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墨西哥城,活捉利奥波德”
“天堂已破,地府大兴”
“杀西贼,入地府”
人们的欢呼声突然响起,将蒙特祖玛王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拉了出来,他定了定神,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站在高处,俯瞰着底下的一座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的,全都是穿着交领布衣,梳着“商式”发髻的印第安人。他们都面向着一座装饰华丽的天主教堂,看着教堂顶尖上的十字架被拆掉,然后装上了一根旗杆,并且挂上了一面象征地府的黑白两色旗黑白两色象征着地府的公平公正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谁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更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根据至圣教的教义,人之初是性本善的,灵魂当然是洁白无瑕的,是无罪的。没有什么原罪,也不需要“洗去”罪恶。而罪恶,是没有办法“洗去”的,只能功过相抵。人的恶行是可以通过行善相抵的,但不能因为信了某个神就一笔勾销了。这种不论是非,只看立场的理论,在至圣看来完全是欺诈。而至圣教存在的意义不是哄骗和欺诈,而是教化世人。
让世人能够分辨是非善恶,能够通过行善积德免受地府的惩罚,同时为自己的来世争取一个“好胎”能够争取的只是一個“好胎”,而不是结局。因为“好胎”是地府通过前世的善恶判定的,而来世的结局不是注定的
另外,根据至圣教义,地府里面是没有种族歧视和阶级压迫。那里是一个鬼鬼平等,只有上下鬼职上下,而无贵贱的地方。
不论该鬼生前的肤色、贫富、贵贱,到了地府就只论生前的善恶
而这个地府的善恶标准也不是无原则的“不杀生、不砍人”,而是该杀就得杀,该砍就得砍以利奥波德为首的白人殖民者,砍了就是积德行善
这段时间,蒙闯王大军的进展缓慢,一是因为缺乏攻坚能力;第二就是因为边打边宣传边建立根据地。
蒙闯大军刚刚从鬼门关杀出来的时候还携带了不少“糖药”,所以能对西班牙人的城墙进行爆破,在这个阶段,他们倒是打下了不少城市。但他们毕竟是“无后方作战”,后勤供应很不稳定。而负责“追剿”蒙闯的欧根冯萨伏依也不愧为历史上的一代名帅,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蒙闯的弱点。所以就采取了尾随、断后路、堵海口、严防城市等措施。
其中的尾随的意思是由欧根冯萨伏依亲率一军跟随在蒙闯大军背后,但并不和蒙闯大军决战,只是跟着蒙闯,不断收复被蒙闯放弃的城市。如果蒙闯大军反身杀过来要决战,那么欧根的大军就会后撤避战。这种牛皮糖式的打法虽然不足以打垮蒙闯,但是却可以避免蒙闯用较低的成本轻易占领太多的地盘。
而断后路的意思则是尽可能切断蒙闯和鬼门关的陆上联系,避免蒙闯获得来自鬼门关的补给粮食、牲口,甚至枪炮火药,蒙闯都能通过缴获或从占领区征集获得,但是糖药、火箭弹、开花弹、拉索式手榴弹这些比较复杂的武器弹药,蒙闯就没办法从墨西哥征集了。
而蒙闯一旦失去了这些先进装备,那他们的优势就只剩下人多势众了。而他们的攻坚能力就会渐渐丧失,野战的能力也会慢慢下降。
堵海口的目的也是为了切断蒙闯获得先进装备的渠道,所以在欧根冯萨伏依确定了蒙闯大军要深入墨西哥后,就立即分兵去控制墨西哥太平洋沿岸的各个港口,然后严密布防,以免蒙闯获得补给港。
严防城市,则是为了增加蒙闯破城的成本。
虽然蒙闯的“农村包围城堡”之可以帮着他们占下大量的地盘,但是他们很难从这些农村地盘上获得大量的物资特别是武器装备所以蒙闯的大军不可能一直在乡村转悠,还是得打下一些城市。
