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下山买了一头花驴,一路向西行,走走停停,有钱就住店,没钱就露营,偶尔打打土匪斗斗流氓,一路下来倒也没饿死,反而越过越滋润。从刚下山的一天一顿饭,过得朝不保夕,不是腰间有把长剑,几乎与乞丐无异。
到后来渐渐能够吃饱喝足,住得起客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说是极大的改变。
林峰并不着急去襄阳去找杨大侠,在他看来,更多的可能是师父让他去结实这位名震江湖的人物,好让自己完成任务。所以这一路上,林峰骑着花驴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过山川大河,品过人情冷暖,慢慢了解到所谓的侠不是那么理想的东西。
而是更加现实更加难以满足的东西,但是这都不足以让林峰动摇他的侠客梦。
这一日,林峰骑着花驴来一座小镇上,镇上人数不多不少,里面黄口小儿在街道奔跑,还是街角两三乞丐讨饭,小贩卖物都一处不显得悠闲。此时天色正值中午,林峰打算找个地方吃过饭,在睡上一觉,躲过毒辣的阳光在赶路。
林峰翻身下驴,没走多久看见一个间有福客栈,里面人流涌动看上去是个好店,便得走上前去,要了两三个小菜,又要了一个标间,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小二将花驴牵去一旁喂草,在上菜期间,林峰颇感无聊,四顾环绕打量起周围的建造起来。在这几个月的赶路时间了,林峰不是没有遇到过黑店,也没少和人打架,但这不是林峰怀疑这家店的原因。
事实上这家店十分正常,林峰之所以会如此,只是因为一个白衣女子的出现吸引了他的目光而已。
在路途上,林峰见到过不少女子,但他们大多数都是农家妇女,不是膀大腰圆,彪悍无比,就是深闺大小姐,三寸金莲,弱不禁风。即便是偶尔有名门正派的女弟子下山除魔,都不正眼看人。若是你表现得骚有不满,保不齐一顿刀剑伺候。
所以这小地方看到美女出现,还是十分养眼的。且不说她的纤细的腰肢,坚挺的胸部,精致的脸庞,细腻白事的皮肤,光是她美目中的一丝傲气,都足以吸人眼球。
她的声音很干净,表现得也大方得体,宛若盛开的白莲,她也叫几盘小菜,坐在林峰对面。林峰一面假装喝茶,一面暗自打量她,她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白衣长袖,带着一把长剑,肩背一副包袱,精致的脸庞带着一丝疲惫,脚底沾有泥土,看来也是赶路人。
“喂,对面的,你看够了没有。”女子有些不悦。
盯着一个女子看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若是一般女子大抵会暗骂一声流氓,转过身换张桌子,脾气大些的女侠们大抵是发脾气,怒骂几声之后拔剑相向。可她却不同,虽然不太高兴,却也不甚脑怒,这会让人误以为她好欺负。
可林峰不一样,他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一丝狠戾。不明觉厉地,林峰觉得对方好像有些畏惧自己,或者是在逃避什么,不想多惹事端。
林峰自然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恰巧小二带着饭菜上来,于是带着抱歉地笑容对她一笑后,便低头吃起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对面的少女突然搭话道:“喂,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林峰初入江湖,也没有留心,随口回道:“青山派弟子,一个小门派。”
“我叫江雪,你叫什么?”少女又问。
“林峰。”
那叫江雪的少女坏坏一笑,林峰还期待着她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在也没有开口。
就这样江雪在匆匆吃过午饭,便径直离开了,还得林峰好一阵失落。江雪离开不久,林峰也打算起身回房歇息,可这事,门口又进来一个道士和三个乞丐。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为首的道士问掌柜的:“你可曾见到过一个长相貌美的白衣女子?”
掌柜的看他们几个气势汹汹不敢多问,支支吾吾地说道:“见过,见过,她刚才在小店吃饭,在你们来之前走的。”
道士又道:“她可曾说过什么?”
“我不知道,我当时好像看到她和那个男子讲过几句话。”掌柜的手一指,当好指道即将上楼的林峰。
“阁下请留步。”道士越过众人,三步两步在到林峰身边,右手一伸直取林峰左肩,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大擒拿手。
林峰侧身慢了些,差点中招,心里有些不高心,口气也随着粗鲁了些,道:“有什么事吗?”
