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卫道:“将军何必与这疯子一般见识,而今青阳郡主大婚,晋王可是有着丰厚的赏赐的。”
秦阳点头道:“而今城内人多眼杂,这些人中虽然有些疯疯癫癫,但是还是有着很大的名头的,不能轻视,若是出了纰漏的话,我等都是要受罚的。”
“喏。”一众护卫纷纷道。
而今秦阳在吕布身边是担任校尉之职,在这些护卫的眼中自然是地位很高之人,而在看守这些俘虏的庭院里,却是有着两名校尉,其中一人秦阳,另外一人则是军中的校尉,这些护卫之中八成是听从那名校尉的命令行事的。
这些为吕布俘虏之后不愿意投靠的文人,在长安的日子的确很辛苦,最初的时候可能是好酒好菜招待,但是在劝说无果之后,他们遭遇的生活必然是清苦的。
就在青阳郡主与萧牧成婚的前一日,三方的使者却是来到了城内。
荀攸作为朝廷的使者,展现出了许都朝廷的威仪,而今许都朝廷在天下本来就有着不低的威望,前往长安府的途中,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这件事情是在吕布的应允下的,自然没有人会上前为难。
同样是朝廷的使者,益州的使者孙乾表现的就比较低调了,随行之人倒是有不少,却是没有在城内招摇过市,其实孙乾也很想与许都的使者一般,这般疯狂的在长安城内走动,然而在实力上的不足,让他不得不低调行事。
在许都使者衬托下,自然没有人去更多的关注来自益州的使者,益州使者此番前来,向吕布道贺只是其次,更多的是想要从长安购买更多的兵刃,从购买兵刃这件事情上,却是能够看出吕布对待益州的态度。
刘备夺取了巴郡,在益州的势力更加稳固之后,自然想要得到更多休养生息的时间,以益州的底蕴只要再有三年的时间,刘备有信心训练出二十万的大军出来,与吕布形成对抗的局面。
荀攸进入长安府之后,贾诩负责接待,虽然同意了许都的使者在城内风光的经过,并不代表吕布会亲自迎接许都的使者,吕布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岂会屈尊来看荀攸。
荀攸对于这等情况自然是了解的,能够在长安府外有着这等颜面,已经给足了朝廷使者的颜面。
“晋王到。”荀攸与贾诩谈论片刻之后,吕布却是走了进来,此时长安城内主要的文官武将,都已经聚集,彰显出了吕布麾下人才济济的一面。
不管世家是如何的看待吕布,对于吕布的手段还是极为敬畏的,吕布能够在一场场的征战之中变得越发的强大,足以证明吕布的能力,与世家站在对立面上,只是立场不同罢了,而吕布治下的学堂同样遏制了世家的发展。
众人行礼之后纷纷落座,荀攸起身拱手道:“朝廷使者荀攸见过晋王。”
吕布眯眼打量了荀攸片刻,这可是在曹操口中有着王佐之才的人才,可见曹操对于这次出使队伍的重视。
“使者请起吧,不知朝廷有何要事啊”吕布笑问道。
从吕布的言辞中,荀攸没有感觉到吕布对于朝廷的丝毫尊重,仿若朝廷在吕布的眼中不值一提一般。
“启禀晋王,圣上命下官前来,乃是为了青阳郡主之婚事,圣上下旨,封晋王之女吕玲绮为青阳郡主。”荀攸直接取出圣旨道,他知道在吕布的面前,如果摆朝廷使者的架子的话,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在这一点上,以往可是有人受到过教训的。
吕布对于荀攸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之所以故意在文官武将的面前怠慢许都的使者,就是让治下的官员看到,在长安,他才是地位最高的,纵然是朝廷的使者,在他的眼中也是不值一提。
称王之后,吕布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不会让有人能够在长安压过他一头的情况发生。
“使者远道而来,倒是辛苦了,本王今晚在府中设宴,为三方的使者接风洗尘。”吕布道。
场内的官员听到三方使者前来的时候,不少官员面露疑惑之色,暗中猜测莫非是益州也派遣了使者前来,但是从传来的消息看,进城的使者只有许都的使者和江东的使者罢了。
他们自然没有想到,刘备的使者只是低调的进城,不同于江东使者和许都使者的大张旗鼓。
“多谢晋王。”荀攸拱手道。
“文和负责安排朝廷使者之事。”吕布道。
荀攸行礼之后离开了大厅,却是明白,吕布的这道命令是要让贾诩负责与曹操商谈的事情,而贾诩在长安的分量,显然是足够的,贾诩作为吕布麾下的重要谋士,在许都也是备受曹操重视的,当初诸侯联军攻打壶关的时候,吕布的身边顶尖谋士只有贾诩一人,却是能够在诸侯大军的进攻下,辅助吕布守卫壶关,并且击败了诸侯联军,诸侯提及贾诩的时候都是忌惮有加。
与贾诩接触,让荀攸暗中提高了警惕,贾诩是何等精明之辈,与贾诩商谈的话,他的心中没有一点的底气。
江东使者进入长安之后,商谈的事情则是由庞统负责。
最后进来的乃是益州的使者,比之江东使者和许都的使者,益州使者的情况,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是毫不为过,在仪仗上比之其余两方的使者差了很多。
长安的文官武将对于益州的使者自然是么有丝毫的好感的,若是吕布一声令下,军中的将领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给刘备的使者一个狠狠的教训。
益州出兵攻打巴郡,已经是将吕布彻底的得罪了,刘备垂涎吕布的疆土,他们若是对益州仍旧有好感的话,才是真正的有问题了。
不过益州险要,吕布想要攻破益州也是极为困难的。
然而刘备这次的对手是吕布,就不得不慎重了,刘备派遣使者前往长安来道贺,在气势上就已经弱了很多,无论孙乾前来长安所谓何事,有什么样的目的,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