所以严防城市,就能延缓蒙闯向墨西哥城进军的速度,还可以消耗蒙闯的有生力量。
而这一系列的措施,终于在瓜达拉哈拉围城战的时候起到了作用
这座城市是新西班牙殖民地的第三大城市,仅次于墨西哥城和哈瓦那。城内居住着大量的白人、混血白人和笃信天主教的印第安人。
而且蒙闯王的大军也不是一下子飞到瓜达拉哈拉城外的,所以这座城市中的守军和居民也有时间加固城防,筹集粮草,训练和装备民兵。
所以当蒙闯大军抵达瓜达拉哈拉城外时,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坚城
蒙闯和黄飞鱼指挥大军打了几次,发现实在啃不动,同时他们也发现所部连续转战,物资消耗极大,而人员又迅速膨胀,大军变得非常臃肿,已经失去了刚开始向墨西哥城进军时的锋芒。
不过蒙闯大军在野外还是有优势的,而且他们在向墨西哥城进军的途中还积累了巨大的声威,足以让他们在达瓜达拉哈拉城周围横行无忌。
所以蒙特祖玛和黄飞鱼就改变了向墨西哥城猛冲的战略,转而在达瓜达拉哈拉城周围到莱昂城之间建立根据地了。
于是蒙闯大军就分了两路,一路由蒙特祖玛本人亲领,以查帕拉湖北岸大营为大据点,一边围困达瓜达拉哈拉城,一边扫荡查帕拉湖和达瓜达拉哈拉城周围的乡村,以建立阿兹特克根据地。
另一路则由黄飞鱼率领,用步步为营的办法慢慢的向莱昂逼近,一边前进一边建立根据地,遇上西班牙人坚固设防的城市,就先围困起来,然后扫清周边,等待这些城市粮尽投降。
这一套打发虽然有点慢,但是慢有慢的好处慢一点可以扩大根据地,可以让更多的受压迫的印第安人得到解放并且加入到造反队伍当中来。
从民族解放和建立新的阿兹特克国家的角度而言,这种“慢节奏”其实比“速胜”更有价值。
因为“速胜”会让那些受压迫的印第安农奴和奴隶失去利用价值没有了价值,自然不可能真正获得解放
蒙闯王和他的追随者很有可能会迅速腐化,变成新的骑在印第安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封建统治者。
而“慢慢打”,则可以让更多的印第安人参与到“解放”的过程当中。
那些曾经饱受压迫的印第安人,现在可以亲自参与到推翻奴役自己的殖民者的斗争当中。
而为了动员他们参加造反,蒙闯王和他的团队也不得不认认真真的分田分地和推广至圣教现在的情况是造反尚未成功,阿兹特克人还需努力而且他们还把白人殖民者得罪死了不仅背叛了皇帝,还背叛了上帝,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如果他们不能胜利,那后果就只能是灭亡
在这种胜利可以期,而失败的后果又没有人可以承受的情况下,一个“其兴也悖焉”的局面就很容易出现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达瓜达拉哈拉城周围的大片地盘,都变成了“黑白旗飘扬”下的土地而从查帕拉湖到莱昂这一路上,“分田分地信至圣”的运动,也开展的如火如荼,截止西历1695年夏,已经有至少二十万户居住在查帕拉湖周围和查帕拉湖至莱昂一线的印第安人分得了土地,并且改宗了至圣教
一片纵横数百里的“阿兹特克根据地”,已经赫然出现在了达瓜达拉哈拉城和墨西哥城之间的广阔土地上了
而阿兹特克王国军队的人数,也因为大量新兵的加入,突破了二十五万
另外,阿兹特克军队的火力也有所增强。他们在发展根据地的同时,还在查帕拉湖北岸的大营中建立了火炮工厂和集硝田。用缴获自各地教堂的铜钟为材料,铸造了大量的12磅铜炮,还用集硝田产出的火硝配置了大量的火药。
有了12磅铜炮和充足的火药,阿兹特克人现在终于有了一定的攻坚能力。达瓜达拉哈拉城这样的大城市暂时打不下来,但是达瓜达拉哈拉城周围的小城市和查帕拉湖至莱昂这一路沿途的城堡,却一一被阿兹特克人所攻占。
