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已经说过了,这是朕最喜欢的地毯,你看你这血又流出来了。”
“你这头血流出来的。倒也不要紧,可别把朕的地毯给弄脏了。”
“退出去吧,告诉那成国公,朕就不见他了。”
“让他跪了几个时辰,也是让他长长记性。”
“让他记住,以后没有朕的命令。谁动用了朕的军队,那朕就让谁死。”
没错,成国公朱纯臣之所以在这里跪了大半天,就是因为当时在朝廷之上,那张瑞图让他去调集京营进宫平叛,他还真的去了。
结果等到他率领的军队,赶到皇宫时,皇宫里面的大戏,早已经落下了帷幕。
成国公朱纯臣也弄清楚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场也是懵了。
就这
他大功没立成,倒是为闯下了大祸
现在只让他只跪了几个时辰,算是便宜他了。
如果不是朱由校对京营的军队不感兴趣,他早就死了。
奉圣夫人此时已经回到了府里,正等着魏忠贤回来。
他们两个既然有了夫妻的名义,自然是住在一起的。
今天朱由检竟然对他如此冷酷,也照实是伤透了她的心。
自从陛下醒过来之后性情大变,客氏可听说了,那皇后今天足足在朱由校的乾清宫呆了一整天。
朱由校本顾念夫妻之间的感情,从来不曾为难过皇后,但是他向来也没有对皇后张嫣太过于亲近。
可是今天客氏竟然听说了,那陛下朱由校和皇后张嫣正在忙的故事。
客氏跟其他人一样,也都是想歪了。
因为朱由校与皇后张嫣,竟然在大白天的,就做一些为大明王朝开枝散叶的事情,这更是让客氏感到忌妒。
因而,自从客氏回到府中之后,已经摔了好几个魏忠贤心爱的花瓶了。
周围侍候的奴仆,根本就不敢劝阻客氏。
哪怕他们都知道,那些花瓶都是魏忠贤心爱之物。
客氏之所以特别摔花瓶,那也是有原因的。
他恨着魏忠贤是个废物。
明明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魏忠贤却不能帮他找回场子。
有一说一,皇帝的场子怎么找
不过,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了魏忠贤那么一个玩意儿。
果然,绝大多数的女人一辈子,只会承认错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嫁错了人。
客氏也不例外。
不过,客氏相信,她就算摔爆了魏忠贤再多心爱的花瓶,这魏忠贤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毕竟这朱由校跟皇后亲近,那也只是偶尔的事情。
而朱由校对于她的依赖,那才是永远的事情。
所以这魏忠贤想要保持自己的富贵,还得靠她的帮助。
在往日的时候,别说她摔了魏忠贤的花瓶,就算他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这魏忠贤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今天事情,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魏忠贤回来之后。看着地上的花瓶,没有半分的可惜。
他只是冷眼看着破碎的花瓶。
碎了就碎了吧。
反正不碎也要卖掉,把银子送到宫里面去。
客氏看到魏忠贤不曾说话,当场就怼着上去了。
“怎么着”
“不就摔破了你几个花瓶,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想把咱给杀了不成”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灵。
嗯。
就算这不是第六感,她的这乌鸦嘴也照样灵。
魏忠贤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陛下已经下令了,让我送你走。”
客氏听到这个话,还愣了一下。
“送我走”
“送我去哪里”
说着说着,客氏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阵愤怒。
“莫不是那贱妇,又在陛下的耳边搬弄了什么是非”
“不然陛下为何对咱,竟然如此冷淡了。”
“还想送咱走,咱哪里也不去。”
“咱就留在这里,留在这个京城。”
“魏忠贤,你这老狗怕什么”
“那个贱货,还能斗得过我们不成”
“今天是陛下是兴致来了,等到陛下的兴致过了,咱们两个还是陛下面前,最受恩宠的两个人。”
这客氏所说的贱妇,自然就是皇后张嫣了。
魏忠贤又看了一眼客氏。
以前他还真没有觉得客氏如此的愚蠢。
如今一来,他才觉得这个客氏,确实是十分的蠢。
蠢到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像这样的女人能够活到现在,那真的是一个奇迹。
她甚至因为嫉妒,弄死了皇后张嫣肚子里面的怀冲太子朱慈燃。
恐怕陛下也是想清楚了这些事情,才下定决心要将客氏弄死。
“陛下的意思,不是要将你送到哪里去,而是要将你送到西天去。”
客氏原本还一脸愤怒的表情,却突然愣住了。
然后,她一巴掌就抽在了魏忠贤的老脸上。
魏忠贤的老脸上,直接留下了一个掌印。
“还反了你了”
“今天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是什么人”
“我是陛下的乳娘,陛下对我是何等的恩宠,焉能会依然会将我处死”
“你再在我的面前开这样不等用的玩笑,小心我撕烂你这张狗嘴。”
魏忠贤也气疯了。
这张口老狗,闭口狗嘴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不是男人的他也受不了
以前还忍她。
现在还忍她
“真是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魏忠贤鼓了一下掌,啪啪的两下。
魏忠贤的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壶酒。
“这是陛下让咱赏给你的,喝完之后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客氏看到了魏忠贤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又看了一眼那管家。
管家自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连忙低下了头。
客氏倒退了两步,身体软软地倒在桌椅上,脸上才开始有了惊恐的表情。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是陛下的乳娘”
“陛下不是会这样对我的”
“陛下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魏忠贤,是不是你这条老狗传圣旨”
“是不是你嫌我年纪大了,想换两个年轻的对食”
“老娘可告诉你,你这条老狗连子孙根都没有了。”
“就算换了年轻的对食,你玩得了吗”
魏忠贤现在对客氏剩下的,就只有厌恶了。
她一把操起了那壶毒酒,直接来到了客氏的面前,就要给他灌下去。
那客氏已经猜出了他不是在开玩笑,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喝下毒酒。
她不停的挣扎着。
在魏忠贤年纪也不轻了,加上是个太监,常年养尊处优的他,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而这客氏跟他纠缠两下,竟然一把将他推开了。
魏忠贤向旁边一倒,额头直接撞在了桌椅上。
他本来今天已经磕了好久的头,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
现在他一撞桌椅上去,当场就直接开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