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后,刘宇看到他们将城墙收拾的差不多了。
刘宇冷冷一笑,嘴中喃喃说道:“准备好迎接恐惧了么?!”
说罢,刘宇对着远处的杨季挥了挥手,杨季会意,立刻对着投石车附近的士兵吩咐道。
“主公有令,加快投石速度!给本将军狠狠地砸!!”
而城墙上的优居,看着收拾干净的城头,刚刚松了一口气。
却听到了,他就连做梦都能吓醒的声音,随后,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天空。
顿时将他吓得面无人色,只见天空上又出现了,一块块巨石。
优居心中已经麻木了,不过他的动作却很快,只听他大吼了一句。
“快趴下!”
随后,他第一个躲到了,已经残破不堪的女墙下面。
而本来看到城墙上惨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高句丽士兵。
见到这一幕后,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疯狂逃窜。
可是这城墙就几米宽,除了矮小的女墙外,又有什么地方能躲藏住人呢?
于是,无比恐怖血腥的一幕,再次上演了!而城下负责投石的镇北军士兵,有了刚才的经验,扔的更加精准。
“砰砰砰……轰轰轰……”
一连串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巨响,正在辽阳城的城楼上响起。
这巨响,整整持续了两刻钟之后,才慢慢的归于平静。
再向城头上看去,只见那原本已经残破的城楼,已经被砸的只有几棵木桩在独孤的矗立着。
而女墙,也被砸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了到成年人的小腿处那么高,上面还布满了坑坑洼洼。
而原本光滑的城墙,上面也满是巨石的砸痕。
而鲜红的血液,已经将整座城墙染红了,甚至已经流淌到了城墙下的地面。
站在城下不远处的刘宇,这时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随后嘴中喃喃说道。
“呼……鲜血的味道!尤其是敌人的鲜血,气味依旧是那么迷人!”
说罢,刘宇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咕噜……”
一旁的丘力居,还有楼班蹋顿三人闻言,齐齐的咽了一口唾沫,脸色煞白无比。
他们的身体就像处于寒冬腊月,并且衣着单薄一般,正不受控制的颤抖。
与他们三人的表现,截然相反的,是典韦,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一脸赞同的对着刘宇说道。
“主公说的对!每次闻到这股味道,俺老典都能多吃几碗饭食!”
说罢,典韦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随即一脸的享受。
“变态!!”
听到典韦的话,再看到典韦的动作后,丘力居父子三人,正在心中疯狂的吐槽着典韦。
刘宇闻言,咧嘴一笑,像典韦这种暴力狂,能说出这种话,他刘宇一点也不意外。
“恶来,你去告诉杨季,让他将投石车,后推百米,随后收兵搭建营地!今天,到此为止!”
典韦闻言,脸上有些失望,他还以为马上就要攻城了。
却没想到,自家主公竟然下令撤退,不过刘宇的话,对于典韦来说,比之圣旨还重要,刘宇说什么他都听。
于是典韦不再犹豫,立刻拍着战马,向着杨季那方奔去。
片刻后,刘宇所率领的大军,就像潮水一般退去。
刘宇在离去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残破不堪的辽阳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后便转过头离开了辽阳城前。
很快,除了城池前方两百米左右的几十辆投石车外,辽阳城前,再没有了镇北军的踪迹。
此时,辽阳城楼上,优居正双目无神的盯着天空。
那副样子就像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一般,他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心态也彻底崩了。
坚守城池?抵御汉王?效忠高句丽国王高伯固?效忠川王高男武?都滚一边去吧!
遇到汉王有危机,就将自己派来玄菟郡,给汉王捣乱,他们为什么自己不来?
那高男武不是号称高句丽的不败战神吗?为什么他不自己来面对汉王刘宇?
只会将自己推到战阵前,他们却在高句丽生活的十分滋润。
沉默了良久,优居的眼神中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丝神采。
听到城墙之下,没有了任何声音,那巨石已经好久没有落下了。
优居这才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尸体,缓缓的站起身。
看到了城下只留下那几十个怪物,却没有任何汉军的影子。
他优居的心,不知道是喜是悲,他知道,如果汉王想要一天破城,也不是做不到。
估计是怕登上城头,冲进城中,会对自己士兵造成伤亡,所以才会选择退去。
如果接下来的几天,汉王依旧如此攻城,那么他们辽阳城绝对坚持不住。
这一通乱砸,已经将他们士兵的士气,给砸的一丝都不剩。
用不了几天,辽阳城就会不攻自破,而汉军,只不过是浪费了一些石块而已。
看着前方那数十个怪物,突然,优居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汉军全部退去,只留下了那些怪物,汉王定是以为,自己会派兵出城,将那些怪物给毁坏掉吧!
然后他们趁机率领大军,直接突破城门,这样一来,汉军的伤亡会减到最低。
不过汉王明显想多了,他优居,是不会出城的,打死都不出!
如果自己实在坚持不住,大不了投降,据说汉人所学的儒家文化,多是仁义君子。
如果自己选择投降,他们就不会杀害俘虏,自己又不像草原中那些自以为是之辈。
打不过就投降,有什么丢人的呢?说不定以后还会东山再起,但是战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罢,优居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他已经打定主意,他最多再坚持三天!
三天之后,如果汉王还依旧如此暴力攻城,那他就投降了!
……
本已经埋伏好兵马的刘宇,却没有等到优居出城,这让刘宇不仅高看了一眼优居。
看来这个优居,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他不出城,去破坏攻城车,何尝不是被镇北军吓破了胆?
既然优居没有中计,那明日自己在试一试,换一种方式引诱优居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