现在蒙闯王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名叫圣米格尔的小城市的城墙上这座城市抵抗了阿兹特克军好几个月,现在终于被阿兹特克军集中了上百门12磅炮给打破了
而夺取了这座圣米格尔,位于图尔维奥河肥沃平原内,始建于1576年的新西班牙第六大城市莱昂已经在望了
想到这里,蒙特祖玛王就一扭头,问身边的黄飞鱼道:“军师,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准备莱昂决战了”
莱昂是利奥波德所必守而是必战的地方
别说丢失莱昂,就算是来昂被围困,也将会让利奥波德失去来自萨卡特卡斯银矿的白银而这座银矿一旦落入阿兹特克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黄飞鱼摇着羽毛扇子,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然后点点头道:“大王,现在一切都在咱们的计划之中莱昂必有决战而且利奥波德一定会集中全部兵力与我战之于莱昂。大王正好趁机率领数万精兵,走南线入墨西哥城到时候利奥波德如果召回莱昂的主力,那咱们就能打下莱昂,切断墨西哥城和萨卡特卡斯银矿的联络。如果利奥波德不召回大军,那么墨西哥城就会被围”
蒙特祖玛王笑道:“那个利奥波德胆小得很,如果他不召回大军,那就一定会离开墨西哥城去往他处到时候墨西哥城就唾手可得了”
黄飞鱼对蒙特祖玛王拱拱手道:“那就先恭喜大王克服旧京,并恢复阿兹特克故土了”
“哇哈哈哈”感到心中无比痛快的蒙特祖玛王仰天大笑了起来。
“哗啦啦”
特雷泽皇后刚刚走到利奥波德一世的书房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瓷器还玻璃器皿被砸的声音。???????
她连忙止住脚步,然后看了身边一个英俊的侍从一眼。那侍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于是两个人就一起站在门外伸着耳朵听了起来。
里面传出了利奥波德的怒吼声:“上帝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教宗这是什么法兰克皇帝我在墨西哥和魔鬼的信徒战斗,路易居然要把私生女嫁给魔鬼的儿子这是背叛”
原来是墨西哥城的红衣主教德拉马加拉派人给皇帝送来了加急的密信,信中报告了凡尔赛会议的进展这场各怀鬼胎的会议开得那叫一个让人灰心啊
一群自称信仰上帝的皇帝、皇后、沙皇、国王、执政官、教宗、主教讨论了几个月,都没有做出向新大陆大举派兵的决定,而且也没有做出向大明宣战的决定,虽然决定对大明进行贸易制裁可那有啥用贸易制裁能战胜魔鬼开玩笑吧那是魔鬼又不是荷兰奸商。
而且路易一边制裁大明,一边又把自己最漂亮的私生女嫁给大明皇帝的儿子
这是要好好制裁的样子吗这怎么看都像是要出卖西班牙啊
而且最最可恶的是,路易的私生女要嫁给朱大魔鬼的儿子,却要用利奥波德之女的名义这是要利奥波德去和魔鬼交易,路易自己拿走全部的好处
合着利奥波德就是个顶罪下地狱的倒霉蛋这样的事情,上帝他能允许吗路易和乌尔班九世能不下地狱吗
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之后,西班牙皇后特雷泽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拿着一封刚刚收到的军报走进了利奥波德的书房,行了个屈膝礼后,特雷泽就对西班牙皇帝道:“我的陛下,洛林公爵刚刚派人送来了紧急军报阿兹特克人的叛军已经攻下了圣米格尔,目前正这向莱昂进军,其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图尔维奥河两岸的平原内,决战即将开始了洛林公爵希望我们能派出更多的援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