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望李将军能够小心行事,本侯在并州军中恭候李将军”吕布笑道,他也是明白李斗能够背叛袁术,更多还是看在了纪灵的面子上,对于这样重情义的人,吕布也是比较喜欢的,或许是袁术的行径真的令李斗寒心,也有可能是李斗在城内不受重用,想要在并州有更大的作为,不管如何,只要能破了袁术的大军,对于联军来说,就能化劣势有优势。
离开大帐后,纪灵与李斗长谈良久,再次见到昔日的副将,纪灵也是感慨万千,时过境迁,转眼袁术手下的头号猛将,而今成为了并州军的将领,打内心里,纪灵是希望李斗能来并州军中的,他明白李斗的性格,虽然有能力,但是性格过于刚硬,很看不惯军中一些将领的行为,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其他的将领排挤。
担忧大军局势的刘表,也是久久难以入睡,看着面前荆州的地形图和扬州的地形图不停的长吁短叹,大军到了而今的地步,他也是垂丧不已,出征之时的满腔斗志,似乎也被袁术的床弩打击的烟消云散,整个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圣上,晋侯有要事求见。”刘磐走进大帐低声道。
刘表点了点头:“让晋侯进来吧。”
走进帐内之后,吕布没有言语,而是看了一眼左右的侍卫和刘磐。
刘表会意道:“其他人先行退下。”
见刘磐巍然不动,神色警惕的盯着自己,吕布上前低声道:“此事关乎重大。”
“刘将军,你也在帐外等候吧。”刘表见吕布极为神秘,只好命令道。
刘磐怒视了吕布一眼拱手道:“喏”
“晋侯深夜而来,所为何事”刘表的视线并没有离开地形图。
“城内有将领愿意投靠我军。”吕布附耳低声道。
“当真”刘表陡然抬起头,面露惊喜,此时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垂死之人,突然看到了希望。
“圣上莫要声张,难保军中没有袁术的细作。”吕布道。
刘表的双手也在激动之下不停的颤抖“朕,朕晓得。”
看着刘表期待的目光,吕布缓缓道:“一名城内的将领派人传来消息,愿为联军内应。”
“好,若是能破逆贼,晋侯就是第一功臣,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在城内担任什么职务”刘表强压内心的喜悦道。
“此事关乎重大。”吕布看了刘表一眼缓缓道。
刘表心中了然,眯眼打量了吕布片刻后道:“若是能破逆贼,晋侯但有所求,朕无不应允。”
感受到了刘表语气中的迫切,吕布抱拳道:“多谢圣上,司隶与并州临近,百姓遭受逆贼董卓和李傕郭汜二贼之祸,臣想起司隶的百姓,心中焦虑。”
刘表沉默良久后道:“朕应允了,晋侯可派兵剿灭逆贼,为大汉荡平贼寇。”刘表虽然垂涎司隶的利益,但是而今联军人人自危,若是不能破袁术,大势就去了,此时别说是司隶之地,就算是吕布想要凉州,他也会答应下来。
至于说司隶校尉之职,刘表却是没有答应,主要是司隶校尉的权力太大了,按照制度,有监察百官的权力。
“还望圣上能够下旨。”吕布道。
刘表眉头微皱,口谕和下旨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若是圣旨一下,就代表并州的行动是受到了朝廷的认可,而口谕的话,空口无凭,且帐内没有外人,谁能作证。
“只要事情属实,朕定然会下旨。”刘表道。
吕布见此,附耳说了一通之后,刘表虽然觉得,以三千内应偷袭袁术的粮草,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见到吕布信心满满,仍旧选择了信任,他也知道这是联军最后的机会。
“司隶的百姓渴望朝廷的大军到来久矣。”吕布隐晦的提醒道。
“朕这就下旨,只是此事若是不能成,就莫要怪朕了。”刘表冷哼道,身为一名帝王,却是被臣子要挟,这样的事情放到谁的身上都不会舒服。
见刘表无奈的写下圣旨,加盖了代表汉室的玺印,吕布露出了笑意,即使玉玺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在刘表的手中,代表的仍旧是汉室,有了这道旨意,出兵司隶,就变的名正言顺了,兖州和徐州以及江东都有所图谋,并州也不想平白的出兵。
“之前邺侯也有出兵平定司隶的意思。”刘表道。
“只要有圣上的旨意,冀州不足为虑。”
看着吕布离开的身影,刘表也从方才的喜悦中清醒了过来,如今他虽然是大汉的皇帝,但是各地诸侯手中的兵力强盛,真正将汉室放在眼中的又有几人,即使平定了袁术之后,难保诸侯为了自己的利益违背朝廷的旨意。
“刘将军,去请异度前来。”刘表暂时放下了其他的念头,想要振兴汉室,当前最为主要的就是将袁术击破,诸侯能够出兵讨伐逆贼,在一定程度上心中还是有汉室的。
吕布回到营中之后,亦是命人将赵数请了过来,想要烧毁袁术大军的粮草,最为关键的环节,便是守卫粮草的主将张钰能够死去,李斗需要的是大军那短暂的混乱,只有这样才能在城内军队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将粮草焚烧。
经过狼骑之败后,赵数引以为耻,自然是不少操练飞鹰的士兵。
“主公。”赵数恭敬的行了一礼。
“赵统领,若是让飞鹰的士兵前往城内,将城内驻守粮草大军的主将杀死,可有胜算”吕布直接问道。
赵数眉头紧皱,城内的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想要潜入城内不是很困难,但是在大军的保护下,将对方的主将杀死,却是困难重重,飞鹰里的每一名士兵都是极为宝贵的,纵使每次损失之后都会从军中挑选最精锐的士兵进入,但是想要适应飞鹰,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卑职尽力一试。”赵数道。
“赵统领,若是不能将敌军的主将杀死,逆贼就难以攻破。”吕布缓缓道,他也明白这件事的危险性,成功的机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