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也算是……意料之中。”
墨非怡坐在客栈桌子前,不紧不慢的喝着果茶。
二人验尸回来之后已是天明,进了客房之后发现李初荷已经不见踪影。
巫瑶伸手摸了摸被子,冰凉,应该离开很久了。
“打探清楚了,隔壁房有人说半夜听到弹琴声和奇怪的相声!”巫瑶推门而入。
“奇怪的相声?十八摸那样的?”墨非怡露出了( ?? ?)的笑容。
“十八摸有啥奇怪的,要我说还是——诶呀是响声!响声!你为什么总是揪着我的错字不放啊!”巫瑶扑了过来,双手不断的扑腾。
“诶呀诶呀~这不是本小姐看你这么着急,缓解一下气氛嘛~”墨非怡伸手把巫瑶的爪子挡回去。
“倒是你啊!你的二老婆跑了呀!而且还有可能被拐走了啊!我说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呀!”巫瑶叹了口气,停下了扑腾。
顺便躲开了墨非怡的咸猪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诶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这就开始关心起妹妹啦~诶呀不愧是本小姐的皇后”“啪!”
(#?Д?)
巫瑶一巴掌打在墨非怡脸上。
“我是心疼钱啊!钱!够活一辈子的钱就这么买了个小丫头任谁谁不着急啊!啊!”
“唔……你……你打我……”
墨非怡咬着嘴唇,满脸都是委屈,随后捂着脸趴在桌子上。
“你……我……诶呀……我怎么知道你不躲……”
“呜——我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巫瑶突然乱了阵脚,摸了摸墨非怡的脑袋。
诶等等,她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诶!?死鬼你!”
巫瑶被墨非怡按在了桌子上。
“…………唉……”巫瑶叹了口气,然后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张开双臂,“早点完事,尽量轻一点……然后赶紧去找那个小丫头。”
“诶嘿嘿~本小姐尽量~”
两个时辰之后。
“诶呀~多少次都觉得很棒~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要是放我家的小丫鬟,早就累的翻白眼打死不带动的了。”
墨非怡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哼……十几年武功是白练的?”巫瑶白了墨非怡一眼。
“也没听说十几年武功都练到那去了呀……”墨非怡挠了挠头发。
“丹田就在那里附近,就算不练,日夜内功影响自然而然的也就厉害了。”
“……嗯……虽然说丹田是个玄学的东西,但是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啊,本小姐还是觉得,你能挺住完全是加练的缘故。”墨非怡嘴角翘起。
“哈?加练?”巫瑶歪头。
“本小姐一直以为你把玉藏在那里……所以习惯习惯就……”墨非怡双肩抖动。
“你再提这事儿我就踢死你啊!”
巫瑶踢腿,被墨非怡轻而易举的躲过。
“再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大家都这么干好吧!”
巫瑶叹了口气。
“是嘛……又是一个我不知道的江湖小知识,诶……女人藏东西在那里,男人呢?他们藏哪里?”墨非怡歪了歪头。
“……谁知道呢……”巫瑶看向一边,挠了挠脸,“不是很清楚……”
“……奇了个怪……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一个鬼箴宗的人啊?”墨非怡站定四下打量。
“……喂死鬼,不是说了先让你把几千两银子追回来吗!为什么找鬼箴宗的人啦?”
“……大老婆和二老婆当然先疼大老婆啦~”
“可是你二老婆很有可能被画一身正字没关系吗?”巫瑶一脸无语。
“本小姐本来是很着急的啦,但是既然是余音门带走了她,那本小姐就一点都不着急了。”墨非怡把住巫瑶的脑袋,扭向一边的告示栏。
“你怎么知道是余音唔——余音门诚邀武林人士参加三月初三问琴大会——?”
