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后院。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院子中浓浓的花香味中夹杂着一丝酒气。
“沈公子,你怎么还在捣鼓这玩意”
“明天不是还要去国子监上早课吗你可不能再逃学了要不然老先生又该找来了。”
荣锦瑟看着忙忙碌碌的沈安,踩着碎步缓缓走了过来。
碎碎念
沈安却听得极为顺耳。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潜移默化中更近了一步。
不过他是真不想去国子监读书。
现在的事情太忙了,香水、京都周报哪一样都是累人的。
尤其是京都周报很烦人
内容不是关键,他有的是这个时空不存在的诗词歌赋,还有章文通和其他仕子的投稿。
可是现在活字印刷术,相对于报纸来说,还是太费劲了。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搞周报,直接日报晚报不香吗
十三带着他的小伙伴,已经全身心的扑到了周报上去,还请了不少杂工,才勉为其难的做到了每周一期。
可是他们走了,香水的事情,便只能沈安自己动手了。
所幸香水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相信再试验一次,就能得到花精油和纯露了。
沈安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酒壶和两个杯子。
看了看木桶下的滴管还没有动静,朝着荣锦瑟笑了笑:“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敢不去上学。”
哗啦啦
沈安倒好两杯酒,独自先干了一杯。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还是猪”
“当然是人了”荣锦瑟收了收裙摆,与沈安相对而坐:“沈公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哈哈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去国子监,门口围了一圈的女子,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沈安脸色平淡,可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自吹自擂。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永远不着调”荣锦瑟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也习惯了这种烈酒,喝上两三杯也不至于醉了。
不过她还是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沈安烂醉。
“你少喝点,一会喝醉了,我可扶不动你荣叔和家里的男丁都去仓库那边赶工了。”
暗示吗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沈安心猿意马。
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仙气十足。
不施粉黛的俏脸,在酒意下微微有些泛红,妩媚十足。
挺拔的身姿,勾勒出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曲线,诱人十足。
微微昂起的琼首,干净清澈的双眸迎着月光闪烁,气质如华。
“啊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荣锦瑟一声尖叫,打破了院中的宁静,连秋鸣的飞虫都被惊吓到了。
“没事,没事”沈安那叫一个尴尬,赶紧昂着头,用衣袖擦了一下。
卧槽
丢脸丢大了
咱上辈子好歹也是十八岁就经过人事的,咋看到美女还流鼻血了呢
酒还是不能喝多,这气血上涌,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
大写的尴尬
“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荣锦瑟紧张地走了过来。
沈安却侧过身去。
看大夫是不可能的,一把脉,人家铁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过来,一会血溅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沈安掩饰道。
可是荣锦瑟却不为所动,依然靠了过来。
脚下一根枯枝,正好挡在了她的路上。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荣锦瑟摔倒在沈安怀里。
迎面扑来的香味,把那些花香彻底冲淡了下去。
不行了
软香在怀,娇人在握
卧了个槽
老子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啵”
沈安的嘴贴在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荣锦瑟脸上,然后开始寻找。
两双红唇相对。
暖意
湿滑
清香
四目相对,足足有几十秒钟。
“啊”
荣锦瑟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沈安。
石凳没有靠背,沈安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你这个流氓”
“登徒子”
“我,我要”
荣锦瑟的脸红成苹果,滚烫滚烫的。
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衫,转身嘤嘤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不敢了”
啪啪
沈安慌忙解释,随后给自己扇了两个耳光。
本来已经止住的鼻血,一下子又流了下来。
“我错了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沈安顾不得去擦,绕到荣锦瑟身前,急得差点跪下来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院子一侧的走廊里,荣管家本想安静退出去的身影,又转了回来。
“哎呀小安啊这就是你不对了”
“这个时候还认什么错呢”
荣管家满脸戏谑的从走廊快步跑到跟前。
不该认错吗
难道该继续来硬的
可是下面硬了,头脑不能僵了啊
咱是正人君子
又不是禽兽
沈安一脸懵逼地看着荣管家,而荣锦瑟则背过身去,擦拭了一下眼泪,止住了哭声。
“小安啊”荣管家拍了拍沈安的肩膀:“你们两个啊都聪明得紧,可就是这男女之事不开窍啊”
“这段日子,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啊是郎有情,妾有意反正都有了肌肤之亲,不如听我老人家一言,把喜事给办了吧”
这话一出
荣锦瑟猛地转身,咬着嘴唇,狠狠一跺脚
“荣叔你说什么呢”
而沈安却被当头棒喝。
对啊
道什么歉
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把好事给说成了
“荣叔,我,我这就回家,跟父亲说,让他明天就找媒人过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荣管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角都快和耳根连在了一起。
“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这个登徒子,我跟你没完”
荣锦瑟又羞又怒。
“那更好了,嘿嘿,最好这辈子都没完一直都没完没了的缠在一起”
沈安心中已经喜色怒放,打趣地撂下一句话,便快速地从后院侧门跑了出去。
终于一亲香泽
还找到了最好的契机,可以将美人抱回家了
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