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文叔屡立奇功,只赏个偏将军不妥吧”王常很欣赏刘秀的才能,为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这”刘玄顿时没了主意,只好眼神求助王凤、陈牧。
“将军之职,已经很显要了。”陈牧站着说话不腰疼。
成丹、张卬则落井下石道:“要不是大王念及手足之情,恐怕偏将军都给高了。”
“好了,大王旨意已下,岂能更改诸将不要议论”王凤严厉训斥道。
果然,更始一朝被绿林诸将牢牢掌控,懦弱无能的刘玄是撑不起牌面的。
刘秀暗自叹气。
无所谓,偏将军给不给,不在乎。
刘縯出班奏道:“我王,臣有事启奏。”
这一举动着实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都想看刘縯玩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刘縯也是大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如今失去了机会,岂能善罢甘休
成丹、张卬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看着刘縯。
刘良、刘嘉、刘稷及王常则为他捏了把汗。
“你说”刘縯毕竟是同宗兄弟,刘玄虽已贵为大王,却也对他敬重有加。
只是还不大习惯宫廷规矩,言谈之间显得很随意。
这时王凤、陈牧脸色也不好看了,堂堂大王怎么能口出不符合身份
“蒙大王厚爱,使我忝居大司徒之职,縯惭愧请大王一定准许,收缴吾大将军虎符”
刘縯话未说完,刘稷抢话道:“将军三思,不能交出大将军的兵权”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朝廷之上,焉有你说话的份”陈牧怒斥道。????
刘稷,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敢挑衅绿林的威严
更何况在攻占湖阳之后,刘稷此人与绿林将领多有冲突,差点就干起来了。
当时两家瓜分战利品,绿林军觉得分少了,跑到大营里大吵大闹,如果不是刘縯、刘秀从中协调,后果不堪设想。
“叉出去”成丹、张卬也怒道。
“拉出去重打二十”朱鲔严令左右。
表面上怒斥刘稷失了礼数,实则为了公报私仇,当初的不愉快,陈牧等人依然记恨在心。
刘縯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居然主动交兵权
陈牧等人那是求之不得,怎么能让人破坏
“大哥,不能交啊,若不然我等将粉身碎骨”刘稷被兵士架了出去。
“你确定要上交虎符”刘玄心里暗喜,这样最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交出虎符,方能性命无忧
“臣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请大王恩准。”刘縯三拜九叩,表示臣服。
“难得爱卿识大体,这是我更始朝伊始的新风貌。孤准你所请”刘玄算是第一次自己拿主意。
“大王圣明”众臣唱喏道。
散朝之时,刘縯显得沉默寡言,一个人落在队伍后面,而绿林的将领个个都面带春风,好不得意
刘氏与绿林的政治较量,到此绿林占据绝对优势。
“伯升啊,你糊涂啊”身后有人赶上来。
刘縯回头看时,正是叔父刘良,如今贵为国老,地位尊崇。
“叔父,我自有打算。”刘縯放下心中执念,反而感觉前所未有的洒脱与愉悦
或许刘秀是对的,争到最后,家败身死
刘良还想说什么,看他不争气的样子,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列祖列宗,刘氏无人呐”说着自叹自艾,甩下刘縯径直走了。
“大哥等等我”后面快步走来一人,正是被轰出去的刘稷。
“你咋啦”刘縯看他走路姿势特别难看。
“没啥,挨了二十板子,些许皮外伤。”刘稷苦笑一声。
“大哥你好糊涂啊。”
刘縯笑了笑说:“同样的话,叔父已经说过了。”
“你这撒手不管,让弟兄们怎么活”刘稷苦闷不已。
刘縯错愕:“是啊,我是好过了,可追随我出身入死的兄弟们怎么办”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刘稷也不想多说,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子尽头。
只有刘縯孤零零立在原地,难道我真的错了么
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天下英雄豪杰慕名来投,可如今的他变得孑然一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去找文叔,让他陪我说说话。”刘縯想到了那个深不可测的身影。
走到刘秀住的四合院,不想这小子正跟大小老婆谈情说爱呢。
刘縯尴尬至极
来的不是时候,轻咳了一声,可心里却羡慕极了。
如此美人常伴,夫复何求啊
“大哥,你怎么来了”刘秀也觉得尴尬。
阴丽华和小莲赶紧请安:“见过将军”
“还这么见外以后叫我大哥吧。”刘縯有意成全这对神仙眷侣。
“大哥”两女说完,害羞地低下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呢。
“你们自去,我陪哥哥说说话。”刘秀见大哥心事重重,便打发两个媳妇走。
“文叔,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自己苟活,不管不顾弟兄们的安危。”刘縯很是自责地说。
“大哥不必自责,我倒不这么看。”刘秀开导他说:“大哥这么做,恰恰是在救他们”
“为何这么说”刘縯想不明白了。
“大哥是否了解刘稷、刘祉”刘秀随口一问。
“嗯,他们怎么了”刘縯更加迷糊了。
“刘稷、刘祉性情耿直暴躁,迟早惹出祸端。如今大哥卸去兵权,这二人必然老实本分,而绿林将领也不会赶尽杀绝。”
刘縯这才放宽心:“说得有道理。”
“不如这样,大哥找个理由,请求外放,到蔡阳或湖阳屯田。”刘秀为他支招:“带上刘嘉、刘稷他们,不带兵马钱粮,以免引起怀疑。”
“是个好主意”刘縯开口称赞说。
这天晚上,刘縯奋笔疾书,给刘玄上书,请求外放,没想到刘玄立时批准,并命令三品以上官员全去送行。
送走了“冷面王”刘縯后,可把绿林诸将高兴坏了,玩嗨了玩疯了,酒宴聚餐没消停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