那道士自看到林峰第一眼就觉得此人武功不弱,于是上来就使出看家本事擒拿手,却没想到这样都没能拿下他来。于是语气也变得随和温润起来,至少是大消了林峰心头的一点不爽。
他道:“贫道乃是龙虎山的赵云龙,这几位是丐帮的四代弟子,刚才贫道出手有些鲁莽,还请见谅。”
江湖中人,凡是讲究一个面子问题,一个名门弟子若是做错了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天地不容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道个歉赔个礼,这是也就算过去了。当然这建立在双方对等,或者地位还在其之上才行。
林峰此时心里在不爽,也知道在讲合不宜发生冲突,况且对方还主动道歉,于是他回答:“在下林峰,不知道云龙道长有什么事?”
赵云龙盯着林峰双眼道:“听掌柜的说,之前有一女子曾向你搭话,不知道师父有此事?”
林峰被盯得有些不知道,不过还是老实回道:“是的。”
“可否告诉贫道。”赵云龙拿出一张请帖,递给林峰:“这是龙虎山的请帖,八月十五观壁大会还请阁下参加。”
道门龙虎山每十年都会请一些英雄好汉到他们那里举行一场活动,据说是观看初代天师张道陵所留下的剑壁。每次从龙虎山下来的年轻剑客们都会有质的突破,无数人强破脑袋都难得到一张,可这赵云龙出手就是,可见诚意。
林峰此时武功还不算太高,既然有机会的看传说中的剑壁,立即收下请帖道:“她问我是哪门哪派的,又问我姓名,我一一回答,就没了。”
林峰真诚老实的回答在丐帮的几位弟子眼里就变成了敷衍和推脱,其中一个大声说道:“云龙道长,我看此人就是在胡说,哪有人平白无故问人姓名的?”
本来得到请帖的林峰心情很好,可是听到这句诋毁的话,连瞬间就黑了。好在赵云龙道长心性好,呵斥住了丐帮弟子又劝说了林峰不必生气。
这才让林峰心情好点。
赵云龙似乎不想久留,匆匆说了几句就带着丐帮弟子走了,看样子是去找那女子的麻烦了。
林峰脑海中闪过江雪的样貌,但随即轻笑一声,不在理会径直上楼睡觉。
这一觉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当林峰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正是赶路的好时候。林峰付了房间,牵过花驴,不多时便里小镇远去,天色渐暗,行到一处荒庙处,突闻远处有打斗声传来,林峰精神一震,行侠仗义的机会来了。
林峰下驴,将花驴拴在一个树上,自己隐蔽行踪,向着打斗声出走去。
林峰藏匿在树林里,将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是之前那个女子,此时的江雪正持剑和三名乞丐打斗,外面还有一个持长枪的大汉和一个持短刀的头巾男。赵云龙却不见踪影。
三个乞丐中有一个乞丐持剑,两个持棍,用剑的主攻,用棍地在旁边牵制。可即便如此三名乞丐也不好过,江雪时不时避开持剑乞丐的攻势,横扫一剑砍断长棍,将一名乞丐打到在地。
当然江雪也不太好过,左臂一片殷红,显然是受了伤,而且就在刚刚还被另一个持棍乞丐捅到后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那持枪的大汉呵呵笑道:“好你一个贼丫头,闯入龙虎山不说,还敢打伤丐帮的兄弟,真是活得不来烦了。”说着提着大枪就走到江雪面前。
“不过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杀了也可惜,不如好生服侍大爷我,说不定还能绕你性命。”
江雪秀目一瞪,将手中的长剑径直扔了出去,却被大汉轻松化解。
大汉狞笑一声,一脚踹在江雪身上,只听江雪啊的一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大汉倒转枪头戳戳江雪,对方一动也不动,仍由他摆布“哼,这小妮子脾气挺倔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我这一脚下去即便不死,肋骨也得给我断两三根,看她怎么嚣张。”
持剑乞丐走到江雪身边哈哈大笑:“冯大哥,李沐雪那魔头说只要让我们抓住这女子问出玄冥神掌的下落,就给我们解药,这下我们终于不用受噬魂丹了。等我拿到解药就立即上报洪帮主,灭了这个魔头。”
乞丐说完就伸手向江雪腰间摸去,秘籍一定在包裹里,可是当他手刚碰到包裹时,他的头颅已经被一杆长枪捅穿,于此同时剩下的两名乞丐也人头落地。
姓冯的大汉用枪挑起包裹,缓缓说道:“噬魂丹这东西虽然厉害,但是我有唐门解药还难不倒我。待我两练成了玄冥神掌,李沐雪我会亲手宰了他。万兄弟你说是不是?”
万长风甩干刀上的血迹,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