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章作为主角和主角大老婆咱俩的戏份是不是少了点？”墨非怡咬了一口苹果。
“不是说咱们这部戏的主题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么……”巫瑶无力的叹气，拄着下巴。
“你说咱们这是不是误入白虎堂了。”
“冷知识，水许要一千多年以后才写出来。”
“诶呀就默认王莽写的呗！再说了那叫水浒！”
“铛～”
轻微声响，巫瑶墨非怡同时拔剑，对着屏风就是一顿乱砍。
果然有刀斧手……哦……？
一只小白耗子死于乱剑之下。
“诶嘿嘿～鸡汤来——WOC！那可是大人的隐鼠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东西很值钱的！？”肥头大耳的厨子把鸡汤放在桌子上，肉嘟嘟的手指头指着行凶的二人。
“不是我——”墨非怡把手里的剑塞给巫瑶。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待客的！？”张文升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下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大人！她们砍坏了圣上您御赐的金镶玉屏风！还攮死了您的隐鼠！”厨子跪下抱着张文升的大腿。
“胡说八道！本小姐明明是劈死的！”墨非怡反驳。
“你可闭嘴吧——”巫瑶捂住了墨非怡的嘴巴。
眼睛不住的看着张文升。
张文升像是在运气一样，紧接着……
“胡说八道！我怎么没看到啊！下去做饭去！我的隐鼠被长妈妈一脚踏死了，和二位女侠有什么关系？那屏风虽是御赐，但是既然是物件，那边总有坏的一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二位女侠帮我除了，反倒是件好事！”
“————”
张着大嘴的厨子被管家慰浮拖走。
那匣子也放在了桌上。
“二位女侠见笑了，坐～”张文升抿了抿嘴。
听起来很镇定，但是话尾的颤音让他的内心想法暴露了出来。
此处省略一万字心理活动。
鼠鼠……陪了我这么多年的鼠鼠——你怎么就——
纵使千般不舍万般悲痛，主角惹不起……
“本小姐的良心忽然好痛哦……”墨非怡低着头。
“你有这东西么？”巫瑶白了墨非怡一眼。
“幻肢不可以吗？”
“来呀，吃，吃，二位女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别拘谨，别呜呜呜呜————”
张文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说张大人您是不是有点桑心……”墨非怡看着张文升。
“不，没，小人乃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额…………”
“那要不您给我亲自颠焙两个菜去？”
“好嘞，您瞧好吧。”
张文升走了出去。
“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耶！”巫瑶攥紧了墨非怡的衣领。
“我是故意支开他的！虽然本小姐的幻良心也很痛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墨非怡挣脱巫瑶束缚，然后拉着巫瑶向外就跑。
“二位女侠这是要去哪？”
还没到门口，张文升便已端着一碟菜站在门外。
“你……我不是叫你去亲自炒吗！？”强忍着痛苦不已的并不存在的良心，墨非怡大声命令。
“这就是我做的……墨女侠可以尝尝，和我家厨子做的自然不同。”
“……你要是敢骗本小姐……”
没有办法的墨非怡只好再拉着巫瑶坐回去。
同时悄无声息的在张文升擦眼泪的时候用银针将两道菜都捅了一下。
“……这鸡汤确实有点一般了哦……也就一般好喝吧。”墨非怡毫不留情的评论着。
“好了不要胡说！”
巫瑶瞪了墨非怡一眼，然后夹起一片肉片，放进嘴里。
“……！？”
好吃……
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可以说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第二好吃的东西……
诶？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从来没吃过这样美味的菜，为什么会有一种，缺失感？
觉得这道菜，缺了什么，这道菜，可以更好吃，自己吃过更好吃的……
谁做给自己的？是娘亲？
还是谁？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明明是值得幸福的感觉，为什么会想要流泪？
“喂！喂喂喂，媳妇你怎么了！？这东西这么难吃么！？”墨非怡看着抱住自己悄悄流泪的巫瑶，自己也夹了一片肉片。
“……你是……天下第二厨？”墨非怡放下筷子。
“都是虚名……让墨女侠见笑了……”张文升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怎么不知道江湖路有这么个人物，我只知道天下第一厨……”巫瑶调整好情绪。
“上流人士圈子里流传的传说……天下第一厨的徒弟，色香味形都能完爆自己的师傅，甚至做菜速度都快的让人无法看清，尝过他菜的人都会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第二好吃的菜，但实际上……你吃过的所有的菜，都不如他做的，哪怕是，天下第一厨。”
“……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对自己厨艺的极致控制？”墨非怡歪了歪头。
