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九尺有余,不怒自威,令在场之人甚至不敢将目光投向吕布。
衙署的外面,围观了不少人,这些人不明白温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是之前城内士卒口中的大人物到了,若是如此的话,这位大人物的架势也太大了,如此数量的骑兵随行保护。
也有明眼之人,通过军中的旗帜能够看出此番出行之人,很有可能是晋国的皇帝。
即便不是皇帝,也是与皇帝有着密切关系之人。
场内寂静的落针可闻,待吕布走到上首位置之后,众人三呼万岁。
这样的呼喊,也坐实了吕布此时就在温县的事情。
若非是衙署的外面有着军中的士卒镇守,恐怕不少的百姓已经上前了,他们听说过有关太多吕布的事情,但是真正见到吕布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晋国的皇帝,岂会是普通人能够轻易见到的。
虽说没有见到过吕布,这并不能够影响到吕布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正是因为晋国有着吕布这样的君主存在,才让更多的百姓过上了稳定的生活,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每年的收获缴纳赋税之后,还会有剩余,同时也远离了战争所带来的灾难。
这一切都是吕布带给他们的,吕布在百姓中间的威望,是很多官员难以比较的,即便是这些官员在执掌地方的时候有着突出的贡献,吕布在百姓心目中的位置已经定了下来。
为了吕布的一道命令,多少青壮前赴后继的想要进入军中。
现如今吕布就在温县,让温县的百姓和过往的商人激动不已。
其中感慨最多的莫过于温县的百姓了,温县百姓的生活状况,只能说是勉强,实际上以温县的地理位置,百姓应该是富足的才对,当前百姓对于生活也是满足的,只要能够吃饱穿暖,不需要操心自身的安危,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吗。
温县的官员或许在暗中会有着一些其他的动作,这并不能影响到官府在百姓心目中的位置,许多的百姓对于官府还是信任的。
从官员手中吃过亏的百姓,对官员自然是没有好感的,他们不过是寻常的百姓,想要与官员争斗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巡察地方的官员身上。
吕布到来之后,必定会让温县发生很大的变化,就连温县的官场肯定也会受到莫大的影响的。
吕布轻咳一声道:“诸位请起吧。”
众人起身之后,分列两旁。
“朕其实昨晚就已经进入温县了。”吕布缓缓道。
不少官员闻言露出诧异之色,其中以周县尉的表现最为明显,吕布是昨晚进入城内的,也就是说,吕布很有可能在城内了解到了其他的情况,若真是如此的话,以吕布的手段,会放过他们这些人吗。
吕布打量了一眼下面的官员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看出一些官员的心理变化。
这也与吕布所处的位置有着很大的关系,作为晋国的皇帝,接触到的官员也是形形色色的,更好的观察麾下的官员,对于君主来说也是重要的事情。
“而朕在进入城内之后,可是听说了一些有关温县官员的事情。”吕布沉声道:“温县县令何在”
“臣温县令李义,见过圣上。”李义急忙出列行礼道。
吕布冷声道:“朕在温县可是见到了不好的现象啊,这样的事情与你有着很大的关系。”
“臣知罪,请圣上责罚。”李义冷汗直冒。
吕布冷哼道:“就算是朕责罚你之后,受到伤害的百姓就能重新恢复对官府的信任吗。”
“圣上,温县县令上任不过月余,对温县的情况可能没有更多的了解。”田丰出列道。
吕布微微点头,看向李义的目光也是和善了一些,若是李义在温县的时间更久的话,吕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惩治李义,作为一方官员,当城内出现不好的现象之后,不能加以制止,这就不能说是一名合格的官员。
“你是科举出身”吕布问道。
“回圣上,臣乃是出自长安学府的举荐。”李义如实道。
“你对温县的情况有着多少了解,说出来让朕听听。”吕布沉声道。
周县尉心中一突,吕布有着这样的问题之后,李义敢于违背吗,莫说是李义了,方才他在下面,就已经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吕布的话语仿若是给人一种难以抵抗之感。
在应对吕布的时候,如果不能做到小心翼翼的话,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为吕布直接惩处。
天威难测,成为皇帝之后吕布给人的感觉是无可抵抗的。
周县尉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义的身上,不管怎么说,李义是温县县令,如果温县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的话,对李义以后的前途也是有着影响的,更好的遮掩这件事情,在周县尉看来才是最为妥当的。
然而周县尉想错了,自从李义来到温县之后,就在暗中观察温县的情况,如今有着吕布作为后盾,李义岂会做出隐瞒的举动来。
再说吕布既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语,肯定是手中有了一定的证据,这等时候的隐瞒,才是最为危险的。
温县的情况,李义早就看不下去了,即便是没有吕布的前来,他也会命人暗中送到督察官员的手中,除非是督察官员与这些人沆瀣一气。
当李义将自己所知道的缓缓讲述了一遍之后,周县尉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李义并没有顾及情面,而是直接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看着吕布越发低沉的脸色,周县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可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是放到君主的面前,还会是小事吗。
吕布出巡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在这个关节上出现这样的问题,任何君主都是难以容忍的。
“周县尉,李县令所说可否属实”吕布将目光投向了周县尉。
周县尉咬牙道:“圣上,方才李县令一派胡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