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〇了狗了——”
墨非怡在擂台上辗转腾挪,不断的躲开朱平海的竹箴和细线。
要是公平公正公开的话自己在上上章就已经胜利了!
但是现在,台下动不动就有飞蝗石竹箴斤镖鞋子内裤砖头什么的扔过来。
“你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名门正派吗!?”墨非怡靠近朱平海,本想一草叉草…额…叉死朱平海,但架不住台下有事一个茶壶飞上来。
“……人在江湖……”朱平海的脸有些红,看样子确实是有些许的羞愧。
“……”
要不是擂台上规定了不许杀人,而且自己还有求于鬼箴宗,自己早就——
墨非怡攥紧了拳头。
“好机会!二师兄就是现在!动手!”
台下的郭好人一声大喝,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扔上了擂台。
“!?”
朱平海对自己的同门毫不保留的信任,几乎是听到的瞬间,就将自己的竹箴丢了出去。
但是,这东西根本就没朝着墨非怡扔,墨非怡甚至都不用躲避。
“不要太小看本小姐了啊你们这群——”
墨非怡的目光被郭好人扔出来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副,画工堪称一绝的珍品。
就连阅画无数的墨非怡都被勾住了视线。
无论是线条,构图,布景,还是更深一层的姿势,神态。
这卷轴在空中展开,就好像给墨非怡下了咒一样,让墨非怡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死鬼你干嘛在这种时候发癫啊!”巫瑶在台下喊了一声。
“诶!?”
墨非怡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卷轴,以及已经缠上自己的丝线。
“——卑鄙无耻——”
“得手了!”朱平海双手后拉,丝线缠紧。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自己的内力引导墨非怡的内力,让其顺着丝线导出,并且在丝线的交叉处相互抵消,让墨非怡变成一个没有内里的空壳。
这种手段,只要对方练的不是横练功夫,几乎没有破解的办法。
“呼……总算是得手啦……二师弟这一手箴法真是越加漂亮了。”台下的正形放下了手里的砖头,感慨的叹了口气。
“……”
另一边的师妹冷冷的盯着正形。
而郭好人等师弟则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额……怎么了小师妹?”正形歪了歪头。
“大师兄很欣赏二师兄的线法?”小师妹靠近正形。
“那自然,”正形不假思索的回答,“线江渡海绝可是咱们鬼箴宗的”“啪!”(#?Д?)
“流氓!”
小师妹揉了揉,然后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好像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随后远离正形。
“怎么回事——”
正形咳了一声。
“大师兄,您就算是欣赏,也不能说出来啊。”
郭好人靠近正形,压低声音说到。
“啊?什么欣赏?”
“你仔细看看二师兄怎么缠墨非怡的。”
“还能怎么,不就是哇哦……”
正形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线上,现在注意力才转移到被线缠着的墨非怡身上。
线江渡海绝的要点就是要缠住敌人,同时线要尽量的交叉,这样的话敌人的内力就会频繁的相撞,消耗,同时也会炸到敌人自己。
所以,丝线的绑法难免就会有些……
下流。
“哼!”
朱平海哼了一声,因为自己紧闭着嘴,所以只能发出哼声。
鼻孔里的血生动的向众人表达了什么叫血流如注。
“平海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正形啧了一声。
“这谁知道呢,大师兄你觉得……二师兄撑得住吗?”
“根据那些科学院的人研究,人的身体里大概有六瓢血,看平海这速度……悬。”
“!”
撑住,自己要撑住!
朱平海不断稳定心神,让自己尽量没有多余的想法。
失血过多带来的异常状态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出现。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捆住了她,这样的话就——
“哼!”
朱平海哼了一声,把现在鼻腔的血都喷出去,然后张开嘴,深吸一口气。
“引!”
就这样,铺垫了两章,不,四章的手段终于在此显现!
“……继续,别停。”
墨非怡一脸无奈。
算了吧,反正这线看上去也没毒,更不可能切断自己都身子,今天本小姐就立在这里看看你这个猥琐男能搞出什么名堂。
绝不是因为台下巫瑶已经因为墨非怡台上整花活绝望的准备抹脖子了。
几个月来一直同行的巫瑶明白一哭二闹对墨非怡没用,索性在前几天准备试试三上吊。
巧了,墨非怡还真就吃她这一套。
只不过只能拿自己的小命威胁墨非怡,巫瑶觉得怪怪的。
“来——”朱平海后退一布。
抛砖引玉,朱平海的内力顺着丝线而去,紧接着,就仿佛窥探到了墨非怡的丹田!
然后,朱平海再一次愣住。
“我去!这都打了多少章了你怎么又愣住了啊!”墨非怡大喊。
“哎……平海这些年没整的活都在今天这一个时辰里找齐了。”
正形从郭好人手里抓了一把瓜子。
朱平海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线江渡海决能够强行窥探别人的丹田,只不过门内除朱平海之外,无人再能将线江渡海决练成这般地步。
曾有师弟问过朱平海,偷看别人的丹田是什么感觉。
打鱼为生的朱平海举了个例子。
江湖中大部分人自己内视时,自己的丹田是玄而又玄,无法琢磨的东西,只能大概感觉内力大小。
而用这门绝技一旦练成,再看丹田,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潭,水潭大小,代表了内力深厚。
自己曾经与太上长老切磋,太上长老的内力就像是一汪大湖,运功时滔滔不绝,仿佛无穷无尽。
那么,墨非怡呢?
朱平海许久未曾回忆到自己被刺瞎眼睛的那一晚了。
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自己仗着自己的经验,下海打鱼,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那滔天的巨浪,那无穷无尽的威势。
眼中所见的,除了海,还是海。
“不对!”
朱平海咬破舌尖,叫自己从回忆里出来,试图收回牵引的内力。
没错,墨非怡的内力就如同海一般,无穷无尽!
潭水自己可以引导成溪流,湖水自己也可以试试引导成河流,但是,但是,海水自己是不可能引导的!
自己会被那滔滔江水一般的内力充炸!
然而,已经晚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诶!?”“嘣——”
一声闷响。
墨非怡的内力被引导出来,在第一个丝线相撞,接着丝线炸开。
内力停止了引导,但是残存的内力还是顺着丝线继续向着朱平海而来!
“真是见鬼!”
“额!?噗——”
“再看那朱平海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挺躺到在地,紧接着,二目圆睁,是七窍……流血!”
压言一响,说树先生又拿起了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