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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留里克在涅瓦河畔的新罗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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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崭新的城市出现在涅瓦河口。

一开始它只是二十撞木头和泥土夯筑而成的简陋御寒窝棚,随着新的春季到来,城市发展开始狂奔。

全新的农具开始用于垦荒,那坚固又设计巧妙的曲辕犁,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开垦荒草遍布之地。

移民与此的罗斯人早就针对肥沃的河畔区域开辟良田。

就在第一年,移民就在城主科努松的带来放火烧荒为耕种做准备,到了第二年春,他们就在被溶雪浸润的黑乎乎的河畔,开始用罗斯堡母城运来的曲辕犁,开始快速高效的开垦土地。。

奥托带着新的移民和大量的物资来了,更大规模的拓荒行动随之开始。

大量的草地被焚毁,接着人力拉动的曲辕犁将土地开垦一遍后,大量的燕麦粒随意抛洒下去。

直到现在,务农的罗斯人也不懂如何把田地种好。他们天然的觉得种地不过就是把种子撒到土里,烧荒与翻垦,一块新的田地就垦荒完毕,它是否需要精心的经营没有谁具有经验,或者说大家觉得进一步的作业是多此一举的。

他们不懂得灌溉,不懂得施肥。

但苍天对他们也不薄。

涅瓦河的水流量很大,这就导致两畔的一大片区域得到了天然的浸润。此地没有永久冻土层,土壤也潮湿一些,可以说罗斯人在这一带种地,天然的不必太关心灌溉问题。

至于肥料的问题,他们没有诸如使用农家肥的概念。还因为传统的习惯,他们很愿意将人畜粪便全部封填于地下。

所有的罗斯移民,都以一个娶了妻的男人为一户的小家庭,与大首领奥托做了约定。

移民们站在希望的原野上,即便几年春季来得晚,麦苗不还是茁壮成长

土地是湿润的,偶尔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所有的河畔农田更加湿润。

每一户人家根据约定,要在收获季给首领缴纳一笔税赋。每一户二百磅的麦子,对种地有些了解的农夫估计到,税率大概就是10。没有人觉得税率比较高,移民者甚至普遍觉得首领是仁慈且讲道理的。

手头的各类农具、预先提供的大量麦子,乃至一些有待繁衍的家禽家畜,甚至是一些建筑材料。如此物资尽是首领家族提供,至于得到它们的代价,就是世世代代给首领家族缴税。

他们在故乡罗斯堡无法依靠种地过日子,打渔过活又没有自己的船,外出打仗武器又糟糕。唯有在新罗斯堡,他们找到了前途。

本来,历史上涅瓦河上最早的定居点,仅仅是瓦良格人的一个微小的贸易据点。数百年后,瑞典王国在此建立堡垒,在大北方战争结束后,罗斯人才在这里大兴土木,并长期成为她的心脏。

罗斯人想不到后辈们会做什么,但他们现在做的事,完全是让一个历史事实提前呈现。

奥托就是要把新罗斯堡作为未来罗斯人的核心区来经营,基于这样的心理考虑,他早该在七月份带着从诺夫哥罗德捞到的贡品直接撤回罗斯堡的,这个夏季索性就在涅瓦河畔住着不走了。

温暖的夏季总是那么短暂,趁着气候宜人,奥托亲自带领族人们,加紧建设大家的城市。

越来越多的木屋出现在河道两侧,尤其是河流入海口房子最多。

一批诺夫哥罗德地区的居民,他们不得不遵从奥托的命令,带着家眷坐上罗斯人的船,抵达“远方”的新罗斯堡定居下来。

广袤的世界完全容得下罗斯人和斯拉夫人的拓荒者。

奥托强行带走一批斯拉夫人来拓荒,为的就是未来收取税赋方便。他觉得这些家伙与罗斯人混居,他们无法在听命于故乡庄园主的命令,而仅仅听命于奉命治理本地的科努松的调度,他们已经和过去做了切割,他们已经是一种新的罗斯人税民。

到底环伊尔门湖的大大小小的斯拉夫人庄园也不是铁板一块。

松针庄园因为带头反抗,被罗斯人戕害最甚,其余的庄园表示顺从,就没有被疯狂的掠夺。一般实力的庄园主羡慕那个白树庄园的里古斯,那本是一个被大家排挤出“环伊尔门湖农耕区”的庄园,想不到他们不但高高兴兴做了瓦良格人的狗,还欢快的摇尾巴。