“只是为了中庸保命罢了，让主角觉得难吃会被主角清算，让主角的妹子觉得比主角做的好吃也会被主角清算……算了二位女侠，咱们闲话扯的太多了，进主线儿吧，我这里还有几千两银票，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是小人这里也有不少人要养活，所以给二位女侠几千两，已经是小人的极限了。”张文升从匣子里拿出几张大银票。
“唔————”
墨非怡忽然一头扎进巫瑶的良心里，抱紧了巫瑶。
“呃……墨女侠怎么了？”
“大概是良心长出来了吧……无功不受禄，张大人还是收回去的好……唔？！”巫瑶摸了摸墨非怡的后背。
“那只要有功不就行了？不瞒二位，这次死的人，有些蹊跷。”
“呃呜……确实，已过半月，尸体未腐烂，想必是有心人想要做些什么……”
“这已经是近半年来，发现的第十二具尸体了，此事超出了我们的解决范围……因此只能让您二位来查了，到时，不就有功了？索性，这银两二位就当活动经费罢。”
张文升试探着问。
“好……此事我们应下了……呀……那，还请大人离开片刻，我调整一下我这同伴的情唔绪。”
巫瑶抱住了墨非怡的头。
“哦，当然可以。”
张文升离开了后堂。
“给我松口啊！”巫瑶粗暴的抓住墨非怡的头发，把墨非怡的脑袋从自己良心上拉下来。
“唔……都咬出牙印来了……你就不能正常点么！？这么喜欢人前犯么！？”
巫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不也挺那个的嘛……都〇〇水了……”墨非怡擦了擦口水。
“把消音给我去掉！”
“流口水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想歪了吧～想歪了的赶紧面壁哦～”墨非怡笑着理了理头发。
“行了，赶紧拿着银票，查查这案子吧。”
“和咱们有关系么？本小姐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我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仔细一想……这个人对咱们没有任何的敌意，而且不像是演出来的，更何况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咱们在这里又吃又拿又杀的……要是再不答应，恐怕就走不了了，逃出去靠你的功夫没问题，只怕到时候他动动手，直接通缉天下，连累你的家人……只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他这么大的能耐，有什么事情，是超出他得解决范围的？那样的事情，咱们就解决的了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有本小姐在呢！本小姐这什么武功看一次就明白——的能耐，谁奈何得了我哦～”墨非怡叉腰。
“唉——也是，走吧，先去看看尸体。”
二人离开了后堂。
随后，来了几个家丁，把残羹冷炙清了下去。
再然后，张文升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回头，老夫休书一封，你遣人给我的干儿子送去，让他撤掉对鬼眼罗刹的追杀。”
“大人，这追杀鬼眼罗刹，乃是陛下的命令，恐怕……”
“哼，我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唯一绕不开的就是管着锦衣卫的御马监了，皇无穷那个老东西……”
张文升看着地板，皱眉深思。
“大人，这二人杀了您的隐鼠……您为何还如此袒护……”
“哈哈哈哈……慰浮……你也是跟着我的老人儿了，你真以为，老夫会在乎？要是死一个老鼠就能让她愧疚，那鼠鼠死的可太值了！”张文升笑了起来，和刚才哭泣的样子判若两人。
几十年宦海沉浮，自己这演技，已经不是拿不拿小金人儿的问题，而是拿几个的问题。
“鼠鼠你呀，死的好啊……”张文升喝了口茶。
“对了大人，刚才那墨家姑娘大声说自己什么武功看一眼便会……不就是朝廷要找的祭品么！？”
“对啊，老夫险些把此事忘了！”
张文升拍了一下脑袋，然后甩了一下左臂。
“咚——”
一声奇怪的响声。
“去，把外面那个锦衣卫给我抬进来，烧了，烧的面目全非，烧的看不出男女！交上去，就说他是鬼眼罗刹。”
那下人抬头看去，一个细细的小洞贯穿了梁木与瓦片，还有上面的某个监视的人。
当然，瓦片上的洞和尸体这下人看不到，屋顶上的墨非怡看的一清二楚。
还看到了一道光一闪呢。
“这……大人……怕不是不妥……”
“放心，这锦衣卫也无足轻重，只是皇无穷的耳朵而已，皇无穷杀我东厂的人，还少么？他至多会再派一个人罢了，但是若是让他知道咱们这里有个绝世天才可就不妙了……以后如何与咱们无关，只是在咱们这里，咱们要替这二人遮挡一下。”
张文升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茶。
“大人，小人不是怀疑您的忠心……只是，大人您之前不是一切都以皇上为主么？”
“是啊，入了宫，自己就是皇上的狗，若非先帝看中提拔，我如今也还是个小奴婢，算起来我也是托孤老臣了……”
“那您还……”
“我这是为了保护当今圣上……惹了主角儿，就是新太祖在世，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这……虽然小人不懂，但是，大人既然如此确信，那小人唯有照办！”
“还有！那墨女侠说自己是什么来着？”张文升叫住了要离开的下人。
“不管什么武功看一眼就”“啪！”
张文升捏紧了手中杯盖，一声脆响。
“……咕噜……小人上了年纪，耳聋眼花，听不清楚。”
“哦，赶紧下去歇了吧，去账房，老夫给你三百两银子，好好养病。”
张文升松开手，白褐色的齑粉自掌中落地。
慰浮拜了三拜，跑了出去。
“那么……新太祖究竟能不能在主角儿手里讨到便宜呢？想来是不能吧……就算是现在的新太祖……也不成。”
待到察觉屋顶上墨非怡走掉后，张文升如此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