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就是草包一个,曹东运给他找了几份差事都办不好,反倒惹了皇上训斥他“教子无方”。
曹东运没办法,只好让曹良整日游手好闲,做个富贵闲散的公子哥。
曹良现在唯一的重任,估计就是为曹家传宗接代了。
所以,不论曹良玩了多少女人,带多少女人回府,曹东运都不会管。
但是曹良要娶的人,事关曹相府的脸面,那一定要是门当户对的女子才行。
像姚玉儿这种的,想都不用想。
她有自知之明,所以,从跟了曹良的那天起,姚玉儿就在祈祷自己,尽快怀孕。
曹良很快就寻了过来。
他一脸高兴,见到姚玉儿就抱住她亲了一口,“玉儿,我爹同意了。”
“”姚玉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这一刻,她是真的惊喜交加,“真的”
“嗯,我爹说了,只要你生下儿子,那你就能进府了。”
“”
姚玉儿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回,“生儿子”
曹良握住姚玉儿的双手,神情间还有一点得意,“谁让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呢,他想要孙子,这也可以理解,所以我就答应他了。”
“你答应他什么了”姚玉儿惊得手指冰冷。
“我答应爹,只要你生下儿子,我就立刻迎你进门。”
“”
犹如晴天霹雳,姚玉儿的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
“玉儿,你怎么了”
姚玉儿僵着脸,扯出一抹笑,“妾身是太开心了,曹公子,你对妾身的好,妾身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曹良听了这话很受用,伸手挑逗地抬了抬她下颚,“那是自然,本少爷还指望你给我生儿子呢”
“”姚玉儿作害羞状,娇娇软软地投入曹良的怀里。
可她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只有冰冷的寒意。
曹相这话,分明就是安抚曹良的。
也只有曹良这个傻子,才会相信他爹。
姚玉儿知道,她想进曹府,恐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
不过,她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会再出去。
总会有机会的。
姚玉儿从此就以一名侍妾的身份在曹府住下了。
对于曹良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来说,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不过,曹良对她很是偏爱,刚进府里那段时间,天天都去她屋子里。
这倒是让那些平日面和心不和的女人们,突然目标一致,全都针对起姚玉儿。
这后院也没有正妻,大家都是侍妾,平起平坐。
而论资历,姚玉儿是最新来的,论资排辈,她也得是最小的。
姚玉儿对这些女人们的伎俩,早就熟悉了。她也无惧这些,很快就融入到这后宅水深火热的日子之中。
她进曹府的事,林麒云也知道了。
自从那晚在客栈见到她,得知她跟一个男子私会,林麒云就没再管她。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军营里日夜练兵,很少想起她。
这件事,还是秦湛告诉他的。
林麒云听了后,面无表情,“她怎么样,跟我无关。”
秦湛挑了挑眉,咧嘴笑了。
敢情这个榆木脑袋是想通了
他一把拍了拍林麒云的肩头,“你想通了就好。”
林麒云把他的手拿开,目光平静地盯着他,“你今天不是要出营”
秦湛立刻反应过来,“你倒提醒我了,我跟薇薇约好今天要出城去。走了,回来给你带酒喝。”
望着秦湛离开的背影,林麒云收回目光。
只是,眉心轻蹙。
春日细雨,绵绵而下。
谢薇和秦湛两个人今日一起来到城外的缘山寺。
缘山寺距离京城并不远,马车大约一个半时辰便能到。
谢薇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是秦湛问她最近打算做什么,知道她想去缘山寺看看,便死皮赖脸地要跟着。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说着话。
谢薇想去缘山寺的目的也简单,她从魏玉瑶那得知她爹娘以前就经常相约在缘山寺见面,她只是想过去看看那个地方。
她满怀希望去见魏玉瑶,就是想知道有关于她爹的身份,谁能想到,结果还是一片迷茫。
谢薇并不会放弃,只是茫茫人海,想寻一个失踪多年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的
到了山脚下,马车上不去,两个人下了马车,徒步上去。
天空阴沉沉的,山上的雨丝如幕布,远远看去,一片灰蒙蒙的。
谢薇和秦湛一人打着一把油纸伞,顺着山路,拾阶而上。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看见有一座土黄色的寺庙位于山中间。
以前的缘山寺在京城这一带非常有名,总是香客盈门,人潮络绎不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缘山寺越来越清幽,百姓们都不爱到这边来烧香拜佛了。
今日又是阴雨天气,这一路走来,竟然连一个香客都没碰见。
两个人终于来到缘山寺门前。
门口有一名小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对他们道:“两位施主,今日方丈不在,若是想求神问卜解签,还请明日再来。”
谢薇微笑:“我们就烧烧香,不解签。”
小和尚侧开身,“那,两位施主,里面请。”
谢薇和秦湛在小和尚的指引下,来到正殿,两个人烧完香,添了香油钱后。谢薇道:“我能在这附近四处走走,看看吗”
“施主请自便。不过,今日适逢下雨,施主若是不嫌弃,可在这里用了斋饭再下山。”
“多谢小师傅。”
“施主请跟我来。”
那名小和尚在前面带路,谢薇和秦湛在后面跟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对了一下。
小和尚把他们俩领到一个厢房,里面已经摆好了斋饭。
“两位施主,请吧。”
说完,他出去了,随手带上了门。
谢薇和秦湛两个人一起看了一眼那些斋饭。
随后,两个人轻轻勾唇。
半个时辰后,刚才那个小和尚又过来了。
他敲了敲门,“两位施主,请问用好斋饭了吗”
屋内没人应答。
小和尚推开了房门,发现刚才那一男一女已经都晕过去了。
他神情一变,嘴角勾起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