“嗯,余音门好像和朝廷合作了,朝廷据说十几年前在天外飞星里寻到一把凶琴,那琴无人能驾驭的了,朝廷苦苦钻研十几年不得其法,于是把它给了余音门,以求共享。”
墨非怡看着告示,念了出来。
“……天上还会掉琴?这太扯了吧?”巫瑶把脑袋拧回来。
“管他怎么回事呢?上面写了只要参加的人能用这琴而且不被琴伤到那就是余音门的新任门主诶门主!到时候余音门上下的妹子都是本小姐的更别提李初荷了!”墨非怡张狂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确定李初荷是被余音门的人带走了啊……验尸结果也不一定就是余音门……”
“除了去余音门咱们还有别的线索吗?”墨非怡耸了耸肩。
“呃……好像确实……没有……呢……”巫瑶低下了头。
“所以干脆一点去余音门不就行了?反正找无可找,而且去了余音门,本小姐就不能再像道儒山那样踢山了。”墨非怡拉住巫瑶的手。
“那确实……毕竟肯定会有不少江湖人士已经到了余音门,你一个人再厉害也没办法对抗那么多人……”巫瑶看了看墨非怡。
墨非怡看了看巫瑶,一副你为什么不理解我的样子。
“死鬼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嘛……”
“那不久以后就是本小姐的宗门了啊!本小姐为什么要去踢山!”墨非怡理直气壮的叉腰,大声喊到。
“…………啊对对对……”巫瑶点点头。
“哈哈哈哈,大言不惭。”
一边的一个带着头巾的男人嗤笑了一声。
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是还是被巫瑶和墨非怡听到。
都是习武之人,这般轻的声音普通人听不到,习武之人怎么会听不到?
这和当面嘲讽已经没有区别。
“唉……二十多章了,几万多字了,找茬的人终于来了,你再不出现本小姐都要怀疑本小姐究竟能不能顺利的开后宫啦~”
墨非怡笑着。拍了拍这个嘲讽自己的路人的肩膀。
“喂,你把那个什么什么飞什么雨的放在哪里?他们不也是来找你碴的?”巫瑶看着墨非怡的手。
“……对哦,你不提我都忘了,不一样啦~他们是看不惯本小姐自己起的号来的嘛~诶这位小兄弟,你的号是什么啊?”墨非怡熟稔的问了问这个男人。
“……哼,我没有号,号哪有自己起的?那需要自己闯荡,然后绿林道上承认才行,自己起被找麻烦也是活该。”
那男人甩开了墨非怡的手,自顾自的走掉了。
“你是不是和人家有仇啊。”
巫瑶叹了口气。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就是和那个什么羽的一样?”巫瑶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背影,“看不惯你自己起的这个嚣张的喝号?”
“人家叫宇踪羽,你能不能把人家名字记住呀。”
墨非怡捏了捏巫瑶的鼻子。
“我又不是你,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的。”
——————
“过目不忘?”
“咔——嘭!”
那男人本已走远,听到了巫瑶和墨非怡的交流,忽然停下了脚步。
随后,闪身走进小巷子。
随手甩了几个铜钱给看小巷子口的人。
然后就看到小巷子里……
“乒乓邦!咚!”“啊——爷爷们别打啦!真的是有个疯女人抢了我的保护费啊!”
“亲爱的~”“muma~”
“〇〇〇〇〇——”
/////……
男人老脸一红。
小巷子里是这样的,毕竟武林中人只要想干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就要往小巷子里钻,给当地看小巷子的组织一点钱里面干什么都可以,不管是打架的杀人的击剑的柔道的都不奇怪。
哪怕是嬲都可以经常见到。
男人向着各行其事的小巷子成员点点头。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无视掉小巷子里的乱像,一甩袖子,一根穿着黄色丝线的竹箴刺进了头顶的土墙,然后手腕一抖,被丝线带动,跳上了屋顶。
然后从帽子里拿出一张彩色的画。
看着远处的墨非怡的侧脸,陷入沉思。
“君外君墨非怡……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男人摘下帽子,把画放回去。
帽子里,赫然绣着一朵紫色赤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