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找到公孙家的后人”吕布问道,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比较关心的,毕竟公孙家在辽东多年,树大根深,难保有些世家不死心。
柳泰摇头道:“自从辽东为主公占据之后,却是没有找到公孙范的踪迹,未曾有人见过其在辽东露面。”
“公孙家为辽东也算是做了不小的贡献,若是找到公孙范的话,直接送往晋阳即可,不得为难。”吕布道。
两人谈论了一番关于辽东、乐浪和玄莬的事情之后,柳泰告辞离去。
吕布却是将乐浪的形势暗暗的记在了心里,这种时候,不仅仅是乐浪,就连乐浪周边的地方,吕布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什么礼仪之邦,在吕布这里没有太大的用处,他要的是更大的治地,以及治地的稳定,连强大的鲜卑人都没落在了他的手中何况是其他异族人。
次日,吕布亲自前往沓氏,第一次到达沓氏的时候,吕布是极为不满的,水军完全没有水军的模样。
再次来到沓氏之后,吕布却是感受到了沓氏的变化,城池没有了之前的破败,城内的来来往往的百姓亦是多了不少,靠近海边,都是有着不小的渔民,依靠捕鱼为生,倒也不用担心生计。
甚至在沓氏到水军所在的地方亦是修建了一条水泥路,吕布没有进沓氏,策马直接来到了水军之中。
吕布率领骑兵来的十分突然,为的就是看看水军的真实训练情况如何。
一个规模庞大的造船厂,吸引了不少亲卫的目光,吕布治下,除了沓氏之外,名义上没有水军的,战船更是稀有之物,此时造船厂内的匠人,皆是王越从荆州、江东之地请过来的,江东水军若是沿水路而来亦是能够威胁到沓氏水军的安全的,不过江东没有必要在这等时候招惹强大的吕布。
纵然是荆州和江东的水军强大,也不可能将所有造船上的人才招揽完,总会有一些不得志之人。
而这些人到了沓氏之后,虽说是百废待兴,辽东已经州牧府所给予的支持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作为一名匠人,谁不希望看到自己制造的东西能够得到更大的用处。
吕布的突然出现,在水军中之中引起了不少的波澜,此时水军正在水面上练习射箭,在水面上,弓箭、弩就是最大的依仗,这也是水军惯用的手段,至于说霹雳车极难安置在船上,主要是霹雳车的体型过于庞大,然而床弩却是能够装备在大一点的战船上。
虽然军中的士卒大多不认识吕布,他们却是认识代表吕布的旗帜。
不少士兵驻足观望,神色间满是好奇。
“训练之时东张西望者罚之。”丁奉冷哼道。
在训练水军方面,丁奉跟随在甘宁身边很多年,自然是极为了解的,而且丁奉在训练水军的时候极为严格,虽然此时沓氏的水军只有三千人,却是给了丁奉极大的信心。
“主公。”丁奉急忙上前道。
“走,带本侯去看看水军的训练。”吕布道。
“主公小心。”丁奉急忙提醒道,水军的训练不同于步卒,在陆地上是一名猛将,到了水面上之后可能就成为了软脚虾,这一点典韦是深有体会的。
船只摇摇晃晃,吕布却是没有太多的不适,这让一旁的丁奉暗暗称奇,他敢肯定的是,吕布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水军,毕竟吕布是并州人士,寻常将领从陆地到了水面上之后,定然会出现很大的不适,经过一定的训练之后,才能在船上做出灵活自如的动作。
海面上,有着一艘楼船,十艘艨艟战船,小船更是密密麻麻。
在水面战斗的时候,体型庞大的战船能够起到巨大的作用,小船的作用亦是不可忽视。
观看水军的训练之后,吕布点头道:“丁将军果然水面上的猛将,训练的水军士卒,一看就能能征善战之辈。”
丁奉道:“承蒙主公夸赞,这些士卒并没有经历过江面上的战事,到了战场上之后会如何,属下亦是不能确定。”
吕布暗中点头,丁奉能够有如此清醒的认知,就不会产生骄傲的情绪,这对于一名将领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品质。
“丁将军何须担忧没有战事,而今却是有一个重大的战事,需要丁将军去完成。”吕布道。
丁奉闻言眼前一亮,在沓氏训练水军是极为不易的,远没有丁奉方才言语之中那般简单,首先是挑选士卒,还要让士卒熟悉水性,虽然沓氏临近海边,但是沓氏的人口太少,不足以支撑起一支水军,训练水军的时间不短了,丁奉自然想要征战,而今他已经算是吕布麾下的将领,若是没有功劳在身的话,与其他的将领见面之后,难免会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待回到军中之后,本侯再告知丁将军。”见丁奉跃跃欲试的神情,吕布笑道。
“喏。”丁奉抱拳道。
吕布能够理解丁奉的心情,作为甘宁麾下的水军猛将,丁奉自然不甘心就这般在沓氏一直训练水军,有建功立业的心思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了。
回到军中,听完吕布的讲述之后,丁奉的神色有些凝重,从吕布的言辞中,其能够感受到此行的凶险,若是顺利的话,到了倭奴之后,将倭奴数百兵马击溃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为主要的便是如何到达倭奴。
海面不同于江面,这一点丁奉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江面上纵然是波涛汹涌,是有着一定限度的,而他在沓氏,却是亲眼目睹过纵然是楼船都要覆灭其中的海浪。
“莫非丁将军对于此行有什么顾虑”吕布见丁奉面露沉思之色,不由问道。
丁奉道:“主公,海上一旦起风浪的话,以而今水军之中的战船想要抵挡,恐怕不是易事。”
“本侯知道此行定然是有些风险的,但倭奴人可以凭借普通的战船就能到达幽州,为何本侯麾下的水军不能前往倭奴”言及此处,吕布神色间有了一丝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