊熊燃烧,大哥不说二哥,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占据绝对的优势能肆无忌惮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