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山、新城刚好出去没半个时辰,魏府这边。
城阳就有感觉了,魏砚说什么来着,他就说肯定在这两天之内。
魏府上下,所有人立刻都有序地运作起来。
别人都在庆祝元夕,上元节。
而魏砚这边,却是陪老婆生孩子。
而且
偏偏还是选在了晚上生。
生孩子是个漫长的过程, 又分第一产程,第二产程,第三产程。
前面两个的时间都非常长,而这个过程,就是传说中的把肋骨一点点地打断的过程。
唉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就这么坐着,还是不由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要实在听不下去,就出去陪常山她们玩。”
李雪雁见魏砚皱紧着眉头, 便对他道。
“城阳还在生呢。”
“我又怎么能离开呢。”
魏砚便道。而且万一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他可以立刻接手,直接剖腹产。
他最近已经有锻炼过,对这样的手术,也是多少有些了解。
李雪雁听到他这么说。
只好作罢。
新兴也皱着眉,说实话,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惨叫,会让人对生孩子从此产生阴影。
本来新兴都有点忘了这惨痛的经历。
现在好了,又勾起她的回忆来了。
魏砚再看高阳。
高阳似乎也很担心,而且感觉担心都写满在脸上。
她们两人打小就一起斗嘴争吵长大。
万一城阳出意外,那今后也就没有人跟她斗嘴争吵了。
所以
此时此刻,城阳绝不是一个人在生还有她
看着众女都这样,魏砚也甚至都想到了,今后还生不生
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东西二市。
一首元夕之约, 大唐百姓能看个十遍八遍都不会觉得腻。
但是光那么霸占着位置, 不走, 那也不行, 所以
金吾卫虽说不执行宵禁, 但是维持治安的事,他们还是要兼顾的。
很快, 便有金吾卫上来把那些看过两遍以上的驱赶走。
这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自己顺便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刚好能适应自己视野的地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其实
这歌舞是越看越有味,尤其是里边的女子,虽说乍一看,好像有点妖艳。
特别是女扮男装,跳傩舞的时候。
可后面,换了一身珍珠妆后,那感觉就给人完全不同了。
而且
他还发现,里面有一个女子似乎还长得特别好看。
就是这镜头一闪而过,过得有点快。
你得重复看几遍,才能大概看出对方的真容。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神色淡定地在这里看着。
这板子的上面,出现了人,所以包括他,还有其余大唐的百姓,不应该被吓得四处逃散才是
但好像此时此刻,所有路过的人,都不会被吓到。
反倒是很自觉地一个个被瞬间同化,而且还毫无违和地融入其中。
排了好长的队。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常山跟新城总算是在西市看到了那歌舞。
为什么不去东市,因为东市人比较少,没有西市这么热闹。
两人第一眼看到那歌舞。
就瞬间被吸引住,毕竟,她们何曾看过那么好看的节日装扮。
那是宋代才有的珍珠妆。
珍珠妆的特点就是淡雅清秀的同时,而又不失奢华,当然,就贞观现在而言。
能拿得出那么多珍珠贴在脸上的,可能也就只有魏砚一个了。
李二如果想要那么做,自然也可以。
可问题是
李二不是李隆基,他还没有那么败家。
所以这歌舞表演里面的男的还好,女的,那是真的败家,再加上她们头上的冠子,那冠子估计没个几百贯,上千贯,应该都买不到。
当然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就算是你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这是属于节日特供。
“看那冠子好漂亮”
常山看了,她都想要一顶。
在欣赏着歌舞的同时,也是听到旁边的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可以在这么一块东西上,就看到表演”
然后便有人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定国公的东西。定国公的东西是你能明白的要我说,定国公真的是个神人。”
两女:“”
敢情是自家驸马的东西。
东市。
同样的情况也在发生着。
而且
简直是要震惊贵勋子弟以及他们身边的女眷,还有扈从奴婢一整年。
他们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把声音跟画画结合起来”
“可这”
“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歌唱得不错,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柳七小娘子唱的”
“你也有这种感觉”
“这声音错不了。我太熟了。”
“那走去找柳七小娘子问问。”
不一会,就去到了青楼。
一听是平日里的大傻瓜来了,柳七小娘子自然是热情相待。
结果被问是不是自己唱的。
柳七小娘子便道:“这是我唱的,只不过,定国公说,这事要保密,不过今日刚刚好过了保密的期限。”
“所以真的是你的声音,可为什么你的声音会留在那里”
柳七小娘子便道:“这奴家也就不知道了,那定国公只是让我跟着唱。奴家这唱完了,都还迷迷糊糊的。”
“”
这位富家子弟不由得吃了一惊。
真是鬼神莫测。
不过
他年纪轻轻,鬼神这种东西,吓不到他的,而且,他是出了名的胆子大。
接下来,便又跟柳七小娘子打听当天的消息。
柳七小娘子见是老主顾,这才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那定国公可是说了让我们不能把当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我当然不会把你供出来。”
然后
柳七小娘子便把从进魏府,到最后出来的经过都说了说。
一句话概括。
那魏府里头,神秘得很。
听完了柳七小娘子的话,说实话,他还真想跟对方会会。
不过
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同中书门下三品,名副其实的大唐宰相。
再看看他自己。
玩斗鸡、打马球还行。
说句连他自己可能都得承认的话,他替魏砚提鞋,可能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