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晒三竿,刘秀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枕边人睡得正香,不由得苦笑一声:“太能折腾了”
昨晚似乎风光独好,只是过于猛烈了些,让现在的他浑身乏力,腰酸腿疼
“文叔,睡醒了没我二姐夫邓晨,伯升找你,速来。”砰砰,邓晨来敲门,言辞之中较为急切。
刘秀赶忙穿好衣服,抹了一把脸,见姐夫邓晨在门外东张西望,贼眉鼠眼的。
“看啥”刘秀没好气地说。
“办了”邓晨八卦地问。
眼尖的他,看到了床边女人的鞋履,故有此一问。
对于阴家菇凉阴丽华,他是很满意的,无论其才情、人品堪称上流。
刘秀岔开话题说:“啥事这么急”
两人边说边往县衙走。
“大将军王常吃了大败仗,严尤的十万军队,把棘阳城围得如铁桶般。棘阳危矣。”邓晨说出实情。
两三分钟路程,早到县衙议事大厅,大小文武分排两边。
“什么时候养成睡懒觉的毛病”刘縯批评他说。
“那个,昨晚喝多了。”刘秀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得老脸通红。
“好了,人到齐了,大家议一议吧。”刘縯继续说道:“想必大伙,都知道棘阳被围的事实。”
刘稷率先开口说:“大哥,还等什么啊,立即发兵救援棘阳。棘阳可是咱们的根据,大伙儿的家眷都在城内。”
军中将领都支持刘稷,必须解救棘阳之危,别无选择。
“可是湖阳兵马不过一千多人。”刘嘉不无担忧地说:“这么点人马去不去差别大吗”
刘嘉的意思很明显了,实力相差悬殊,救不了棘阳。
“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刘縯头大,发不发兵都很为难。
若出兵,不仅救不了,还白白搭上将士性命;不发兵,棘阳必定陷落。
“发兵吧主公,某打头阵。”冉闵往桌案上一拍,嚷道:“揍他娘的”
刘縯这才脸色好看了些,有冉闵这等猛将,至少可以试一试。
姐夫邓晨注意到一言不发的刘秀,便对他说:“文叔,你说一说该怎么办”
刘縯也看向弟弟:“快说”
诸将都对他满怀期待,毕竟刘秀多智,他们早领略到了。
“依我说,咱们这点人马就不要去送死。”刘秀语出惊人。
刘秀话没说完,刘縯不高兴了:“混小子你说呢”
“难道要见死不救”诸将有些怒了,家眷们还在城内呢。
“湖阳算上老弱病残不到两千兵马,蔡阳、新野各驻扎着1000来人,派人去联络这两支,加上朱龙骑的1000人,可以一战。”刘秀胸有成竹,他一语让众人茅塞顿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桩刘縯一拍脑门,很是懊恼。
“三将军果然非同凡响啊”冉闵赞叹说。
“继续说下去,看我看啥”刘縯瞪了一眼刘秀。
刘秀摸了摸鼻子说:“这么点人仍然不够看。”
“你小子尽说废话,人管够,还议个屁,直接开干。”邓晨气不打一处来。???????
“快点说重点”诸将等不及了。
文叔这小子,学会吊人胃口了。
“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刘秀只得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四五千人能不能救棘阳面对严尤十万大军,正面作战能取胜吗,即便取胜恐怕伤亡惨重啊。”
刘秀说的话,大伙儿都认同。
“不如放弃棘阳。”刘秀此话一出,可把众人气坏了,放弃棘阳就是放弃城内一家老小,这怎么可能
拼死也要护住家人
“不行,绝对办不到”诸将扯开嗓子大喊道。
“急啥,我还没说完。”刘秀故弄玄虚地说。
“稍安勿躁,这小子现在变坏了,听他继续说下去。”刘縯示意大伙儿安静。
刘秀讪讪一笑,只好说道:“围魏救赵的故事听过吗”
“围魏救赵”李通也在场,听刘秀这么说,脑瓜一激灵,瞬间明白了刘秀的计划。
“难道你是想攻打宛城迫使严尤放弃棘阳,转而救援宛城。”刘嘉也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没错,我方直接攻打宛城,出奇兵绕过棘阳,对宛城只围不攻,等待敌人救援。严尤军队回援,必经过黄淳水,我派出熟悉水性者,埋伏在水下,等敌兵欲渡未渡之时,火烧船只、浮桥。”
此计甚妙
若烧毁船桥,敌人自相践踏,淹死水中不计其数。
敌军一部分留在黄淳水东边,另一部分则在西边,刘縯军队可以各个击破。
“此时,西渡黄淳水的严尤军,必然救援宛城,我方派出冉闵将军,率领他的朱龙骑在平原地带展开骑兵攻击,步兵对上骑兵,只有死路一条”
“好计”冉闵赞叹不已。
“敌军大败,若我与棘阳城兵马同出,对严尤军东西夹击,敌人在黄淳水与沘水间最后一支兵马必被我全歼。如此,严尤十万大军有去无回”刘秀说得云淡风轻,可诸将越听越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妙啊”
“绝妙的计策”
“此战必定名垂青史”
大伙议论纷纷。
“此事就按文叔说的办,诸将听令”最高统帅刘縯发话了。
“末将在”
“着邓晨、刘嘉立即去联络新野、蔡阳的兵马,务必完成任务。”刘縯颁布将令。
“定不辱使命”邓晨、刘嘉领命,自去联络其他两支。
“冉闵将军何在”
“末将在”
“我令你为先锋大将,加骁骑校尉,并担任朱龙骑的统领。”
“末将领命”冉闵大喜。
像他这样的猛将最热衷冲锋陷阵,担任先锋再合适不过。
“再派人去联络棘阳守将,跟他们约定前后夹击严尤军队。”
“我去吧。”李通自告奋勇地说。
李通有勇有谋,他去联络很合理。
“我自领大军直取宛城。”刘縯最后言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