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气,热死人了”
瓦列里骂骂喋喋地嘟囔着,对手头上的任务他是一万个不满意,凭什么其他人都可以舒舒服服地躲在波尔菲里安排的农庄里休息,而他却要顶着烈日在街头蒸桑拿。
瓦列里一肚子都是怨气,他不过是会点瓦拉几亚语,结果这倒霉任务就落在他的头上了,这跟谁理去
更让他不满意的是,他盯梢的目标还是自己人,斯佩兰斯基伯爵他还是认得的,当年在圣泵堡的时候他就没少在总部看见过这位风度翩翩的伯爵。甚至还憧憬过有朝一日也能活得像阿列克谢一样潇洒。
当然,瓦列里知道这完全是做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阿列克谢的父亲老斯佩兰斯基伯爵那么幸运,从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一跃成为帝国重臣并敕封伯爵。
这尼玛就跟童话故事一样,反正瓦列里是不相信自己有这种运气的,毕竟自家祖坟没有冒青烟嘛
当然,瓦列里也能合理地安慰自己,他不止一次地对一同监视的伙伴讲:“伯爵又如何看见没有,还不是被咱们盯着,这明上头对他不满意了不信任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位伯爵大人就得下狱,不定直接就流放到西伯利亚去了”
不过就算如此,瓦列里还是相当不爽,因为他觉得这种盯梢毫无意义,对方深居简出,平日里都藏身于庄园里神龙不见首尾。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庄园里的马车驶出来的时候坠在后面悄悄跟踪,看看对方究竟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
反正瓦列里是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唯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阿列克谢并不是那种喜欢到处乱逛的人,如果对方一到晚四处乱跑,他的工作将更加艰难。毕竟布加勒斯特如今形势相当紧张,他一个外乡人哪怕有以假乱真的证件,也不一定每一次都能顺利过关。
而现在对方老老实实地待在庄园里,他就轻松多了,可以歇歇腿乘乘凉,而不是在马路上提心吊胆。
“有情况吗”格列布微微喘着粗气朝瓦列里问道。
格列布是瓦列里的队长,也是负责监视阿列克谢的负责人。刚才一辆马车驶出了庄园,为了确保万一,他这个队长不得不立刻跟了上去,不过从他急匆匆返回来看,应该没什么大事。
瓦列里撇撇嘴道:“和以前一样。”
格列布点点头,喘匀了气息,也嘟囔道:“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子都有一个礼拜没喝酒了”
不得不舒瓦诺夫带兵还是很严谨的,他的手下工作时间一律不许喝酒,要是胆敢违反不死也得脱下这身衣服,他会直接砸掉你的饭碗。
所以舒瓦诺夫的部下哪怕是酒瘾再大,任务期间也只能忍着。而这对俄国酒鬼来是极为不友好的,反正格列布觉得骨子里都有酒虫在钻来钻去,那个难受啊
瓦列里也附和道:“就是,凭什么其他队可以喝酒吃肉,我们却得在这里风餐露宿,太厚此薄彼了”
格列布瞪了一眼瓦列里板起脸教训道:“闭嘴,你想害死老子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舒瓦诺夫御下极严,胆敢背后议论他的长短,或者抱怨什么,他会直接让你后悔舌头长的。
“队长,这里就我们俩,您担心个什么啊”瓦列里满不在乎地道。
格列布又瞪了他一眼:“心使得万年船,这年头人太多保不定就有那喜欢打报告的坑害老子”
瓦列里又撇了撇嘴,知道这位谨慎的队长是不会再多嘴了,只能转到另一个话题:“队长,刚才那辆马车是做什么的”
格列布打了个哈欠,回答道:“采购的,去买肉买酒,好家伙真是会享受,满满一车好东西啊”
着格列布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肉什么的他没感觉,但那些美酒让他是垂涎三尺啊
“可不是么,还是这些贵族会享受隔三差五地就大采购,真忒么有钱”瓦列里也附和了一句。
只不过这一次瓦列里和格列布看走眼了,这一趟还真不是出来采购的,混在空酒桶里,阿列克谢堂而皇之地从他们眼皮底下脱离了农庄,实际上这几次的采购都是为了转移,之前走的丰坦娜和哈吉,今等阿列克谢也离开之后,农庄里实际上只是一个空架子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更重要的是瓦列里和格列布并不知道他们这些盯梢的鬣狗其实已经被狡猾的猎豹给盯上了。安东和他的部下们已经牢牢地锁定了他们,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家伙应该就是舒瓦诺夫的部下,”安东很肯定地对阿列克谢介绍道,“他们一共有处农庄里。准备了三辆马车和六匹快马,您的人只要从农庄出来他们就会密切跟踪。”
“根据我们的观察,他们应该在记录您去了哪里会见了哪些人,然后每隔三有专人会前往他们租赁的农庄听取汇报。这些情报估计全部都反馈到了舒瓦诺夫那里”
阿列克谢的面色铁青,因为安东汇报的情况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这些都明舒瓦诺夫确实是冲着他来的,否则一直监视他做什么。
“这个混蛋”阿列克谢咬牙切齿地骂道,“他想做什么”
安东摇了摇头道:“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估计来者不善伯爵,您必须交代您的人尽快转移,那些已经暴露的据点最好立刻放弃,否则可能会有后患”
阿列克谢的脸色顿时更差了,因为这些据点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花费了不的代价,现在竟然就这么被废掉了,连他都觉得肉疼啊
“我们已经盯牢了这批人,等下一次前来听取汇报的戎达农庄后,我们会顺藤摸瓜去探探他们的虚实,最理想的结果会很快找到舒瓦诺夫的藏身之处这些还请您继续演戏,不要惊动了这些家伙。”
奋斗在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