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中年男人颤抖着问,他的神情间闪过一抹痛苦。
“你问我是谁”姚玉儿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透着冷厉,“是不是见到我,很奇怪”
“”
姚玉儿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她却不打算告诉他实话。
最好是让他永远痛苦下去
“刚才你一直盯着我看,是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敢相认是吗”
“也对,我如今的模样,可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乡下野丫头了。”
“你认不出我,我不怪你。”
“倒是你这张脸,也变了很多。若不是你刚才那眼神,我也不敢确认。”
姚玉儿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对面的男人一个字没说。
只是她说一句,男人的脸色就痛苦一分。
“对了,不管你如今在做什么,不准你跟着我。”姚玉儿最后警告一句,绕过他想走。
“等等。”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究竟是谁”
姚玉儿一用力甩开了他,冷笑:“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姚玉儿,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谢薇”
“大丫”男人喊了一声,他一只手按着头,似乎想抵御那如蜂蛰般的痛楚。
姚玉儿听到这个小名,顿时火起:“我说过了,我不是谢薇别再这样喊我”
她盯着男人的眼,“想找你女儿哼,自己找去”
她一甩袖。
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在她刚走不久,男人痛苦地双手抱着头,忽然倒下身,痛得满地打滚。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疾快地飞来,扛起了男人,朝着后山的林间竹屋而去。
姚玉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谢平,她心里觉得晦气。
过去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想碰到。
出了缘山寺的大门,她的脸上早就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再也不见刚才那偏执阴冷的样子。
“公子,让你久等了。”
曹良很少这么等一个女人,他脸色拉得很长,有点难看。若不是看在她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他早就走了。
姚玉儿也知道自己刚才耽误了太久,一路上都在柔情小意地哄着曹良。直到进了曹相府,曹良的脸上也总算是有了笑色。
当晚,曹良宿在姚玉儿的屋里,两个人一番云雨过后,曹良睡过去了,姚玉儿却还清醒着。
今日在缘山寺同时遇到了谢薇和谢平。
这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见过面
不过,看谢平对她的反应,他们俩应该是没有见过。
谢薇从没有见过谢平,而谢平,应该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从小就被抱错了。
这两个人,哪怕是现在面对面,也不知道是父女。
想到这样的画面,姚玉儿不由得快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谢平出现在了京城,也许,这件事,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谢平的样貌,为何变了
姚玉儿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通。
谢薇从缘山寺回来后,就去了面馆。
她这几天没怎么过来,面馆有小桃和关志他们在,生意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这个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辰,店里坐满了客人。
小桃忙着煮面,关志吆喝着张罗,石头忙前忙后地端碗、擦桌子,干得满额大汗,却精神十足。
令谢薇没有想到的是,葛诺也过来帮忙了。
看到谢薇过来,几个人都有点意外和惊喜。
谢薇问葛诺:“你怎么来了”
葛诺搓了搓手:“我看药材铺那边没事,就想过来面馆这边看看。刚好就搭把手,帮帮他们。”
这些事,葛诺也都是很熟练了。有他来帮忙,小桃他们三个人也没那么手忙脚乱。
谢薇点点头,笑着谢了他一句,又道:“你难得来一趟京城,也可以出去逛逛,不用整天帮我做事。”
虽然葛诺是谢薇雇来的,但谢薇不是一个严苛的老板,还不至于那么奴役一个下属。
葛诺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京城太大了,我不敢一个人瞎逛。”
一旁的小桃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葛大哥,等得空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葛诺看她一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店里吃面的客人太多,很快就忙了起来。
谢薇洗了手,对小桃道:“你歇会,我来揉面吧。”
“姐姐,我不累。”小桃如今做这些事已经很顺手了,她笑问:“你今日去缘山寺,问到什么吉日了吗”
“嗯。”谢薇浅笑:“方丈说,本月二十六的巳时,是个好时辰。”
“那只有十来天了,姐姐,问诊大夫能找到吗”小桃有些担心地问。
谢薇也担心这件事,但是,担心也没用。
“找不找到,看缘分吧,如果到那天还是找不到大夫,先开张也没事。我们就暂时只卖药材,不问诊就好。”
“嗯。也只能这样。”
他们五个人都在,面馆里尽管客人多,倒也不显得忙乱。
客人们一边吃着面,一边也在闲聊。
“诶,你们听说了吗太后寿辰的时候,南疆那边会派使臣带着陪嫁公主来我们京城,一是为太后贺寿,二是为那南疆公主找寻合适的夫婿。”
南疆与大虞已停战一年,双方当初签订了五年停战盟约。
南疆每年都要向大虞朝贡诸多的金银玉器、马匹、美人等等。
而且,南疆皇帝还承诺要与大虞结秦晋之好,让南疆的公主来大虞和亲。
这件事,当初因为南疆朝廷动荡,一直未能落实。
如今,趁着大虞的太后寿辰之际,南疆皇帝终于派了使臣和公主过来,已达成此事。
“对,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现在京城里,到处都传开了。”
“也不知道那南疆的公主长得如何啊”
“我听说,皇上和太后有意在各大世家的公子哥中挑个合适的人选。”
“”
不管这些消息真假,百姓们总是对这样的事情津津乐道。
南疆公主过来和亲,这夫婿人选,也成了众人们猜测的焦点。
几个人争来争去,有一人道:“我觉得两位丞相家的公子,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