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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脚下花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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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去给师父打点酒回来。”

说话的人是一个体态略显富贵的老者,满头白发,颔下近有半尺的胡须让别他人看到只会觉得柔软顺滑,半眯着眼,双下巴,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第一眼找不到第二眼会觉得是哪家爱逗小孩的和蔼老头。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打眼像普通人仔细瞧也跟普通人差不多的老者竟是天下武林剑道中数一数二的强者,酒馆旁说书老头常挂在口中的酒剑仙徐盛呢

而被老者使唤的正是青云山逍遥门门下大弟子,也是老者仅有的弟子,长相略显出众,六尺身高轻束长发身穿白衣的青年,放在江湖中也能迷倒一些痴情侠女,如果没有以一种完全无法形容类似妖魔的形态趴在床上的话。

“不,困,睡觉。”江年的声音从枕头下沉闷的传出来。

“快去,为师掐指一算,今日有大事发生,大抵是城南那家醉仙居的瓮头春打了折扣,可要多打些。”老者想扒开江年的被褥,却被捞捞抓死:“都说了不去!”江年有严重的起床气,天都快黑了上哪给他买酒,一来一回自己要少多少睡觉时间,缺的这块精神谁给补啊。

老者见江年不起,一把掀开他的被褥,有些恼怒:“还不快去,老夫的话你敢不听,难道要为师教你什么叫尊师重...”话音未落,只见江年一脚踢向老者的脸庞。老者大怒:“快点去,一天十二时辰你能在床上死六个时辰,哪家门派的大弟子像你这般懒散!传出去我都怕被人笑话,再不去我把你床拆了!”说完便一手将江年提起朝门外丢去。

江年气得不行,却又不敢发作,打不过暂且不提,骂他的话他一句也无法反驳,只好边向门外走去边低声嘟囔:“死老头,整天就知道喝酒还爱使唤我,明明自己过去不过几瞬的功夫还要我去,我看别叫酒剑仙,叫酒肥子得了。”说完好似怕师父听见回头探两眼,确定那老头没听到后摇摇晃晃御剑飞向山下的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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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下树林深处,两处脚步前后响起,相距近三四丈远,在前面的是一白裙少女,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的白裙满是血渍,后背处还有两道被剑划拨的血痕。女孩大约不过豆蔻年华,白净的脸蛋即使沾了些许泥土也能让人眼前一亮,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桃花眼里闪着在夜间也能照进无数男子的心的光亮。可惜后面追击她的男人有着毫不玲香惜玉的决心,手持三尺大刀紧追不舍:“三小姐,您就别跑了,二少爷有话,今天你活不了,您费那劲干什么,不如让咱给您个痛快。”男人五大三粗,粗布麻衣掩盖不住浑身的腱子肉,凶狠的脸上凶狠的眼,一双腿健步如飞,将少女逼近了山林中的死路,远处只有一个见黑不见亮的山洞,里面传出低闷的呼吸,少女停下步伐,绝望的看着面前那只凶兽——以往只在旁人口中听闻那只在树林里不知啃食了多少人的老虎!

“抱歉了三小姐,看来老天都站在我这边,咱可先走一步,您跟这老虎慢慢玩去吧!”说罢这男人几刀砍倒旁边约有一人环抱粗的大树,将这仅有的出路堵住:“来世再见了三小姐!”男人得意的向回走,此时正琢磨领到二少爷的赏钱该去红袖招点哪个清秀的小娘子。听到忽的一声如同震雷般的虎啸以及沉闷的骨头碎裂声,男人大笑,宰了个小丫头片子便能拿百两文银,二少爷出手果然豪气。

再看少女这边,只能缓步后退,死盯着那老虎,姣美的小脸上留下几道汗水,也顾不上抹一把满脸的污渍。

“余儿,快跑,娘在后面呢!”被唤作余儿的女子正是连城当地的富豪宁文家里的三女儿宁月余,说是三小姐,可其母只是城里某商家小贩出身,被当地最有势的富豪看上也只能被掳去当个小妾。宁月余恨死了她的亲生父亲,把母亲当做连畜生都不如的下人,冬日连床厚被都分不到,让娘俩受尽委屈吗。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何长成这般,她怎可能嫁给如肥猪一般的,只会拿那种看青楼那些妓女的污杂眼神看自己的二少爷宁海,可宁海是府上的嫡长子,极受宁文宠爱,一句话就让府里的人围住了她们母女俩,娘亲拿着菜刀以死相逼才为宁月余开出一条道路,才能让她顺着后门小路跑向山里。是她害得母亲死去。

那老虎又饥又渴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猎物的渴望,凶恶的双眼炯炯有神,健壮无比的四肢奔跑开来在地面上踏开一道道闷雷,怒吼一声便扑向少女,宁月余后退,却被地上的树根绊倒,咚的一声,脑袋砸在地上,少女意识逐渐模糊。

“娘,余儿对不起你,别走的太急,余儿这就来见你了。”一行清泪从少女的桃花眸中流下,少女缓缓闭上了被眼泪模糊的双眼。似乎已然听天由命。在合上双眼的前一刻,宁月余看到了一道白光闪过,好似叫什么北斗七星么,少女想起幼时母亲抱着她在夜晚指着天上的光点:“余儿你看,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玉衡,跟你的眼睛一样亮....”

“娘,,,”

“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谁是你娘啊。”那白光哪是什么玉衡,正是被师父叫去下山买酒的江年,本来在天上买完酒御剑飞行打算回床上睡觉的江年正好听见一声虎啸,低头一看便看见少女即将亡于虎口,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吧,索性扭转身形朝地上飞去,脚下三尺青锋在夜空中映射着月光。

老虎扑到少女面前低头便要一口咬掉人头,血盆大口还在半空便下不去了,老虎一看,一个白衣男子背手扼住它的喉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心思都放在那昏去的少女身上。“哪里的小丫头,长的到是挺秀气。”左手上前探向宁月余皎白的小翘鼻,再确认了还有鼻息之后毫不客气的捏了捏少女的脸蛋:“还行,没死,以后买酒的活就靠你了。”江年很是开心,他可受够了山上只有他和一个老头的苦日子,给门里添点风景倒也是不错的。

老虎哪受过这气,在这森林里它去哪里都是老大,现在竟然被另一个食物掐着脖子?甩开脖子就咬向江年,江年回头:“烦不烦啊,不理你还起劲了。”一手伸进老虎的嘴里捏住腭垂,老虎用力咬住江年的胳膊,明明一口能给头骨咬裂的兽牙咬在这猎物的胳膊上竟然纹丝不动,甚至还震得有些许牙痛,又感觉到嗓子处的不适,立马停下动作。

?“一边去,小爷今天高兴,饶你一命,袖子全是口水,恶心死了。”江年手掐老虎的腭垂竟是将近千斤重的老虎单手提起,一甩砸到了山上,老虎眼冒金星不省虎事,江年一手拎酒一手拎着宁月余重新御剑上山。

“看来我倒是有个能欺负的小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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