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卫星城。
几个庄户一脸嫌弃的看着对面站着的文士,这文士已经连续来了好些天了,怎么都撵不走。
“爹,你不是去叫城卫军的大人了嘛,怎么没见人来啊”有个少年好奇道。
为首的士,低声说道:“老高说上头没有命令,他们不能随便来抓人。”文網
少年气呼呼的说道:“这要什么命令啊,这个人明显是来偷学咱们的温室种菜之法,直接让高大叔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不就行了。”
“臭小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城卫军行事又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军令如山知道吗”
“那,那就让他站在这里偷看偷学”
少年很是不甘。
中年汉子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走,咱们去搬一些砖头来。”
“搬砖干嘛”有人不解。
中年汉子邪魅一笑,“咱们自己搞个影壁堵着,只要不影响通风就行了,影壁能挡住外面的视线,他不就看不到里面了嘛,嘿嘿。”
“幼,是啊,大户人家都有影壁,咱们也给菜棚整一个。”
说干就干,而且庄户们还不是自己干,消息传出去,很快其他菜棚的人也开始修建起影壁。
原本站在菜棚外面还能偷偷看到里面的布置,如今只有一睹砖墙,屁都看不到一个。
陈登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接下来的几天,又试图收买一些庄户。
可惜,他给的太少了,庄户们甚至比他还要富有。
如今的庄户已经看不上铜钱了,他们稀罕的是粮票和布票,再不济肉票也不是不行。
可陈登什么都弄不到,他的关系在徐州,不在河东,这边他一个熟人都没有。
而且他还要警惕城卫队的巡查,虽然没有人特意为难他,但莫名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是什么鬼啊
陈登无语的瘫坐在瓦舍大厅的角落里,如今已经是入了冬了,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雪,这些天气温直线下降,瓦舍里已经燃起了蜂窝煤。
看着眼前的蜂窝煤炉,陈登习惯性的打量起来,要不是掌柜的在柜台对他虎视眈眈,陈登很可能直接把蜂窝煤炉拆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哎哟,吃上了啊。”
正在这时,几个行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草席帘子掀开,灌进来一阵阵冷风。
有人抱怨道:“赶紧把帘子盖上,狗日的,等你们半天的,饿得不行,我们就先吃了。”
那十来个行商明显是一伙儿的,听口音应该是关中一带的人陈登侧耳倾听,心中判断道。
有人说道:“知道哥几个为什么晚了吗哈哈哈,看看这是何物”
“哎幼”
“不得了啊,老孙你可以啊”
“秋衣秋裤,哈哈哈,还是整整三套,孙哥,你怎么抢到的”
姓孙的行商买了一个关子,喝了一碗浊酒后,才慢悠悠说道:“我用一块石头换的。”
“石头”有人惊呼。
坐在角落的陈登,以及瓦舍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朝那行商看去。
“什么石头这么值钱啊”
“是啊,这秋衣秋裤一套要五张布票,三套就是十五张啊,你什么石头这么值钱”
姓孙的行商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特别是角落里穿着不简单的陈登一行人。
“”
他自然是不会广而告之的,只是对其中几个关系较好的同伴分享了信息。
听到消息的几个行商面面相觑,先是不信,接着是狂喜。
“孙哥,真,真的假的啊”有个身型单薄的汉子谄媚问道。
姓孙的行商皱起眉头,故作不爽的说道:“你不信算了,要不是知道你家离那里最近,你以为我会拉上你一起发财”
那汉子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急忙上前给大家倒酒,捂着嘴巴小声说道:“哥几个,我不怕告诉你们,那样的石头啊,我家里还有好多,都是俺达从小溪里掏的”
夜深人静。
瓦舍后面一条无人的安静巷子里。
陈登半张脸藏在阴暗中,蹙眉问道:“招了吗”
躲在暗处的黑影一动不动,自有声音应道:“招了,几个无知山民罢了。”
“何物竟能引得卫仲道心动”陈登直入主题。
黑影似乎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应该是一种原石,所料不差应该是蓝田暖玉的原石,据说卫仲道只是路过看了一眼,就让人高价买了下来。”
陈登的眉头慢慢出现一丝莫名其妙的困惑,不解的确认道:“仅仅是一块普通的原石”
黑影再次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应该是。”
“应该”
“对,属下也是按照那几个山民的描述推测的。”
陈登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卫琤是什么人啊,会为了一块石头大费周章
要知道卫氏刚刚推出的秋衣秋裤,一套的价值堪比五头耕牛,玉石虽然也值点钱,但除了能够拿来制作首饰配件,似乎再也找不出什么实用价值了吧。
“玩物丧志吗”
“听说他之前还大量收集黄金和白银”
“不不不,他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用途”
陈登有些迷湖了,不管是金银,还是玉石,在隋唐盛世之前的几个朝代,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今值钱的是盐和铁,市面上流通的是粮食和布匹,货币虽然是铜钱,但铜钱的价值波动太大,百姓们还是习惯以物易物,特别是布匹,几乎就是最稳定的货币了。
如果硬要细分一个标准的话,普通的麻布相当于铜钱,好一点的绢布是白银,再好的绸缎是黄金,而卫氏最新推出来的棉布,就是高昂的钻石了。
卫琤的举动,相当于拿三颗大钻石去换一块根本没什么卵用的石头。
你说陈登能不迷湖吗
“不不不,一定没有这么简单”陈登斩钉截铁的说道。
暗处的黑影犹豫了一下,说道:“会不会,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收集这些无用之物”
陈登眉心微蹙,冷笑道:“你觉得呢”
黑影抱拳一礼,“属下也只是猜测,相国曾经说过,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那剩下那个不可能的,或许才是事实真相。”
陈登的父亲陈珪,官至沛国相,显然这黑影之人是陈家的老部下了。
“不,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再查”
陈登还是觉得卫琤高价买下原石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吧,要知道让卫琤知道,一定会喊他一声大聪明。
确实有秘密,珠宝公司马上就要开业了,急需几件独一无二的镇店之宝吸引大客户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