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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生杀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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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王,总算逆转局势了”

感到身后短兵相接,丁润喘了口气,挥刀逼开拼死扑上的明尊教弟子,露出喜色。

他最为精通的兵器,实际上是杀伐第一的刀法,但若论持久作战,还是棍法能够借力打力,更加灵活,如今挥刀一路冲杀,力气耗损得极为严重。

但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李彦气血如烘炉,没有半分衰退,显然无论是先天的根骨体质,还是后天的运劲技巧,对方都更甚一筹,遇上这样的强者,吕师囊自然再无幸免的可能。

确实,当寒寂枪与那丈霎那,李彦就知道,即便是他目前保留战力,两合之内也能解决对方。

毕竟在原剧情里,吕师囊本来就是方腊麾下位,与徐宁交锋,二十合不到,就露了破绽,被肋下刺着一枪,搠下马去,虽然与整体局势上的颓败有关,但这人的武力也着实不强,反倒是麾下江南十二神收割了梁山一些人头。

现在,江南十二神直接死在他手下的就有四个,天赋也弹了四次,接下来就是吕师囊。

可就在李彦准备施展冷月索命舞,直接一击毙命的时候,一股奇特的感应突然闪过心头。

那是久违的危机感,隐约间一道眼神落了过来,一触即走。

“有强敌”

李彦不惊反喜,却也没有托大,而是不动声色,力贯长枪,连人带矛,将吕师囊直接挑飞起来,然后朵朵枪花如飘瑞雪,刺了过去。

“啊明王佑我明王佑我”

吕师囊还想反抗,手中的长矛疯狂轮转,指望能挡下寒寂枪的攻势。

然后转了个寂寞,防御尽数失效,就见得眼前的枪花不断闪烁,感到自己的双臂双腿,不断传出强烈的剧痛感,一时间都不知道中了多少枪。

丁润见了大喜过望:“这是要活捉么哈哈,多谢林公子”

当李彦如探囊取物,将彻底失去行动力的吕师囊生擒活捉时,丁润立刻高呼起来:“贼首已擒,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明王会降下神罚的

看到丈八蛇矛哐当坠地,吕师囊在照面之间,就被挑在枪尖高高举起,四肢无力地垂下,明尊教徒终于无法再负隅顽抗,发出无能的哀嚎,一哄而散。

不过恶心的一幕来了,确定外面大局已定,一道高喝声也从开封府衙内传出,然后一支亲卫队伍生龙活虎地涌了出来:“快抓捕贼人抓捕贼人”

嘴上虽然喊得热闹,可这些亲卫簇拥着中间的禁军指挥使,根本不是来抓人的,反倒是去割地上尸体的头颅,公然抢夺战功。

丁润冷冷瞥了那边一眼,眉宇间露出一抹煞气,一时间也顾不上那里,继续追砍明尊教弟子。

因为即便在刚刚那样的冲杀破阵和头目被抓的情况下,明尊教弟子直接投降的还是寥寥无几。

四散哄逃的他们,发现地面无路可走时,就开始往汴河冲去,如下饺子般哗哗往水里跳。

这并不完全靠水路求生,有些弟子跳的角度不对,直接就砸在河渠边上,摔得脑浆迸裂而死,而不少摔得头破血流的,还挣扎着手脚并用,往水里爬。

就算是死,他们也不死在官兵的包围圈里

卢俊义、索超冲杀出来,截下不少贼子,目睹这一幕,也感到触目惊心:“这些邪教徒真是可怕”

李彦脸色沉凝,却不意外。

但凡宗教造反,虽然最后往往都难以成事,对于王朝的冲击力都很大,原因正在于此,信仰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以凌驾于朝廷敬畏,甚至能一定程度遏制本能。

而丁润将能追上的贼子杀干净了,看着汴河一艘艘船只离去,想到本该一场辉煌的大胜,却打成这般模样,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被生擒的吕师囊:“幸好拿下贼首,否则此次我开封府衙,可真是颜面尽失”

李彦此时已经看向吕师囊,突然道:“看来你们的主教不会来救你了。”

吕师囊在那铁箍般的手掌下,根本没有挣扎的可能,倒是发现对方没有痛下杀手,眼珠又转动起来,寻思着接下来转到官府手中后逃跑的可能,但当这句话传入耳中,他的瞳孔迅速涨大:“你你怎么”

李彦微微点头:“还真有主教来了汴京,现在告诉我吧,四位主教的身份和相貌特征”

吕师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对于眼前之人又惧又恨,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李彦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他的腹部。

吕师囊浑身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感很快弥漫全身,他立刻张开嘴巴,想要惨叫出声,但李彦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却将哀嚎硬生生堵回喉咙里。

等到好半响后,那掐住喉咙的手掌移开,吕师囊的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不认得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彦道:“打散了你的气血,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就相当于是没练功的半百老者,我再问你第二遍,明尊教主教的身份和相貌特征。”

吕师囊面色惨变,一时间不敢相信对方能办到这种事情,但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又似乎骗不了人,喘息着道:“你不会杀我你要留活口”

李彦道:“我又不是朝廷中人,不用顾忌功劳,当时无忧洞贼首也是被我一枪挑死的,又有什么留活口的说法事不过三,我不会再问第三遍的”

面对这份淡然的语气,吕师囊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涌起,嘴张了张,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虽然他此时受了重伤,更是被打散了气血,沦为废人,但求生之念不仅没有散去,反倒变得更加强烈。

因此当面对一个一言不合真要杀死自己的人,吕师囊最终选择了交代:“我确实见过主教但并不清楚他们具体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过伪装我见到的时候他们的相貌是这样的”

