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微服私访的经历并不好受。朱由校接续好几天都觉得很是失落。但又因为无事所做而得不到舒展与排解。
朝廷的政务都由内阁非常良好的处理了;发明创造都是由专业的工匠、大臣负责研究的,他只是提供一个大体的设计思路与目标要求罢了,他自己并插不上什么手,没办法,毕竟不是理工科出身,严重的缺少相关知识;至于改革的事情,枢密院也在尽心竭力的推进着,关于土豆的推广,他们已经想好了方法,在前天就把提案交给了朱由校。
枢密院认为最好的推广方式就是在明面上不推广,不以政治力量为手段进行强硬的推广。种植土豆当然是对农民们有好处的,但想获得他们的支持,那就必须让他们知道这对自己有好处才行。用行政手段进行强硬的推广只会适得其反,引起民间广泛的抵触情绪:嘉靖年间的“改稻为桑”政策就是实例。
不过问题在于,以目前大明政府的基层组织能力与公信力,嗯,不提也罢所以,政府宣传这条路,基本上就是被堵死了。不过枢密院还是另辟蹊径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们提意将部分种植粮食和经济作物的皇庄与官田暂时性的变成专门的土豆种植基地,然后派全副武装的警卫队来守护土豆这样住在旁边的人们会觉得土豆是很有价值的食材。
同时命令警卫若看到有人偷窃土豆,则放他们逃脱;如果有人尝试行贿以换取土豆,无论价格多少都要答应。这倒算是利用人们的逆反心理了。
并且枢密院希望朱由校能起到带头作用,把士豆推上了皇宫的餐桌,在宴会上,也可以邀请臣子勋贵一起吃土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毫无疑问的,这个提案得到了通过,对此,朱由校提供无条件的支持;这个好消息也让他振奋了一些,脱离了微服私访时产生的消极影响。
现在的朱由校打算找些事做,这个天下还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国家还不了解,“南巡”这个词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他脑海中。南巡这个想法的出现是感性的,非理智的;不过等他理性的思考后发现,这件事是可行的。
明朝的政治制度、政治实操与其所带来的惯性,决定了这个政治体系在历史意义上的短时间内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即使没有皇帝也完全可以继续运行下去,而不会导致崩溃或出现bug。
万历后期的历史便是明证:即使没了皇帝国家依然可以平稳运行一一反正即使是在平常政策的执行与决定者,也不是皇帝。但是由于皇帝掌管全国的人事任免虽然明代人任由吏部决定的,但最后需要皇帝签字,而万厉的怠政,导致了地方官职出了大问题。为明末整个地方脱离中央政府的控制要有巨大的责任。
不过,当然,朱由校并不会离开太多时间,最多也几个月罢了。
不过当他真的向内阁提出自己要南巡的意愿时,却得到了负面的答复。内阁以劳民伤财为由拒绝了,并且还暗示他不要向武宗学习。好吧,在批斗武宗这一点上,内阁的建议还是中肯的。
皇帝南巡,就意味着要修建行宫,黄土铺路,净水泼街,这对国家的经济有很大负担。历朝历代,皇帝外出巡狩,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晚唐,晚清除外,以前在大明的财政状况,内阁的拒绝是情理之中的。
历史上,乾隆六下江南,累计花费白银二千余万两,前后修建行宫三十余座。甚至为修路盖宫殿,强占良田土地,使沿途农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乾隆三十年南巡时,他亲眼瞧见官员们拆毁民屋以建行宫。当场热烈表扬了官员们的“孝心”,加官进爵,赏银两万两。
大臣尹会一上奏章说南巡造成“民间疾苦,怨声载道”,乾隆大火:“民间疾苦,你指出什么地方疾苦怨声载道,你指出什么人载道”“汝谓民间疾苦,试指何人疾苦汝谓怨声载道,试指何人怨言”清代通史???????
纪晓岚曾趁便称江南人民的财产已经枯竭,乾隆怒斥:“我看你文学上还有点能力,才给你一个官做,其实不过当作娼妓豢养罢了,你怎么敢议论国家大事”。“朕以汝文学尚优,故使领四库全馆,实不过以倡优蓄之,汝何敢妄谈国事”
当然,穷奢极欲至此,中国历史上也仅有满清这一例,不过,历史上其他皇帝的南巡虽然程度、规模远远不及,但性质别无二致。
再加上大明本朝,就有一个正德皇帝南巡闹出了不小的乱子,内阁的心里可是一片阴影,对这个负面例子以史为鉴便,更不可能同意了。
当然,朱由校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的,更何况,他的南巡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视察。
他把自己的计划整理成案,派人递给了内阁,内阁尚未作出答复:
为了以免劳民伤财,所以朱由校决定并不修建御道与行路,不走陆路,直接走海路;内阁由此对安全问题表示怀疑。
至于行程,朱由校打算先去辽东犒劳军队;然后再去一趟朝鲜;随后去山东查看灾后重建的情况,之后先去南京休整一下,最后去福建视察移民和海防,再去广东广州,查看海贸。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山东的第一批移民总共只有二千户,不足万人,目前已经在辽东扎了根儿。而第二批移民,经朱由校和内阁商量,放弃了根本制定的继续移民辽东政策。他们当时只想到辽南人口稀少,却没有想到从后金有大量的难民逃回了明朝的实控区,导致现在那里人口激增,土地承载能力已经十分有限。最终朝廷决定,第二批山东移民暂定三万人,移民朝鲜。
内阁对朱由校的南巡计划,仍然抱有抵触的心态,但他坚持如此,事件一时间陷入了焦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