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的想法很简单:鸟枪换炮,做大做强
看看别家的书院,占地几百亩,名师大儒底子厚,学生出来都是科举的料子。
再看看自家巽山书院,在城外破落荒山,算上自己,充其量只有两个先生,学生只有十几个。
“对了,带队参赛的时候,老夫不能跟着去,得你亲自去。”张载思考良久,末了还是说出了嘴。
那一道贬谪的圣旨还在,虽说只是秘密颁发,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自己没有皇帝的口谕,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
更何况比试的地点还在京城内城,自己就更不能跟着去了。
姜佑挤眉,自己生意忙着呢,老头子不去怎么能行。
姜佑使出赖皮功夫:“先生,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赘婿,见了大人物,大场面,话都说不利索,我可带不了队去参赛,还是您来,您老一看就是大儒,别人兴许会卖你几分面子。”
张载长胡子,儒衫,虽说平日里腰间喜欢挂一个酒葫芦,邋里邋遢,给人一副老酒鬼的印象,但只有稍微打扮一番,保准人模狗样,别人不敢轻看。
“你说话不利索”张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角皱纹堆褶。
姜佑嘿嘿傻笑,一脸茫然。
午后,亲爱的孩子们又见到他们喜爱的院长大人,一个个抱着院长大腿,嘴里哇哇乱叫:“先生,先生,您这几天去哪里了,那个长胡子先生好凶呀,动不动就打我们手心我们还是更喜欢你一些。”
“先生礼物呢没有礼物吗,都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们了,您怎么什么都没带”
“先生,呜呜呜呜”
课堂沸乱,人仰马翻。
殿外的张载一脸吃屎像:想我堂堂儒圣,在你们心中的地位,还不如这个整日翘课的院长
气煞老夫
张载站在殿外,扭头不去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闷了一口断玉烧。
虽说断玉烧如今在嘴里的味道和水差不多,但张载还是觉得嘴里甚苦。
抚须长叹
“丫头,你在嘲笑老夫”
青葵被发现,立马双手捂住小嘴,眼睛笑成月牙状,从兜里掏出两颗花生,放在手心里:“你要吃吗”
张载眯眼,摇摇脑袋。
青葵又把花生放回小兜,躲到青梧身后。
张载仔细打量身边这个和青葵有七八分像的姑娘,噘嘴问道:“你是上将军府里的人”
青梧在任何人面前都冷峻一张俏脸,现如今也是,不过老先生问话,青梧低身福了一礼,应答:“回老先生的话,是。”
“在谁身边伺候”
青梧甚感奇怪,他问这个作甚但还是如实答道:“奴婢在上将军身边伺候”
张载听罢,眼睛一亮,忙不迭地从袖口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条交在青梧手上,并小声认真地说道:“将这个交与你家上将军,请她务必办到。”
青梧柳眉微蹙:“老先生认识我家上将军”
“自然,老夫还见过你嘞,不过那个时候你只有这么点儿高。”
张载拿手比在自己腰部的位置,笑呵呵地说道。
陆云起是自己的学生,当年求学时,屁股后总跟一个朝天辫的小侍女,张载对其有印象。
青梧收下纸条,重新看殿内的情况,出门时上将军交代,要尽快带姑爷回府。
可目前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酉时一刻。
主仆四人驾车离开巽山书院,回城。
徐彪在前驾车,速度慢的像腿脚不利索,拄拐的小老头一样。
进城后许久,青梧掀开车帘朝外瞅了一眼,意识到方向不对,这不是回永川坊的路。
“姑爷,上将军吩咐早点回去”青梧提醒道。
徐彪改道,怕是姑提前打过招呼。
姜佑在旁打哈哈,笑眯眯地摆摆手,胡搅蛮缠道:“现在天还没黑,早着呢。”
青梧又问:“那我们这是去哪得几个时辰”
姜佑挠挠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去魁首街洛阳汤池,不过几个时辰可说不准,可能一个时辰,也可能两个”
去魁首街洛阳汤池,姜佑有要紧事要办,如果吉祥物不出问题的话,应该已经把早上上门的挑客扣押在洛阳汤池内。
虽然不知道这样限制他们人身自由犯不犯法,但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有大计靠这三个挑手去完成。
简单来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何枋既然请出挑手欲砸火锅店的招牌,那就别怪自己这一方狠心了。
但前提是有挑手愿意接自己这趟活。
何府在长安县家大势大,不好惹,黑白道上估计都有人,到挑手界请人估计不好请。
挑手们一听去找何府的麻烦,估计都不愿意去,所以挑手的人选还得是今日抓住的这三个。
只要好好吓唬一顿,再不济多给点钱,怂恿一番,相信这三个挑手还是很愿意反水的。
先派挑客败坏何府铺面的名声,让何枋应接不暇,然后再和李白一干富商联起手来,让何府左支右绌,相信过不了多久,何府就会元气大伤,然后自己再一番运作,金银岂不尽归囊中,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晚上抱着小青葵
嘿嘿嘿,姜佑心里想着
过不多时,青梧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青葵,二女同时看向一脸痴汉像的姑爷。
这嘴咧着,晶莹的哈喇子,都快顺嘴角流了出来。
“没事没事,姑爷老这样,我都习惯了。”青葵笑笑,拍拍青梧的手背,叫她且放下心。
姑爷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习惯就好。
但青梧看在眼里,身上一阵恶寒,头皮发麻,又问:“姑爷这个样子还要持续多久”
青葵撅撅嘴巴,扬扬下巴:“看情况,有时候一小会,有时候一晚上。”
晚上和姑爷一起睡的青葵深有体会,姑爷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手掌老是喜欢乱摸,不让他摸,总是拿硬邦邦的棍子顶着自己。
可早上起来后,青葵并没有发现那根棍子,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