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
陈力看着远处天空上升起的红色信号弹,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
“公子发信号弹了,咱们赶快攻城吧”陈力说道。
按照陈放在战前给出的计划,是让他们埋伏在汝阴城外,等待红色信号弹。
一旦看到汝阴县城上空出现红色信号弹,他们就可以攻城了。
戏忠劝阻道:“且慢,虽是公子计划,但这汝阴县城毫无变化,咱们冒然攻城,恐怕有失。不如先派斥候过去查探一番,然后再行攻城。”
他知道陈家子弟大都是绝对信任陈放的。
这种信任是通过陈放先前多次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后,才逐渐积累起来的。
但他却不像陈家子弟,无条件的信任陈放。
一来,他没有跟陈家子弟一样的经历。
二来,在他看来,无条件的信任某个人,本就是不对的。
即便你对他再信任,也要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这一点,对谋士而言,尤为重要。
“没必要我相信公子,而且用兵如救火,稍有耽搁,就会贻误战机,哪有反复探查的时间”陈力断然拒绝道。
戏忠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陈力是不会采纳他的意见的。
但他作为谋士,职责所在,这些话陈力可以不听,他却不能不说。
“集合”陈力大吼道。
哗啦啦
一阵铠甲兵器碰撞的声音,五百名虎威营士兵闻声而动,不过盏茶功夫,就列队完毕了。
“目标,汝阴县城,前进”
陈力再次大喊一声,然后便领头向汝阴县城冲过去。
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城门处,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反而是可以看到城墙上的黄巾,正在变得越来越混乱。
好似是汝阴县城内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全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搭梯子,上城墙”陈力毫不迟疑,立刻下令道。
于是士兵们将抬着过来的梯子搭在城墙上,然后沿着梯子爬上城墙。
这个过程同样很顺利,城墙上的黄巾都在慌乱的东奔西跑,根本没人理会他们。
于是陈力轻而易举的进了城,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汝阴县城,轻而易举的俘虏了汝阴县城内超过五万的黄巾
“哈哈哈,先生这些相信公子了吧。只要按照公子的计划行事,就是万无一失的”
汝阴县衙,陈力坐在县令的椅子上,哈哈大笑道。
戏忠脸上依然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真没想到,那何仪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糟了天谴,这不仅让汝阴县城的黄巾失去了主将,更是对士气造成了毁灭性打击,所以咱们才能轻而易举的攻进城来”
“什么天谴,分明就是公子的手段我早说过,公子就是那种能够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的人”陈力笑道。
戏忠神色复杂,轻叹道:“是啊,公子手段,着实惊人。也不知这究竟是何等手段”
“军侯,既然已经拿下汝阴县城,那接下来就该进行整编工作了。
按照战前制定的计划,咱们在攻下汝阴县城后,要立刻从黄巾俘虏中挑选五千青壮,组建虎威军第一营
我们必须在两天内完成这件事,然后带着第一营前往思善。”戏忠收拾心情,严肃说道。
陈力也严肃起来,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牵扯到陈放后面的很多计划,不容轻慢。
于是立刻说道:“军师所言甚是,确实应该立刻展开整编工作。
但此事繁复之极,靠我自己实难做到,还需军师相助“
“此乃我分内之事,自然不敢推辞”戏忠说道。
当陈力戏忠在汝阴县城内展开轰轰烈烈的扩军工作时,陈放已经潜进了汝南东部另外一座黄巾县城。
过程跟汝阴县城是一样的。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在这座县城内,发现如吕蒙那样的人才。
但这并不影响结果。
两个小时后。
这座县城城外的一座土坡上,突然升起巴雷特射击后的轰鸣。
城内黄巾主将遭受天谴,脑袋被打的四分五裂,死的惨不忍睹。
陈放向天空发射了一颗黄色信号弹。
城外早就准备好的一曲虎威营立刻开始攻城。
一炷香后,城破,城内六万黄巾全部成为俘虏。
攻占该城的一曲虎威营从俘虏中挑选五千精锐,组建虎威军第二营
陈放转战第三座黄巾县城。
陈放转战第四座黄巾县城。
陈放转战第五座黄巾县城。
陈放转战第六座黄巾县城。
随后四天。
陈放马不停蹄,转战汝南东部九座黄巾县城。
利用完全一样的套路,先后攻破了这九座县城。
总计获得六十万黄巾俘虏。
在六十万黄巾俘虏中,选出四万两千精锐士卒,编进虎威营中。
虎威营正式升级为虎威军。
新生的虎威军设九个营,分别为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第四营、第五营、第六营、第七营、第八营、第九营
每营兵员五千,合计四万五千兵员
选出虎威军所需要的兵员以后,还有五十六万黄巾俘虏。
这些黄巾俘虏被陈放大笔一挥,全都变成了陈家的佃户。
将大批量的黄巾俘虏变成陈家佃户,这听起来有些扯淡。
毕竟按照正常穿越者的思维,都知道世家大族兼并土地,乃是东汉王朝崩溃的主要原因。
陈放想要缓解社会矛盾,就应该给这些黄巾俘虏编造户籍,分配土地,让他们成为自耕农才对。
他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将他们都给变成陈家佃户了呢
对此,陈放这么想的。
其一,陈放目前还不是朝廷官员,所以在名义上,他没有给黄巾俘虏分配土地,让他们成为自耕农的权利。
别小看这个名义,这在此时还是非常有用的。
毕竟如今的东汉皇室,还没有威仪丧尽。
其二,如果单纯从交粮缴税的角度讲,让黄巾俘虏成为自耕农,和让他们成为陈家佃户,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因为陈放可以支配陈家财富,所以陈家佃户交上来的粮食,创造的财富,同样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