李彦仔细聆听。

他也知道自己的审问方法,肯定会令丘神绩大为摇头,但时间紧迫,顾不上细致的方式了。

因为明明四周的民居不少火势熊熊,有些已经蔓延开来,可那些禁军根本不帮从四周赶来的铺兵救火,在抢夺了地上尸体的功劳后,立刻朝这边围了过来。

为首的指挥使已经骑了上马,贪婪的目光落在吕师囊身上,更是直接喝道:“将贼首放下,速速交予我等”

李彦理都不理,而丁润上前一步,冷冷地怒视过去:“刘指挥,你想要公然抢功么”

那禁军指挥使面色微变,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丁判官,你说话要注意些,今夜击退贼子,擒拿贼首,难道是你一人之功么我禁军奋力与贼人厮杀,你又岂敢说我是公然抢功”

此人端坐在马上,在数名亲卫的拱卫下威风凛凛,反观丁润浑身血迹,颇为狼狈,开封府衙的快班弓手也早早四散开来,去附近救火,显得孤零零一人,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丁润深吸一口气,直接抬起手,大声开骂:“刘延庆,你这无耻的懦夫今夜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畏战不出,又中贼子奸计,贸然追杀,岂会落得这般地步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论功,给我滚”

那禁军指挥使闻言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怒:“放肆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我乃将门出身,世为将家,雄豪有勇,你丁润只不过是个皇城司的江湖子,竟然这般辱我”

丁润手握上了刀柄,森然地道:“我辱骂你了,又如何刘延庆,你这个懦夫,敢上前一步否”

禁军指挥使看着他满身鲜血,凶神恶煞的模样,脸色变了,虽然觉得对方不会对自己动手,但终究不敢冒这个风险,咬牙切齿地拍马离去:“丁润你等着你等着嗷”????

李彦还在询问关于主教的细节,百忙间看了过来,微笑道:“没想到丁判官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丁润呸了一声:“除了种家外,其他这些狗屁的将门,都是一代不如一代,活该被文官看不起我这样骂了反倒麻烦少些,否则被这些丘八纠缠上来抢功,那才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李彦听到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轻蔑,也有些唏嘘。

后世许多人不忿北宋重文轻武,觉得武人不该受那样的待遇,但不得不说,宋朝时期大部分武人的素质确实堪忧,人才都去考进士了嘛,许多名将都有很多难以接受的恶习,更别提那些酒囊饭袋一般的将领了。

能出狄青和岳飞,真的是军事上的天降猛男,可惜又落得那般下场

而事实证明,抢功的事情不仅没完,后续还很快到来。

两匹快马飞奔过来,一个是去而复返的禁军指挥使刘延庆,另一位则是现今的开封府知府吴居厚。

丁润看着两人联袂到来,那刘延庆明显露出仇恨与得意的表情时,脸色已是变了:“吴龙图”

吴居厚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直接冷声开口道:“丁判官,你今夜立了大功,本官会禀告官家,为你请功的,现在看在本官的薄面上,将这明尊教护法,移交给刘指挥使吧”

丁润明白了,吕师囊是目前朝廷抓到的明尊教最高成员,能从他口中问出大量情报,这个价值实在太高了,而刘延庆今夜的调用,本来就是吴居厚这位知府下达的命令,两人显然关系莫逆,所以直接前来,不惜撕破脸皮。

但相比起刘延庆身处禁军体系,根本奈何他这位判官不得,吴居厚是目前的顶头上司,他好不容易升上来的官位可不能因此丢失,丁润权衡利弊,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终究垂首道:“是”

说罢,他又赶忙看向李彦,低声道:“林公子,此番就算是帮我,将这贼子给他们”

吴居厚也看了过来,语气稍稍缓和:“久闻林二郎武艺高强,今夜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番多谢了,他日必有厚报”

李彦依旧看向吕师囊:“你没有要补充的了”

吕师囊虚弱地喘了口气,细如蚊呐地呻吟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再是审问我我也无法多说什么”

李彦想了想:“倒也够了好,看来你要换地方了。”

吴居厚闻言松了口气,刘延庆则无比得意地看向丁润,看得丁润拳头握紧,身躯轻轻颤抖。

而眼见自己将要转给另一批明显与林冲和丁润不对付的人,吕师囊眼神深处,也涌动着刻骨的仇恨:“林冲你别给我等到机会不然我要我要唔”

吕师囊突然涌出惊愕之色,嘴巴张开,却已经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一股真劲悄无声息入体的同时,耳畔中还响起一道淡然的声音:“纵火烧民居,是我最不容忍的事情,所以我从来没承诺,你交代了之后,就能活下来”

表面上,李彦将吕师囊递过去:“此人失血过多,赶紧治疗一下。”

刘延庆一把夺了过去,查看情况,确定了吕师囊虽然受伤极重,但仍然活着,忍不住咧嘴笑出声:“哈哈今夜真是收获巨大”

吴居厚也凑了过来,抚须露出微笑:“快快为他包扎伤口,处理伤势,千万要留下此贼的性命”

周围的民居依旧在燃烧,但在两位官员眼中,这位囚犯的安危显然更加重要。

可就在禁军上前,熟练地为吕师囊包好伤口事,一股股鲜血突然从其嘴里涌出,整个人迅速痉挛起来。

刘延庆勃然变色:“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

吴居厚高呼:“怕不是受了内伤快救他去寻医师来,千万要保住性命”

在禁军手忙脚乱的救护中,在刘延庆和吴居厚满怀不甘的叫声下,吕师囊双目怒凸,神采已经消散。

“好”

丁润目睹全过程,嘴角扬起,露出满满的快意。

然后若有所思地转头,追逐着那道生杀予夺的背影。

却见其已经带着尝试救灾,却终究无能为力的卢俊义三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丁润收回视线,眼中倒映出扭曲的火光,默默叹了口气:“如今的开封府,不配有这样的义士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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