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文武将领,听得朱由校这一番慷慨陈词,已经是热血沸腾,不能自已了。
朱由校觉得这还不够又当场宣布:“杀贼子一人赏银子十两,他贼子五人,官升一等,杀贼子十人, 官升一级,有先登之功的赏银万两,封伯爵。”
在场的文武将领们听到这样的说辞都心神激荡,他们对于自己这些人能够夺回京城,本来就不持有什么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看到面前平白多出来的二十万军队, 他们只感觉到信心爆棚了。
他们是最感到荣幸的,就是他们这一辈子加入了阉党,照这样看, 陛下现在身体那么好,如果不会突然生了什么急病,起码还能活几十年,他们家族的基业都可以说是稳固了。
大军合拢,要京城进发,按理说今天下午之前就可以到达京城,其实京城里面也是乱作一团,这朱纯臣本来就没有打过什么大仗,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基本的京城布控都显得生疏的很。
他手底下最多的还是那群酒囊饭袋,如果说哄朱纯臣开心的话,他们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但要说让他们去打仗,那他们显然就是不行了。
但就算是头驴,只要愿意花点时间还是能够磨出细粮来的,朱纯臣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努力,倒也把这个守城搞得有模有样,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是真正的强军往往只能够在运动中,才能够表现出来他们的优劣, 现在这副样子,终究是当不得真。
与此同时,朱由检想了一下,觉得他怎么说也该在城墙上面露个脸,这样才可以显示出他这个皇帝到底有多关心城防,古时候的皇帝不都是这样吗
想要得到士兵们的拥护,想要提升士兵们的士气,演上几出戏那是必须的事情。
那么说干就干,朱由检带着一大票太监,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紫禁城,来到城墙上。
这个时候的惠世扬正跟朱纯臣在商量这事,突然下面的人禀报朱由检来视察城防了。
老实说,他们现在也是忙得很,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理会朱由检,因为他们现在是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他们发现距离远了还好,他们派出的探子还有一些回来了,可是距离朱由校离他们越来越近, 就发生了十分尴尬的一幕, 那就是成国公朱纯臣派出去的探子,基本上就没有成功活着回来的。
这代表是什么
这代表着朱由校手下的斥候,比他们手底下的那些探子可强大太多了,以至于他们一旦发现对方又或者说被对方发现,就都逃脱不了了。
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什么朱由校那支看起来连仗都没有打过的军队,现在却变得那么强大,以至于他们的斥候遭遇了那么大的损失。
其实朱由校手底下的明军骑兵,还确实不怎么样,他手底下能够是用来充当斥候的明军骑兵也没有多少,但是自从朱由校得到的建奴卫和察哈尔部的骑兵之后,这个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在草原上疯惯了的骑兵,本来就十分擅长骑马,尤其是这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两边都有大量善于骑射的。
凭这些建奴卫和察哈尔部骑兵狩猎成国公朱纯臣那些早已经懒散惯了的探子,那简直就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那边成国公朱纯臣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不愿意浪费时间招待这个朱由检,觉得对方这个时候过来就是给他添乱。
惠世扬已经看到朱纯臣脸上内部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他也只能够安慰对方,说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还是我们的皇帝,我们如果不让他过来视察城防,那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要是真的跟他再发生了什么冲突,对于我们守住京城也十分没有好处。”
朱纯臣听了这个话之后,脸上的不满意才慢慢的消退,这个道理倒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没有什么比守住这个城墙更加重要的了。
这惠世扬看到了成国公的表情,知道对方被自己说服了,也是松了口气。
他就怕这朱纯臣现在就跟着朱由检发生什么龌龊,毕竟最近朱纯臣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这京城一旦守不住,那对方肯定就是死全家,这样的风险一般人都要扛不太住了。
他决定再宽慰一下对方说:“成国公,朱由检来的话,对我们的好处可不仅仅是这些,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他一来城墙上,这些京营的士兵,还有那些被我们强拉来的壮丁,那士气不就涨上去了吗这不也是给这些士兵们找个主心骨吗”
朱纯臣听到最后才点了点头,脸上勉强露出了点笑容说道∶“让他发挥出多少作用我是不敢想了,只要这废物不耽误我们的事情,那就一切都好说。”
惠世扬听到了这个话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说,这成国公朱纯臣还是太急迫了,他在这里骂朱由检是个废物,这个话一旦传出去,那也是个不得了的事情。
这朱纯臣看到了惠世扬的表情,又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惠世扬的胆子还是太小了,如今在京城已经彻底的被他和惠世扬所掌握了,便是骂这朱由检几句那又怎么样,别说对方听不到了,就算对方真的听到了,那不还得忍住吗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还是早点考虑吧,这朱由检我怎么感觉到他脑后有反骨,我们那么辛苦将他扶上了皇位,谁想到他差点就成了这最不稳定的一点。”
“现在他还没有大权在握,就已经敢跟我们这样反着来了,如果将来他真的掌握了权力,那不得将我们两个的脑袋都给摘了。”
对于朱纯臣说的这些东西,惠世扬也感觉到十分的烦恼,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就是这朱由检对他们早已经不满意了。
尤其是京营士兵,这是京城里面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很不受朱由检待见的,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够又让这些京营的士兵参与到谋逆之中,又完全不给对方一点好处。
这时候又想要马跑,又不想要马吃草的事情是断然不可能的,不过话说起来,这朱由检还真的是个大麻烦,惠世扬的脸色也慢慢的阴沉了起来,“那这个事情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