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方昊终于从襄州城离去了。
临走前,再度去拜访了外公,也和沈清这位二姨聊了聊,让这位二姨脸都红了。
虽然三四十的年纪,但这些年枯坐静心观,反倒是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看上去依旧风韵犹存,方昊不由为自己老爹感到幸运。
姐妹花
没有带她回去,方昊是为了给老爹留下一个机会。
该做的,他都做了,就等着老爹来提亲了。
冰释前嫌了,临走时方昊也带走了亲娘的遗物,还去了一趟坟前祭拜了一番。
再度交代了一声董旺,再加上影卫的暗中盯着,方昊也放心。
这襄州城,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
沈青山是自己人,庞涌是自己人,就连城内的各大家族,现在也都站在了方昊这边,可想而知。
固若金汤
浩浩荡荡,一个车队朝禹州城赶去。
比来时人还多,宝儿舞儿筱筱几女也跟着他一起,为了方便,也为了热闹,方昊索性换了一个更大的马车,更加宽敞。
一群女人都和她挤在了一起。
哪怕是马车在行进中,依旧有歌声传来,有动人的隐约响起。
让一群伯爵府私兵影卫等也都大为享受。
很动听
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在回禹州城的官道上,靠近一个山崖附近,此刻早有一支队伍悄然等待着。
比伯爵府的私兵更加的精锐
足足,两百人
为首者,赫然是两位一流高手。
二流高手,也有十几位之多,阵容之大,超乎想象
“两位大人,方昊已经出发了,估计一日后可抵达此地”一名黑衣人看向为首的两位一流高手禀告道。
“好,所有人小心,不得暴露分毫,明日事成,各有赏赐”为首的一人点头,随即开口说道。
很快,小心传了下去,两百名黑衣人隐藏在山谷内,根本无人发现。
两名一流高手坐在一起,闲来无事的闲聊。
“一个败家子而已,伯爵之子罢了,值得我们联手,这么大的阵仗,真不知道国公怎么想的”一人开口说道。
另一人摇头,带着一丝郑重之意。
“可不要小看此人,之前可是有两位一流高手折损在他手中了,另外襄阳侯和郭淮人,以及禹州城的卢乾,都折损他手中”
“一些歪门邪道而已,算得了什么,在绝对实力面前,他还差得远呢”最先开口那人依旧摇头,充满了不屑。
这两人,赫然来自东南行省的霸主,秦国公府
上一次,秦仲接连对方昊的青阳镇动手,但却接连失败,还损失惨重。
这次,是秦国公亲自下的命令。
因为,查明了这次襄州城的幕后之人,正是方昊
平白失去了襄阳侯和郭淮人这两个助力,让这位秦国公彻底动怒了,尤其是得知了夏都城传来的消息。
方国栋被认命了东阳郡督军参将,再加上和聂玲珑婚事的联姻,彻底让他动了杀意。
一旦杀了方昊,不仅可以报仇,更可以破掉和聂家的联姻,一举两得。
尤其是,还能找到方昊身上的秘密。
杜康酒,神秘的美食配料等等。
这些,都是财源之路
哪怕是秦国公府也心动。
为此,才有了如此一幕,就埋伏在方昊回禹州城的必经之路上。
不仅仅这里,就连在夏都城返回禹州城的道路上,此刻同样埋伏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要对方国栋出手。
这支人马,不单单是东南行省的人马,更有西楚行省,南粤行省的人马一起动手,高手如云。
哪怕是方国栋有着足足一千人的卫队守护,只怕也不够
这一次,一群老牌贵族们,率先对方国栋方昊这对父子动手了。
而这一切,方昊完全不知道。
若无意外,这将是一场必死之局
方昊的车队在不断朝禹州城赶往,方国栋的队伍同样如此,两者并不在一个方向。
但被攻击的时间,不会差距太大。
这群人,算好了时间
一晃,一日过去,赶路一夜,饶是坐在马车内也累了。
没有进驻客栈,百人的队伍直接在郊外安营扎寨,正待方昊和众人吃喝,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娄灵凤悄然出现在方昊跟前。
“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始终有人暗暗跟随着我们”
“嗯”方昊眉头一挑。
“抓住了吗”
娄灵凤摇头。
“那人是二流巅峰实力,很强,而且极为谨慎,我们还没有动手,人就退走了,周围我派人探查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娄灵凤是做情报的,很是谨慎。
尤其是,女人的直觉,很准
方昊朝漆黑的周围扫了一眼,也带着一抹谨慎。
“继续派人大范围搜寻,所有人内紧外松,不要大意”方昊沉声吩咐道,他可不想不声不响的被人给剁了。
“是”娄灵凤沉声。
当即,诸多影卫高手被派遣了出去,不断探查着。
但都没有发现。
甚至警惕了一整日,也没有发现什么。
殊不知,一切依旧在一些人的探查中,发展了无数年,秦国公府在整个东南行省都根深蒂固,情报人员更多。
从方昊刚一离开襄州城,这些人便在盯着。
这一夜没出事,纯粹是方昊等人还没有达到那些人的包围圈,相距还有四十里左右
主要是方昊等人在路上耽搁了不少,错过了一些时间导致。
第二天一大早,方昊起身,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疑了,娄灵凤也是一样。
“正常赶路吧,依旧保持小心点便是”方昊吩咐道。
娄灵凤点头。
然而,还没有出发多久,突然间一只信鸽落在娄灵凤身边,这是这段时间影卫特别训练的传讯之物,除非要紧的消息,绝对不会动手。
当取出上面的信件后,娄灵凤瞬间色变。
“少爷”
方昊见状,脸上同样如此,上面赫然记录着影卫十万火急的情报。
只有几个字:国公府,袭杀
但方昊和娄灵凤都明白了。
“该死,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