现在,那些家伙已经在用全新的犁和巨量的铁器,开始伐木开始垦荒。

庄园主们羡慕当狗的里古斯,却迫于现实因素不敢直白的献媚。毕竟罗斯人一年来个两三回,那松针庄园可是天天见呢

即便遭遇了一场打击,伊尔门地区各庄园的强弱对比,并没有本质的变化。

庄园主们要考虑一些地区政治要素,在选择追随哪个人。

普通人可没心思想那么多,他们首要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大部分人恐惧罗斯人,觉得他们的许诺不过是把大家骗去当奴隶。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垦荒还给发农具,使用权还是无限期的最关键的,每年仅收取二百磅的麦子作为贡品,也就是税。

总有一些自觉活不下去的农户决定铤而走险,他们宣布脱离曾经的庄员,在亲朋的冷嘲热讽乃至咒骂中上了罗斯人的船。现在,这些人开辟的大面积的农田,已经要结出果实了。

新罗斯堡一直在快速建设中。

一小批人全力以赴的伐木盖房子,还有的人大规模捕猎此地活跃的穴兔,乃至机灵的雪兔等野生动物。

从诺夫哥罗德弄来的那些鸡,度过了整个冬季后,家禽开始了快速繁殖,以至于时间过了整整一年,最先运来的鸡已经繁衍出庞大的族群,以至于移民者家家户户都在散养二三十只,且数量还在增值。就是不能奢望这群柴火鸡有多么肥美,因为饲料转化率最高的白羽鸡,诞生之际已经是二十世纪了。

时间还是在旬,最先垦荒并播种的那些农田,燕麦都有了抽穗的迹象。

不得不说,新罗斯堡的气候状况比梅拉伦湖要好一些,故而此地的麦子收获期更早。

今年毕竟是偏冷的,新罗斯堡的新种的各种农作物,都遭遇到不同程度的减产欠收。这一严重的农业减产情况当然也发生在诺夫哥罗德。

是神降下灾祸,弄得农业减产。

伊尔门湖的斯拉夫人做出祭祀,渴望得到湖神的帮助以渡过难关。

然而他们没有等来湖神,而是杀回来掠夺粮食的罗斯大军。

奥托可管不了那么多,各个庄园要缴纳的粮食一个麦粒都不能少,还有一批皮革、一批蜂蜜,都是必须要缴纳的。

除了白树庄园。

说来很奇妙,当奥托再看到白树庄园主人家的小女儿斯维特兰娜,三个月不见这丫头又漂亮了些。她聪明伶俐又对自己表现得很亲密,实在温暖了奥托的心。她是儿子命中注定的妻子,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奥托减免白树庄园的贡品,几乎到了只需象征性缴纳一点的地步。

庄园主里古斯觉得此乃罗斯人的计谋,还是要培养一个在伊尔门地区对罗斯人无比忠诚的拥趸。

结果注定如此,但起因根本不是他所想。完全因为斯维特兰娜这个美人胚子让奥托心花怒放,爱屋及乌,索性让整个白树庄园的居民减少贡品压力。

只可惜这个女孩才八岁,至少也得根据传统到了四年后与儿子留里克订婚。哦,如果按照斯拉夫人的传统,那就不是订婚,而是完婚。

女孩的老父亲又是怎么想的里古斯恨不得小女儿现在就嫁给那个留里克,他已经在长女的婚姻上,为自己庄园捞到了巨大的福祉,倘若小女儿再

里古斯的心思奥托多少能料想到,他在带着搜刮来的大量物资,以及掳来的勒令在新罗斯堡开垦的斯拉夫人准备一开之际,给了里古斯一道奇怪的命令:“教育好你的小女儿,训练她做优秀的妻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儿子。”

奥托的船队顺利回到了新罗斯堡,整个船队干脆就在涅瓦河停靠,他们卸下一批物资后,就在奥托带领下进行秋收。

麦子和一批蔬菜完成了收获,奥托也开始统计移民弄到的各色皮革,一来二去是要耗费时间的,工作何时解决恐怕都要拖到十月了。

望着新罗斯堡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很佩服自己的眼光,这地方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甚至有点遗憾怎么不早几年带着族人在此拓荒

奥托还在新罗斯堡坐镇,督促手下完成收缴麦子税赋的统计,以及各色皮革之统计,同时他也在对整个定居点以及周边地区进行考察。

还是在九月份,有一天突然刮起一阵北风,那肆虐的冷风横扫平坦的大地,此时空中又有一些阴霾,顿时极度的恶寒弄得他心情非常糟糕。

“这该死的寒冷至少得给定居点建设一面挡风的墙”

本来新罗斯堡没有建立木墙的迫切需要。

就如罗斯历史上最先建立木墙防御体系的莫斯科城,当地贵族建墙的缘故是提防临近强权的进攻,他们称之为“克里姆林”。果不其然,木墙建立仅有半年,立陶宛大军就杀到莫斯科城下。仗着木墙的防御,莫斯科人愣是在对耗中坚持到了最后。

