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看着自己大哥的尸体匍匐在尘土之中,顿时就要打马冲过去,刚冲出去几步却不想被追上的马超一把拉住。
“放开”马腾扭头大怒。
“父亲不可”马超死死拉住马腾。???????
这时天空漫天箭雨落下,马超脸色一变,一场大枪把上方舞得密不透风,射过来的箭矢全部被打飞出去。
马腾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随着马超打马撤退到敌军弓箭射程之外。
城墙上的韩遂见马腾父子脱离弓箭射程范围,就挥了挥手,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收起弓箭。
马腾愤怒的盯着韩遂大喊:“韩遂,人终将一死,汝如此对待一个死者,难道就不怕良心不安么”
“良心哈哈哈马寿成啊马寿成,你用这话也只能哄骗一下小孩子,你我纵横凉州多年,死在你我刀下之人何其之多,活人尚且不惧,何况死人乎”
马腾被怼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再次抬头道:“将族人还与我,马某立即率军掉头就走如若不然”
“哦,如何”韩遂戏谑的问了一句,随后挥了挥手:“既如此,韩某先把小侄儿还给你来人呐,把马腾的小儿子还给他”
一个军士从一个女人的怀中抢过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引起女人挣扎着嚎啕大哭:“还给我,把我的进儿还给我”
军士将婴儿举过头顶就扔了下去。
“进儿”马腾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想也没想就打马冲了过去。
但还是太迟了,距离太远太远,婴儿摔在了递上,瞬息之间就没有了气息。
“嗖嗖嗖”又以一波箭矢向正冲过去的马腾射过去。
马腾意识到危险立即翻身滚路下马腹。
“律”战马被射成了刺猬,发出一声悲惨的嘶叫声栽倒在地上。
“刷”的一下,马腾拔出战刀不停的挥舞,射来的箭矢被他一一磕飞,他不停后退,终于退到了安全地带,然而他已是愤怒得双眼都流出了血来,面目极为可怖。
城楼上,韩遂问道:“寿成兄,还要何人老夫一一送予你”
马腾知道这事无法善了,城墙上马家族人中的男丁只怕无一能幸免。
他死死地盯着韩遂,也不说话。
城墙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哭喊声:“夫君,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一箭吧,奴家不想受辱而死”
“哈哈哈马寿成,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射出这一箭”韩遂在城楼上大笑。
“夫君,求你了”
马超急忙大喊:“父亲,不能,不能啊”
马腾默默的取下了弓箭。
“父亲”
“叔父不可”马岱大叫。
马腾拉开了弓瞄准了自己的续弦之妻,缓缓闭上了眼睛,“嗖”的一声。
女人中箭,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马寿成,你够狠来人,把她扔下去”
两个军士带着马腾小老婆的尸体扔了下去。
“碰”的一声,这声音重重的砸在马腾和所有马家军将士们的心头,三万五千人,每个人心底都升起了通天的仇恨。
“马寿成,若你若在马某手里,马某不会忘了今日之耻”马腾咬牙切齿盯着韩遂。
韩遂丝毫不在意,“既如此,韩某就让汝在今日留下深刻记忆,来人呐,把马家男丁一一扔下去”
一个三岁打的男孩随即被一个军士抱起来扔出城墙外。
“碰”的一声,男孩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啊韩遂,马某要挖你祖坟”马腾已经眼前的景象愤怒得冲昏了头脑。
“是吗来人,继续”韩遂脸上浮现出阴冷,手臂挥了挥。
又一个五岁的男孩被扔了出去,“噗嗤”男孩落地后还没有事,吐出鲜血,伸出手向马腾爬取。
“儿啊”马腾双眼崩裂,鲜血不停流出,不管不顾拔腿就向男孩冲过去。
马超飞身而去从后面死死抱住马腾:“父亲不可,不能去”
城墙并不是很高,小孩子的柔韧性好,这孩子只是摔断了双腿,他还在不停的伸出双手往前爬。
“放开,放开,我要去救森儿,我的儿啊”马腾顿时嚎啕大哭。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中了男孩的背,男孩伸出手停了下来,身子一软,不动了。
城楼上,韩遂挥着手:“继续,别停”
又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他被捆住了手脚,两个壮硕的军士抬着他抛出城墙外。
“碰”男孩被捆住了手脚,根本无法调整姿势,硬生生摔在地上,张口吐出几口鲜血,脑袋一歪,死去。
随着马家一个个男丁被捆住手脚丢出城外,城外的马腾和马超已经几乎要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竟然发生在马家身上,这让他们如何面对
被丢下来没有摔死的,城墙上的弓箭手又射出箭矢,直到把人射死为止。
直到被俘所有马家男丁全部死去,城墙上只剩下女人了,小的还是婴儿,大的四五十岁。
韩遂笑着对已经状若疯魔的马腾说道:“寿成兄,你马家这些女人,韩某就赏赐给麾下将士们享用了将士们,还不快多谢马将军之慷慨”
韩遂军将士们纷纷嬉笑道:“多谢马将军慷慨”
韩遂又挥了挥手,军士们把马家女人都押了下去。
到了此时,马腾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喜怒哀乐了,他的脸上毫无表情,转身就向军阵方向走去。
马超看向城墙方向也是一双没有情绪的双眼,打马掉头追上马腾,父子俩一起回到了军阵。
马腾骑上另外一匹战马,在阵前大吼道:“将士们,我等与韩遂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到,誓不为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杀、杀、杀”
数万将士举着兵器发出震天怒吼之声,仇恨已经让他们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悲伤,血液在他们身体里快速的流淌。
“退兵十里,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来日再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