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当即稳住身形,截头刀蓄力一击,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来得好”冉闵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西北汉子,居然能硬接他强力一击。
眼前此人,武艺、勇猛不在刘縯之下
打起十二分精神,冉闵感到异常兴奋,浑身血液、细胞都在沸腾
又听“铛”的一声,庞德的兵器被弹开,而冉闵表现得更加兴奋。
庞德惊愕万分,他的兵器在方才一击之下,竟崩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他手中截头大刀,可是精铁加少量精钢打造而成,可以说坚不可摧,这
两招之内,兵器都残了
这怎么玩
庞德心知不敌,开始萌生退意。
“我的妈呀,我要回家找妈妈。”
“仗怎么打啊,那不是送死吗”
“我再也不想当兵了,此战过后,我若活着则解甲归田,回家抱孩子去。”
严尤兵丧失了斗志,纷纷抱头鼠窜。眼前一人一骑和他的红甲骑兵像催命鬼差,盯上谁,谁就没命;磕着谁,死无全尸
西渡的六万大军,被冉闵和他的朱龙骑冲得七零八落,被杀、被践踏及溺死者不计其数。
这一仗毫无悬念,兵败如山倒
纳言将军严尤,惊恐万分下令道:“撤退”
“想走问过我手中之矛再说。”冉闵出于英雄相惜,并没有斩杀庞德,反而拍着朱龙马追赶主将严尤。
严尤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拍打战马,只管逃亡,不分敌我挡路者皆杀。
“骑黑马,穿红袍、戴缨盔是敌军主将”冉闵在身后紧追不舍。
冉闵如惊雷般的咆哮在他耳旁炸响,心里惨嚎:老子这么倒霉,惹上了杀神一般的主。
麻蛋,你逼我的严尤摘下头盔,扔掉身上红袍,一马当先冲在队伍最前面。
宛城,就在眼前严尤大喜过望。
经过一片山岗、丛林,视野变狭隘,道路越来越崎岖。
不想此时四下里杀出一支伏兵,让严尤绝望地摔下马来。
我命休矣严尤就要引颈自戮。
“主公是我岑彭,特来救驾。”一将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出。
“原来是将军,将军快快救我。”严尤劫后余生,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主公宽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岑彭放严尤一人一骑离开,带着人马封死去宛城的道路。
严尤前脚走,冉闵单枪匹马就赶上。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岑彭见此人虎背熊腰,生得威风凛凛,不敢轻敌。
“某姓冉名闵,知我名者无不闻风丧胆,还不速让开,否则我手中矛翻脸无情。”冉闵说着,还故意炫耀手中双刃矛。
“忒嚣张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岑彭使一口长刀,径劈冉闵颅顶。这一招够快够狠
“好胆”冉天王大怒,双手长矛舞动,如龙似电,直刺岑彭眉心、小腹。
岑彭招架不住,长刀险些脱手而出。
“这厮好大的力气,不是霸王,却有霸王之勇。”岑彭心知不敌,便令左右拿下冉闵。
“如土鸡瓦狗耳”冉闵毫不在意,双刃矛大开大合,每一击,都似有万钧之力,收拾些许杂兵不在话下。
半盏茶功夫,血流樯橹,积尸如山。
“此人真乃万人敌”岑彭此次出城,所带兵马不多,五百人已经折了百数人。
正是形势危急之时,庞德收拢残兵来支援,两军合为一处,把冉闵死死围困。
冉闵见敌方主将早已逃脱,再不恋战,轻松杀出包围圈,去与刘縯大军会合。
“快,抓紧时间渡河。”刘縯、刘秀在船头指挥兵马渡黄淳水,打算跟棘阳兵马合围甄阜军,彻底吃下这支兵马。
经刘稷这么一烧,可用之船只有一百余只,但足够四五千人渡河之用。
刘縯军刚大胜了两场,如今士气很高,想要一鼓作气消灭甄阜的军队,彻底解除对棘阳城及舂陵义军的威胁。
甄阜眼见大势已去,只得带领麾下三万人绕过棘阳,想要往淯阳方向逃窜。
大将军王常等人早收到李通情报,此时正是出兵的绝佳时机,刘玄便令王常为将,率领全城兵马火速追剿甄阜。
后有追兵,前有豺狼,甄阜方寸大乱。只让属官梁丘赐断后,他在亲兵拼死保护下冲出重围。
三万兵马在刘縯和王常大军联合夹击下,溃不成军,纷纷缴械投降,甄阜最后只带着500余亲兵逃往淯阳,从官梁丘赐却死在了乱军之中,也算是为刘縯亲族报了血海深仇。
只可惜走脱了严尤、甄阜。
但此战从根本上解除了新莽王朝,对棘阳的围追堵截,改变了历史走向,也使更始朝得到休养生息、壮大实力的机会。文網
严尤战败的消息传到京师长安,新皇王莽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严尤、陈茂、甄阜下狱,其余人等连坐,幸亏国师公刘歆等人劝谏,王莽这才没有大开杀戒。
“真是饭桶草包,十万大军居然被区区几千人搞垮了,丢光了朝廷的脸面。”王莽散了朝,对着两个儿子抱怨道。
王莽已经是60多岁的老人了,人老之后话多、牢骚也多。
王莽一生共生育6个儿子、3个女儿,长子王宇,次子王获因罪被他逼着自杀,三子王安,四子王临是王莽最看重的两个儿子。
王安封新迁王,王临封统义阳王。
王安与王临为了太子之位,一直明争暗斗,就差以性命相搏。
王莽深感自己年老体衰,也想从两个儿子之中选一位太子,承继大统。
“父皇勿忧,想我朝战将千员,带甲百万,何惧贼寇”老四王临说道。
三子王安也抢着发言:“父皇容禀,您给我三万人,我带兵去平叛。”
王临见老三争宠,也不甘示弱道:“您给我一万兵马,我这就踏平贼寇的巢穴。”
“好了,还嫌老子不够烦”王莽心知儿子为争夺储君位,早已势同水火。
“老大、老二早不在了,你们兄弟是朕最看重的皇子。大位传于谁,我自有主张,不要伤了兄弟和气。”王莽苦口婆心地说。
“父皇教训的是”二子赶忙应道,可心里不这么想。
这才离开皇宫,四子王临回到王府,便召见最近招募的谋士前来商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