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大年初三,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姑爷早上偷偷摸摸起床穿衣的时候,揉了揉他的腰子,我躲在被窝里看的不太仔细,他脸上好像很纠结,很难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我听府里的老嬷嬷说,男人房事之后得休息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如若不然,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姑爷好虚呀
昨天姑爷非得让我在上边,我不会,他就手把手教我,好羞耻,以后再也不干了不过姑爷果真是个醋坛子,一打就翻,也不知吃的哪门子醋。
真是烦恼,唉”
“正月初四,天气比昨天阴,又要下雪的样子,求求老天爷不要再下雪了,听说年前那几场大雪,南方都受灾了。
昨晚没做,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好舒服。
青梧一大早就拉我到房间里说话,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她嘴里说个啥,反正就是那种脸蛋红红,很害羞的样子,十分奇怪。
话说青梧也该找个男人啦要不把姑爷介绍给她”
“正月初五,小雪。天空又飘起毛毛小雪,我加了一件棉袄还是感觉很冷,最后我躲进小姐的屋子里,看她写字,小姐的字真好看,比姑爷的强一百倍。
对了,小姐这几天很忙碌的样子,徐彪进进出出,频繁的很。
姑爷今天不知道去干嘛了,但他晚上是和青梧一起回来的,二人路上交谈甚欢。
我一点都不生气呢”
“正月初六,大雪。剥瓜子看雪”
“正月初七,大雪。剥橘子看雪”
“正月初八,大雪依旧。剥
街上的摊贩出来活动了,我偷偷溜出府去买了一包炒栗子回来,是街口的那一家,香香甜甜,那个矮胖的老板认识我,还多给了我几颗。
姑爷和青梧一大早就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姐在楼上召见徐彪,大个子很久才下来,我分给了他三颗炒栗子,但他没有谢谢我。
我再也不给他了,气呼呼”
“正月初九,大雪纷飞。昨晚又爱了,总感觉姑爷后劲不足今天我出门看,路上的大雪已经积蓄到膝盖位置,早上听青梧说,城外农户庄子,有几处茅草屋被大雪压塌了,伤了不少人。
晌午姑爷一脸愁容地回来,还带来许久不见的齐师爷。
齐师爷愈发消瘦,瘦的跟麻杆一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亏待他。
他们在前厅商议事情,说是要拨点银子救济城外农户。
我想把自己藏的私房钱拿出来,但齐师爷走的太急,我没来得及。
希望那些受伤的农户没什么大碍吧。”
“正月初十,阴。雪终于停了,楼外偌大湖泊不见踪影,白茫茫的一片,眼睛都要看瞎了。
今日,小姐少见的没有练剑,而是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小姐有心事。
晌午,齐师爷回来了,抖落一身的雪,裤管子也湿了半截,他说,城外受灾严重,稍微不好的茅草屋都被雪压塌了,京城灾民估计有几万户。”
“正月十一,晴。路上的雪开始融化,天气比前几天更冷了。
我恨不得抱着火盆,但窝在榻上的小姐不让,她还拍拍我的脑袋让我离火盆远点,说什么烤久了会中毒下午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嗓子也有点干,很难受。
晚上我躺在被窝里,姑爷摸我的脑袋,说我生病了。
我中毒了
小姐真是个乌鸦嘴。”
“正月十二,晴,天空万里无云,我听姑爷说,现在市面上有一道传言,是这么说的:帝不修德,天降灾。
屁,下雪皇帝怎么管的了
听小姐说,皇帝还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正值青年,这些年皇帝可没干什么缺德事,就是没有多大的存在感。
晚上姑爷和青梧回来又说了市面上的传闻,姑爷和我的看法一样,但青梧说,皇帝就是做错了事。
小姐却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正月十三,一大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姑爷,他和青梧这些天为什么早出晚归
姑爷答,做生意,开书铺
我惊了,这样的话,以后青梧岂不是比我有钱
晌午,我去找了小姐,表达我也要做生意的想法,但小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一钱银子就把我打发走了。
真的好不甘心呐
晚上,和姑爷进行肉体灵魂双重交流的时候,我发现姑爷事前偷偷吃了一颗药,但冲刺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
期间,我姑爷表达想做生意的想法,但姑爷赤裸身子,媚眼如丝地说,你不是想做大夫吗
我懵了,是啊,我是要做大夫的人。”
“正月十四,年后的一场大雪带来的大灾愈演愈烈,百姓们群情激奋,一些酸儒竟然联合起来跪到内城的朱雀街上,请皇帝下罪己诏
姑爷说他们全都疯了,傻不拉几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说话时,姑爷舔舔嘴角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脸蛋瞬间就红了,但还好小姐没发现。
爱喝酒的老头子终于从那间院子走出来,拿出一封长达三千人的大名单。
姑爷看罢惊了,很久不能合上嘴巴。
晚上,老头子过来喝粥,也说那些酸儒真是傻不拉几的。”
正月十四,晚间。
张载过来用晚膳,陆云起和姜佑作陪。
“伯御,你怎么看今早的事情。”张载端着碗,小口喝着粥,抬眼问道。
“朱雀街上的事”
张载点点头。
今早他听说,一帮子酸儒联合几名御史台的谏臣,身穿单衣赤脚跪在朱雀大街上,正对宫城的大门。
他们捧着血书,嘴里一遍遍地高呼:“帝不修德,上天降灾,请陛下下罪己诏”
宫门口的禁军拿这帮人没办法,又怕鬼天气冻死他们惹人非议,还贴心在一旁生了几炉炭火。
“慎言,这是国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一整个正月,心情都不太好的陆云起抢在姜佑前头说话。
他在提醒姜佑:老师能议论,但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