但如今时代的涅瓦河两岸与无人区无意,能真的威胁到新罗斯堡安全的恐怕只有熊。至于最近的势力卡累利阿人,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罗斯人并没有和这群住在拉多加湖北岸的人们相遇,双方对彼此的存在也一无所知。

奥托决定建墙以让族人们躲避风寒,顺便也是防止野兽夜里偷偷摸摸钻进定居点。毕竟现在的日子不比以往,就算年景不好,罗斯移民还是收获了一批麦子,守护粮食避免被野兽鼠辈破坏,成了他们越冬时的一项重要工作。

正当木墙在奥托监督下逐步建设之际,三艘长船的出现,引得大量的人处于本能的警惕起来。

“什么来了三艘船可能还是我们的船莫非是信使”奥托获悉这一情报的时候觉得事情过去蹊跷。

他停止在施工现场的视察,带着三十多人就直奔入海口处的沙洲。

果不其然,真的有三艘长船快速靠近。

“兄弟们,可能是老家派来的信使,也可能是别的朋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靠岸。”

本来很多人处于本能是担心的,在这个地界上,任何身份不明者,普通的罗斯移民默认那是敌人。

身经百战的奥托有着充分的自信,他就双手抱拢,如同一尊雕塑那般矗立着,就仿佛奥丁下凡。

他伟岸的英姿早已被留里克兄弟看到。

“唉,如果我的风帆上也有船桨的标致,他们就会知道是同伴来了。”阿里克有点遗憾。

堂兄的话着实给留里克提了个醒,尤其是刚刚经过的那个“石头岛”,其实就是科特林岛。所谓如果罗斯人要建立一支波罗的海舰队,那么船队现在的位置就属于港区了。一支舰队当然要有统一的旗帜,首先是在战争中区分敌友,其次才是为了荣誉。

如若族人的教育水平足够高,那么在缆绳上挂上代表字母的各个彩旗,就能拼凑起问候语,双方可以隔着极远的距离交涉。

想得太多就是痴心妄想。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留里克已经有一在这个冬季开启造船计划,那么指定一个款式的旗帜就真的极为重要了。

“圣安德烈海军旗哦,那个旗帜和我们交叉的船桨纹章怎么有些相似呢难道冥冥之中此乃巧合对干脆就这么办。对角线交叉的横条,就代表罗斯人的船桨。”想到这儿,留里克微微一笑。

留里克已经想好船只靠岸后和老爹说些什么,现在船只即将登陆。

坚固的长船直接冲在松软的沙洲上,岸上的奥托喜出望外,同时也很惊奇,怎么会有大概一百个老家来的战士登岸

奥托能这么判断有其理由,因为一些人脸他认识。

突然间,又有两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奇迹般的出现。

“留里克阿里克你们我是在做梦吗”

情急之中奥托顾不得首领的那种威严,他高兴的像是二百斤的胖子,哈哈哈中跑了过去,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把举起来,留里克也被这种“突然上天”的操作吓了一跳。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奥托放下儿子笑着问。

“对,我来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留里克即刻谎称。“大祭司说的不错,爸爸你果然在这里。”

“是维利亚她真是神机妙算,可我过几天就要启程返航了。留里克,你总不会是挂念我亲自来找我”奥托渴望儿子给出一个感人的回答。

“对,我就是挂念你,也是来看看我们的新罗斯堡。啊,她就在不远处。”留里克已经看到部分矗立的墙。

阿里克的出现也非常奇妙,站在伯父面前他更要自我表现一些,这便一个口哨,就有伙伴抛下一些扎进口袋的麦子。

“啊,这是”奥托指着问。

“是麦子。”

“嗯难道你们要向这里运输给养了对了,梅拉伦人的麦子收获了。”

“不这是从波罗的人手里抢过来了的、大首领,我们路上遇到了那些人,我们打败了他们,哈哈,我们又取得了胜利。”

此事是奥托闻所未闻的,他稍稍询问一番,也得到了留里克的证明。

“哦,事情变得奇妙了。难缠的波罗的人居然被你们轻松击败你们来了,我很高兴。走吧,让你们的船继续上行,我们的新罗斯堡的码头早就建好了。今晚我们对了,这里的兔子到处都是,今晚我们啃兔,但愿你的小牙还啃的动。”

听得,留里克不由捏了捏自己摇摇欲坠的一颗门牙,以及开始松动的其他牙齿,他就怕啃肉用力过猛早早变成豁牙子。他并没有牙齿的毛病,尤其因为生活中肉食偏多,留里克甚至没有闹龋齿。

完全是这幅北欧的躯体有着更快的发育,九岁的留里克已经进入掉牙期,埋藏在下颌里的恒牙,就如同它们主人的野望,已经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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