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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罗斯军VS基督丹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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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代抢滩登陆都不是容易事,在留里克的预估里,罗斯军的登陆不会在刚刚建立登陆场时,就遭遇敌人的绝命冲锋。

但事实已经发生,敌人固然有极大概率最好了决战准备,留里克和贵族们根本想不到,决战就在海边。

所有精英战士、旗队指挥官、同盟军贵族,乃至所有的基层战士,大家面临着巨大压力。

看呐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旗队,这些部队作为精锐率先登陆,各旗队部分战士才刚刚抵达,登陆时的长船还在推出海滩给后继者提供泊位。

正是罗斯军手忙脚乱之际,大股敌人出现。

精锐战士构筑起盾墙迎接冲击,与敌人狠狠撞在一起

那些奋勇冲锋的丹麦罗巴德人,他们明白自己只要在第一次接触就撞得罗斯军人仰马翻,接下来的战斗便有利于自己。

但是,他们纷纷觉得自己像是撞在一堵墙上

撞击发生,后进的战士什么奋不顾身踩到前人的裤腰带,踏着其肩膀,以大无畏之势手持战斧扑上去。如此大胆的战士希望以自己的战死打开局面,让后续的族人成功破了罗斯人的军阵。

站在罗斯的视角,战士们大抵知道自己的敌人主要以丹麦罗巴德部族为主。这支部族人口庞大有着自己的荣耀,只是兄弟们想不到,这些丹麦战士如此蛮勇,

剑在猛戳,战斧劈砍。士兵以厚盾抵住身子,咬紧牙关手持各种力气对着前方猛刺,不管是否刺中,戳刺不敢停顿。

“坚持不可退兵”

“不要怕死顶住他们”

“大王已经登陆了大王在亲自督战不能让他们接近大王。”

“哼哼”

“啊啊啊啊”

嘶吼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战场另一边决死冲锋并陷入搏杀的罗巴德人,他们放声吼叫。

“快把这些罗斯人赶下海喂鱼”

“为了荣耀,杀了他们。”

“给哈夫根老大报仇杀了他们的留里克”

同样,罗巴德人的呐喊也淹没在吼声中。

这是一场仓促之战,留里克甚至不用思考就清楚自己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危机。

什么叫做背水一战现在便是。

留里克拔出钢剑,命令侍卫将镶金丝的特别气质高高举起。他自己走向战斗焦灼的锋线,旗帜随着他的步伐推进。

战鼓狂敲,号角大作,留里克大张旗鼓展示自己的存在,这是向敌人挑衅自己在此,更是给坚持战斗的士兵助威。

坚持中的战士们看到了自己的王,那面镶金边的王旗正向自己走来。

大王将直接加入战斗他是战无不胜的伟大战胜就像他的父亲奥托般奋不顾身。

看呐那些头顶熊头的战士们还有他们在阳光下浑身反射的剧烈闪光。

近卫军侍卫长格伦德已经不再年轻,他再不是自由佣兵,而是罗斯大王麾下专啃硬骨头的“铁人”。

“铁人跟着我冲血祭奥丁”

格伦德和他的手下是被重新定义的狂战士,他们的胸膛已经换装整块沉重的淬火碳钢胸甲,一般的手斧砍下来只能留下小痕迹。士兵的肩膀、胳膊、腿部都有铁片防护,连薄弱都裆部也有“铁裙摆”。如此过分的防备,在当今的北欧、西欧和东欧是独一份,另一个能做到这一点是正是东罗马。

一百名“铁人”都是特选壮汉,他们或是手持带矛头的双刃长柄斧,或是双手持短戟,持双剑者也大有人在。

铁人出战,专打硬仗。他们不结阵,而是顶着狰狞熊头手持五花八门的近战武器,故意让敌人围攻自己,以便于以一敌十到处杀戮。

他们早就脱掉了罗斯人的战袍,故意战士盔甲的闪亮金属光泽。

因为敌人是霍里克对于格伦德,当年高德弗雷哈根之战,自己几十个兄弟战死,这一战是为当年报血仇呐。

不得不说,这些熊头战士太过于显著。

站在远处故意不带着精锐甲士冲锋的霍里克,他现在的行为非常鸡贼下,但看到那些“胸头铁人”脱离罗斯军岌岌可危的阵线,顿时一股恶寒从脚趾冷到脑袋。

他想到了当年恶心的战斗,为了杀死这些铁人,自己死了太多兄弟。

固然铁人并非真的刀枪不入,针对其盔甲薄弱点把矛刺上去,铁人也就成了死人。

但是,这些罗巴德渔民战士、农夫兵能吗杀死一名铁人只怕要填进去二十条人命。

“老大,那些铁熊人出现了,我们怎么办是否助战”有随从紧张地问。

“不可贸然行动。再看看战局还有,把我们的旗帜都收了。”霍里克非常纠结地如此吗命令。

事实上,霍里克注意到这些罗巴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罗斯军冲到海洋,战斗一旦进入焦灼状态,对于自己已经大为不利了。

