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酒,不然还可吟诗作对的。”虽然林峰也不喝,但是趟路程确实有些长,长到无聊的程度。
大大船在江面九曲八转,可就是不停留,林峰也只能百般无聊的看着金陵河边的风景。值得一提的是,只从涟进船之后,金不唤的眼珠子就没在离开过,不时还嘿嘿笑上两声,就差流口水了。
“要是有酒就好啦!”林峰似要将心中的烦恼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样,摇头晃脑对天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好诗,不愧是我写的。”
当林峰还沉醉在吟唱古人诗词时,单清雨从小船里走出来。只见她轻轻一跳便来到林峰身旁,附耳细说道:
“涟衣姑娘说,她想和咱们走一起,还想到沈府借宿一晚。你这么看?”
林峰略微沉吟,林若一向是听他话的;沈雅在这时又难有主见;沈狂虽然为人精明但是此刻多半疑神疑鬼的,不敢轻易让人进门借宿,可是林峰又说不好沈狂会不会因为涟衣长得漂亮而收留她;听单清雨的话语多半是不同意的,可又不得不来听取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收留她一晚没什么问题,沈老爷多半也会同意的。况且昨天我和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了,你刚才也看到花无月的武功了,武功之高,江湖少见,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能保护我们。还有涟衣这姑娘并不简单,不可招惹她。”
“……”
“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们是不是来沈家盗宝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用担心,我对灯发誓。”
“……”
林峰转过头来,发现单清雨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隐约间带着怒气。
“单女侠,你这么了?”
“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就由你去和沈老爷说好了。我先过去了。”
看着单清雨消失在小船里,林峰不由得猜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林峰也想早点将事情结束,免得夜长梦多。毕竟司马万通要求林峰和涟衣一起将玉虎带回,而花无月则要求第一时间给他。其间矛盾水深林峰也探不清楚,只能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快刀斩乱麻。
当林峰跟沈狂说出:涟衣不仅想要跟他们走一趟,而且还想借宿一宿时,场面又一度变得混乱。贺通天等人停止了闲谈,失神的金不唤双目重现光芒,金大牙也呵呵一笑。
沈狂却又些犹豫,但在林峰的积极劝说下,还是同意涟衣花无月借宿的体验。
这就样,将近一个时辰的江面横行也终于到了尽头。林峰等人来到一个类似醉梦楼的地方,只不过这里没有歌姬舞姬的身影,也没有游人侠客的痕迹。有的只是江面无数船只,岸上无数青衣男子,看服饰皆是海沙帮的人。
“哈哈,到了到了。沈兄,咱们上楼坐下来慢慢谈。”
金大牙到了主场地,顿时威风八面,领着众人就来到三楼。房间靠近阳台,可以将河面尽收眼底,就连底下的人也可以数得清清楚楚。比如楼下船边的人,手中拿着的钢刀,和河面驶过来的人。
大圆桌上,硬是分成两派。主位金大牙以左为金夫人,金不唤,贺通天,贺同沙等人金不唤。同样的,沈狂以右,为沈夫人沈雅,林若,林峰,单清雨,涟衣,花无月。
金大牙那边的男人,若不是金大牙还有金夫人在身旁看着,不然有十个男人,十双眼睛也都得在涟衣身上乱晃。尤其是那金不唤,这下口水哈喇子是真滴流出来了。
金大牙居于主位之上,招呼下人将菜品端上来。不一会,刚才还空荡荡的桌上,就摆满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
看着桌上这些琳琅满目的菜品,沈狂却没有什么食欲,淡淡地尝了一口,便开口问道“姓金的,你就说吧,带我们来这海沙帮的总舵到底是想干嘛?”
金大牙吃了一口八宝鸭,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沈兄,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你这老狐狸平时诡计多端的,今天我还真看不出来。”
金大牙也不脑怒,只是哈哈笑着“沈兄,我知道怎么些年来,我们之间都有误会,所有偶尔会有些摩擦。但是这都不要紧,如今你女儿是长得亭亭玉立,是难得的美人,犬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不若咱们两家就此联姻,从此握手言和?”
金大牙对着底下的人挥了挥手,下面的人顿时会意,拉着一箱箱的聘礼摆在楼下。
“犬子虽然算不上人中龙凤,却也是玉树临风,用情不说海枯石烂,也算专心一致了。不唤你说是不是?”
被金大牙喊到的金不唤,如梦初醒,摇了摇头将目光从涟衣身上移开,低头道:
“在下一定一心一意对小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