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招了,能活下命来吗”
“这事呀,得由那个神秘的上位者说了算,我是老实人,怎能违背武德诓你呢”
“既然是生死难料的结果,我又何必招供于你呢”
嗯
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但是,我黄飞偏就想在不做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圆满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你配不配合
那人似乎秒懂他的所想,继而冷笑道:“不瞒你说,我这人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即使被碎尸万段,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啧啧,真是一个身体过硬的猛男人
就不知你这嘴里的硬,是否打有折扣。
黄飞冷冷一笑,道:“你说这话我倒也信若是没有一点骨气的话,你也不可能坐到这等位置。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黄大爷的手里,从来就没遇到过不服软的汉子”
“你哼”
“咋了不相信”
虽被严重质疑,但黄飞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只见他从地面上捡起来一块小砖头,后笑嘻嘻道:“哪,你且看好了”
那人看了看,奇道:“不过是一块破砖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莫急,你继续再看”
“呃”
却见,黄飞猛一运气然后使劲一捏,那砖头块就化为了一抔碎末齑粉。
然后张嘴一吹,它就随风飘散掉了。
“这一捏,可是二十年的功力,你觉得能挡得住吗”
“区区一捏,有何可惧”
“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假如,我这一捏用在你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结果又会是怎样呢”
“最最脆弱的部位哪里”
嗯,不懂
黄飞也没过多解释,只是大有深意地瞄了一眼对方的裆下。????
巨汗
瀑布汗
那人登时恍然。
前后也就半柱香的时间,黄飞便完成了审问任务并回到了齐誉的身边。
“齐大人,那人已经承认,他是九门提督向百川派过来的绑票的”
“什么是九门提督嗯我知道了。”
“此人该如何处置呢”
“送他归西”
直接杀掉
有些不妥吧
黄飞想了想,连忙谏言道:“齐大人,此人属于是当场拿获,完全可以留下作为人证,杀了委实可惜”
齐誉却是摇摇头道:“目前来说,人证不人证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圣天子目前已然归来,此时的他,正于暗里窥视着政坛上的一举一动,九门提督都做些了什么,他心里就跟那明镜似的”
“其次,这个人也确实、也必须得死但凡是敢动我家人的人,皆万死不足以蔽其辜,我又怎么可能予以轻赦”
还有一点,齐誉却是没有明说。
那就是,他此行属于是秘密潜来,为了保密起见,这种性质的活口能不留就不留。
要不是为了保密,自己也没必要打扮成这副样子了。
就这样,今晚的唯一人质证,就这么被齐誉给轻描淡写地消失掉了。
与他同时消失的,还有现场的一众尸体。
在黄飞的特殊处理下,现场的所有痕迹全都被悄然地抹灭掉了,至于被抹去了哪里,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打扫完了战场后,众护卫军便散开潜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诸事妥帖,齐誉这才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啧啧,也真是巧了
门的那头,此时也正被人摊手拉开。
“你是啊你是夫君”
“哈哈,我的桃儿”
反应过来的殷桃第一时间就扑向了丈夫的怀抱,而齐誉也非常配合地张开了臂膀,等待着娇妻的甜蜜入怀。
蓦地
一滴带着惊喜的相思泪沿着殷美人的腮边缓缓滑落,并于齐誉的胸前处绽放出了一抹微弱的晶光。
都两年了,终于相见了。
这种感觉,就如同是做梦一样。
阔别已久的二人紧紧相拥,那恩爱的模样,比之梁祝都不遑多让。
待殷桃腻歪够了之后,齐誉才提醒她道:“我的小美人,咱们进家吧”
“你呀,怎么还学会耍贫嘴了”殷美人虽然嘴上娇嗔,但手上却是一把就将丈夫拽进了家门。
才一入室,殷桃便立马忙活了起来。
夫君这披星戴月地连夜赶来,肯定是饿得不要不要的,没有个几十顿的大鱼大肉,哪可能补得回来
除了准备必须的饭食外,还得多烧一些备用的热水,以让他洗一洗这路上的风尘,待洗干净了后
想到此,殷桃的俏脸上倏然就笼起了一层浓郁的红云,就像是那含春的海棠一样。
妾之心意,郎却是不知。
此时的齐大郎,正于地道里面凝望着熟睡的儿子。
呵呵
霄儿的心胸可真是大
外面都杀得天昏地暗了,他竟然还能跟那没事似的照睡不误
嗯,确实遗传了为父我的大事临头心不惊的英雄气概。
齐誉哪里知道,儿子的耳洞早已被殷桃塞了棉球,即使是天上的雷公暴怒,他也不可能察觉到半分,更别说是户外的那些轻啸声了。
良久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地洞。
然后,就是吃宵夜了。
这顿饭食虽然只是临时凑合,份量上却一点都不含糊。
瞧,光是那碗特有寓意的落身面条,就加了不下十个荷包蛋进行点缀。
“桃儿,我吃不了这么多呀”
“什么话夫君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不吃些壮饭怎么行呢要是饿瘦了,哪还有力气去干其他的”
其他的
呃
咱吃,使劲地吃
殷桃见他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顿时笑开了花。
别看她神色上畅然得很,心里头却是充满了问号。
现在距离进京述职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夫君怎么会突然地提前而至呢即使提前来,也应该修上一封家书寄来告知呀
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还有就是,他这次为何带了这么多的兵进京
一切一切,全都未知。
不过,殷桃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端坐那里耐心等待。
等丈夫吃饱喝足了后,即使自己不发询问,他也会坦然说出。
不急在这一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