他收起旗帜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存在,避免被罗斯人发现后重点打击。

可这样的举动被其他按兵不动的“基督丹麦”的同盟部族军看到了,这些部族领主本是看到罗斯庞大舰队就打了退堂鼓,现在战局不利,霍里克还把旗帜降下,难道这家伙要逃

这支丹麦军队本质上已经是一种十字军,但罗巴德部族还没有立刻转变心态,他们还不愿意大张旗鼓地扬起十字旗。

霍里克这边要求放下的就是一面十字旗,其他观战的盟军也有这样的旗帜。

十字旗树立起来,各部就能分清敌我。当旗帜消失不见,基本就等于一支军队的消失。无论是战死还是逃跑,旗帜不见等同于战败。霍里克暂时没想到这一层。

有领主说服内心,突击下令:“霍里克是怂货,他要跑罗巴德人即便勇敢也要死了。兄弟们咱们快走”

一支二百人的“基督丹麦”盟军部队主动撤离战场,由此立刻引起连锁反应,其余部族军纷纷撤离。

这一幕也被霍里克看到。

这位圆脑袋的矮胖子猛烈跺脚泄愤,破口大骂:“哪有你们这样的盟友居然不战而逃”

霍里克也没有资格去说那些所谓懦夫,他自己的精锐部队人心浮动。

多人提议:“罗巴德人可能坚持不了太久,我们也该想想退路。”

理性地说,霍里克不想在此战死。固然战前他给兄弟们鼓舞气势,所谓眼前的战斗不胜利就光荣战死。

可战死的威胁真的出现,逃跑不失为一种策略。

“大不了我带着兄弟逃到法兰克境内,路德维希正是用人之际,总不能不要我。搞不好这给我封一个合法爵位。”

是的,霍里克这些年的作为就是希望成为大贵族,不能成为丹麦大王,退而求其次做法兰克的封臣也行。

现在罗巴德还不至于崩溃,也许他们还可以赢,即便胜利是惨胜。

于是战场变得非常奇怪,霍里克这番举动就是在卖队友,他带着五百个最后亲信在围观战斗,就好似坐山观虎斗,分明他是搏杀中军队的统帅。

罗斯军各战线蒙受伤亡,更多军队靠岸登陆。那是瑞典诸公爵同盟军,是哥德堡同盟军,还有专注于火力援助的芬兰同盟军。

战场的位置是舰载扭力弹弓打不到的,罗斯军引以为傲的重武器暂时用不到。

战斗变成原汁原味的维京模式,直到“铁人”通过自己人的阵线,在罗巴德人疯狂的攻击下四处反击。

战斧在乱砍,短戟在乱刺,钢剑在乱割。

还有在铁人的头顶上呼啸而过的箭矢

耶夫洛紧急奔向王旗,告诉留里克王自己的担忧:“我的长弓兵就算累断了胳膊也会持续支援,但是箭矢现在会集中格伦德他们。”

留里克冷面相对:“我不关心他们的伤亡,我关注敌人是不是被你射杀我要胜利”

“啊这您如此冷酷”

“这是战争听着,立刻换用宽刃猎箭,不准用尖锥破甲箭。尽量对远处抛射,全力以赴抛射。”

