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谷这条河水没有名字,因为红似血,所以大家都叫它红河。
听说是以前死去的那些人血液汇聚而成。
血流成河。
这么多年,河水丝毫没有减少。
周围的气氛也有些阴森,那诡异的河水看得苏鸿卿莫名心慌。
“赶紧去找驻华花。”苏鸿卿根本不想在此多做逗留。
夏念真和他分头行动。
红河两岸边都开满了红花,但每朵花都不尽相同。
有的花长得像一张婴儿的脸,有的像一只手,还有的像眼球。
看着很是渗人。
在苏鸿卿小心翼翼的走过时,身后那些花朵却都离奇的转向他,花瓣颤动。
这一条红河也不知有多远,苏鸿卿顺着走了很久,突然开始起雾了。
前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苏鸿卿只能由着红河岸边走。
视线再次受阻,前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让苏鸿卿顿时紧张慌乱起来。
他握紧了剑,一边向四周警惕扫视着,一边不停祈祷,“师傅保佑。”
又往前走了几步,苏鸿卿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使劲揉了揉眼。
在那片浓郁的雾气中,缓缓走出来一人。
天下绝色。
女子款款向着苏鸿卿走近,那张绝色无双的容貌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意。
苏鸿卿先是一愣,随后一喜,喊道:“师傅。”
祝映秋对他招招手,“过来。”
苏鸿卿小跑过去,笑道:“师傅怎么来了?”
“这里这么危险,你没了武功,我担心。”祝映秋微笑道。
“让师傅担忧了。”苏鸿卿不好意思道。
“走吧,我带你走。”祝映秋展颜一笑。
笑容倾城倾国。
这是苏鸿卿第一次见到祝映秋的笑,让他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虽然好看,苏鸿卿也想象过,但此时真的见到了,却让他不敢相信。
在他印象里,好像从没有见过祝映秋笑。
疑惑之际,不远处又传来两道声音,
“师弟。”
苏鸿卿看去,只见萧清韵和洛玉芷正对着他招手。
“师姐?”苏鸿卿疑惑的看着她们,“你们怎么也来了?”
萧清韵和洛玉芷只是一笑,“师弟,过来啊。”
苏鸿卿视线扫了扫祝映秋,又看了眼萧清韵和洛玉芷,好似有些犹豫。
“鸿卿。”
“卿儿。”
又是两道声音响起。
苏鸿卿猛然转过头,只见到两位中年男女带着慈祥笑意。
男子一手负手,一手捻须,满是欣慰的看着苏鸿卿。
那位身穿锦缎的妇人则是一脸的溺爱招手,道:“卿儿,过来。”
苏鸿卿惊喜道:“林叔,夏姨。”
而在这之后,再次传来两道异口同声的喊声,
“小卿卿。”
听到这好多年没听过的称呼,苏鸿卿瞬间就红了眼。
即使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但那声音却依旧熟悉,好似一直藏在心底。
苏鸿卿一点点转过头,看着那两位年纪不算大的男女,说不出话来。
这一对男女就显得普通很多了,都是粗布麻衣。
面容也很普通,就是寻常的农家夫妇。
那皮肤黝黑的粗糙汉子,咧嘴憨笑。
妇人则是带着温和笑意,对苏鸿卿张开怀抱,“来。”
一瞬间,苏鸿卿泪眼模糊,嘴唇微颤,好不容易才开口,声音沙哑的喊道,
“爹,娘。”
雾气好似又大了一些。
苏鸿卿抬腿,向着那普通相貌的农家夫妇走去。
在他耳边,阴风阵阵。
但苏鸿卿置若罔闻。
在到那农家夫妇身前,苏鸿卿伸出手,准备拥抱他们。
整个雾气将苏鸿卿包裹。
一只手很突兀的出现,搭在苏鸿卿肩膀上,带着他往后撤去。
脱离那片雾气,苏鸿卿立马清醒,眼里也恢复清明。
眼前的众人都消散不见,只有浓浓的雾气。
站在红河边,苏鸿卿向身边的夏念真道:“多谢。”
夏念真收回搭在苏鸿卿肩上的手,一脸凝重的盯着那片雾气。
她的眼眸变成竖瞳,浑身气势涌动。
“怎么回事?”苏鸿卿不解问道。
“你着了道,差点深陷幻境之中。”夏念真道。
“幻境?”苏鸿卿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连忙问道:“那会变成什么样?”
“那是这里的孤魂制造的幻境,能利用你内心的弱点让你陷入其中,若是被完全吞噬,你就会被他们夺舍,也就是死了。”夏念真解释道。
苏鸿卿后背一凉,惊恐的看着那片雾气,很是忌惮的往后退了一步。
“除非修为境界高深者,或者意志坚定者能从中走出,其他人都是九死一生。”夏念真眼神四处瞟过,“这里应该也死过不少闯进来的人,你若是以前勘破境修为自然可以脱身,但如今根本抵抗不了,小心点。”
“好。”苏鸿卿点头,随后又疑惑道:“不过你是怎么来了?”
“我顺着这河边一直走到这里的,然后就看见你被这雾气包裹了。”夏念真说道。
夏念真和苏鸿卿是分两头寻找驻华花的,两人在岸边分开,顺着这红河一路往前,但还是在这里相遇了。
也就是说,这红河其实就是一个圆,一个人如此走下去只会回到起点。
苏鸿卿和夏念真眼神一亮,一齐看着河对岸,
“中间。”两人想法一致。
夏念真再次将手搭在苏鸿卿肩膀上,一跃而起,一步就跨过了这红河。
红河对岸确实有一块空地。
这里没有红花,只有淡淡的雾气。
空地之中有着好多块竖起的石碑,石碑上没有字迹,看着有好多年头了。
这块被红河围住的空地很大,但因为之前在对岸被雾气围绕,所以这些石碑也看不清楚。
苏鸿卿和夏念真向着中间走去,仔细打量着每一块石碑。
但都没有发现。
花了好长的时间,苏鸿卿似乎都感觉雾气变大了,两人也一路寻过来,直到看到了一块断裂的石碑。
“看来咱们来晚了。”苏鸿卿看着断裂石碑上的那根花径,叹道。
很难想象,一朵花能开在石碑上,这也许就是驻华花的奇特之处。
夏念真却看着石碑整齐的的断裂处,沉思道:“刀法?”
苏鸿卿伸手拂过断痕,摇头道:“用的是剑,但却是刀法。”
“看来是个高手。”夏念真沉声道。
苏鸿卿只是一笑。
能到这里,还能取走驻华花的,可不是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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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种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