耶夫洛听到了一些端倪,瞬间不再犹豫,立刻回到海边,命令淌水状态的六百名芬兰长弓手尊照王命战斗。

现在战局焦灼,各种十字弓用处有限,这些弓在对空抛射做火力支援,此刻还是长弓大发神威。

罗斯军就是欺负敌人缺少甲衣,对付强敌的锥形破甲箭不合时宜,宽刃猎箭专治各种无甲士兵,但这些箭矢对于重甲士兵毫无意义。

格伦德的脸被面具堵盖,只有观察窗和呼吸口。他和兄弟们的体力的有限的,在他们的身后已经是大量尸体和哀嚎的人,在前方,罗巴德人感觉到恐惧。

铁甲在淌血,战斧在滴血,重甲掩盖着狂战士的气喘吁吁。

几名铁人被刺中要害身亡,其余人根本无暇顾及死去的兄弟。

铁人们排着队,继续向前方前进。

再看罗巴德人,他们的阵列被铁人如楔子般凿如,队形正被罗斯军分割。

箭矢持续给罗巴德部族兵伤害,他们开始总退却,完全撤离舰载扭力弹弓的理论最大射击范围。

再看罗斯军,虽是准备仓促,各种重武器暂时没用上,战局也已一边倒地转向罗斯军。

地上到处是罗巴德战士的尸体,受伤者无出其右被罗斯军刺杀。

罗斯军队的死者被拉出来,即便就剩下一口气也被拉扯到后方。前线激战正酣,后方的救援也马不停蹄展开。

当务之急是给伤兵止血,于是预制好的麻绳布条捆扎受伤的四肢,至于胸口脖颈受致命伤者就只能任其死亡。

罗斯军尽量做到这一时代几乎不存在的伤兵救援,一支辅助人员事实上扮演起军医角色。

留里克和战士们无暇及顾伤亡情况,自己的精锐顶住了攻击,精锐的铁人已经打开了缺口

箭矢噼里啪啦打在格伦德的铁人身上,制造一点划痕就箭矢崩裂。甚至有战士装饰用的胸头叉上了骇人的长弓用长箭,就仿佛士兵被爆头。

这在不断退却的罗巴德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那些坚决主战的部族贵族大呼不解。

“这是怪物他们脑袋中箭居然不死”

铁人继续前进,因兄弟们已经疲惫不敢狂奔,恰是如此,他们的步步紧逼才更显恐怖。

罗斯军各路部队抓紧时间登陆,他们兵力密集大抵衣着整齐。他们的阵线依旧牢不可破,盾堆成墙壁,身后到处是头顶铁皮盔插羽毛的战士,以及如树林般的密集旗帜。

在他们身后箭矢像是无限的,不断给后方的罗巴德人造成伤亡。

焦灼的战场大大改观,罗巴德人虽没有逃亡,两军已经自发地保持起约莫二十米的距离。

这种时候终于给了十字弓手机会第二排的十字弓手将绞盘上弦的钢臂十字弓送到前线,兄弟接后立刻在锋线盾墙缝隙发射,再把完毕的十字弓送到后方。

这也是罗斯箭阵的表现形式,如同流水线一般,装填好的十字弓送到一线,这在罗巴德人看来,到处都是罗斯人的致命箭矢

自己的木盾挡不住重箭矢,即便是轻型箭矢一样恐怖。

平射、抛射,战场变得立体,罗斯军付出一定损失后稳定阵线,整体如同巨大的压路机正在碾压。

而罗斯军屡试不爽的钳形攻势也开始了合围行动

也许,这又是复刻维辛格瑟岛战役老战士们纷纷这么想。

丹麦世界的强大势力之罗巴德人,正在罗斯军的攻势下步入死亡。哥德堡的约塔兰同盟军很庆幸,自己是作为盟军的一员加入战斗。现在,哥德堡军与瑞典昂克拉斯军合兵一道,正被蓝狐带领着从左翼迂回加入合围

崩溃就在一瞬间。

随着一名罗巴德部族的本地贵族死于箭矢击穿头颅,他的族人拉扯着尸体赶紧逃跑。

在猛蒙受巨大伤亡的人们看来,现在连自己的贵族也抛弃了大家。

不能再继续下去,为了活命的可能性快跑吧

逃到哪里人们暂不清楚也没时间思考,逃生本能控制着两条腿。

接下来的打崩溃被持续观战的霍里克看得清楚,而他的部下心急如焚。

“老大,这群罗巴德人居然失败了。”

“他们在反向冲锋,可别是他们战场投降了罗斯人来打我们了。”

的确,因为838年的战败,霍里克在罗巴德部族的威望暴跌,倘若不是大家在“合力抗罗”,早就爆发内战了。

“搞不好就是反向冲锋。我们快走。”霍里克命令。

但是前往哪里自然是向着法兰克封臣、萨克斯人贵族柳多夫控制的林德霍尔姆地峡狂奔。

虽然霍里克不觉得其人修筑的城堡是坚不可摧的,至少能迟滞罗斯军的乘胜追击,足够他有时间逃到法兰克境内避难。

霍里克完全不顾罗巴德人的死活,他在罗巴德的村庄里安置了一些马匹,以及一些车辆。兄弟们逃回去,带上一些可用的东西,尤其是银币珠宝,骑着马或坐着马车赶紧南撤退。

还要特别留意把被安置在罗巴德村庄的教士一并带走,毕竟战争死了教士,之后不好给那个苦行僧的“北方圣人”埃斯基尔不好交代。

别人的生死他已经不管不顾,因为战争成了这种溃疡般的局面,自己的“基督丹麦王”的自称就是笑话,且自己实打实的“丹麦伯爵”的封号也是要名存实亡的。

说到底自己目前法理上是法兰克的一些小封臣,罗斯人打自己的脸,不就是打法兰克贵族的脸

他去意已决,带着亲信们以最快速度回到林德霍尔姆地峡的阿勒布堡垒,任何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真是再磨蹭一下,兄弟们都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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