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儿子拉巴子带着的一万人马增援。
然后敌酋宣王又已经被魏砚刺杀,威信王的人马很快便打出了气势。
而且接下来越打越勇,反倒是宣王这边的人,从一开始宣王死了,还有宣王的两位兄弟撑住,可后面,这两兄弟也自知撑不住了,干脆自己先撤了。
而他们这一撤,剩下的人自然是一溃千里,拉巴子借着这个机会,一路追杀,直到追到了黄昏,战斗这才结束。
可以说,这是一场大胜。
打赢了,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收拾战场,然后剩下的人,便由威信王带着一起来见慕容诺曷钵。
“臣,日谷得基,拜见可汗。宣王的人马已经被全部击溃。宣王,也已战死。”
威信王一回来,没想到这里人竟然这么多。
而且,他一眼就认出了席君买,因为正是席君买带头喊的宣王已死。
如果不是当时席君买稍稍地动摇了一下宣王的人,他还能不能活着等到自己儿子的救援,都还是个未知之数。
“方才,感谢相救”
席君买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跟自己行礼。
不过他还是要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们,而是他。”
魏砚看到席君买看向了自己,而且日谷得基等人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也是对众人道:“只是路过。”
众人便一阵沉默。
“你是”
日谷得基问道。
“魏砚。”
“是你杀死的宣王”
只能说宣王的死状他看到了,死的好惨。
甚至是惨不忍睹。
这时他儿子拉巴子也是道:“据说丹木吉也是你所杀。”
魏砚:“唔可以那么说。”
这年轻人,日谷得基心说可以啊。
虽然长得好像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可没想到,竟然这么能耐。
大唐怎么净是出这些怪物
以后与大唐为敌,必须再认真考虑考虑了。
“请受我一拜。”日谷得基。
“受之有愧。”魏砚。
慕容诺曷钵随后也是对众人道:“先别说那么多,还是回营地再说吧。”
当天晚上。
为了庆祝死里逃生,众人也是欢饮了一晚。
日谷得基也不知道是真感谢,还是假感谢,频频给魏砚灌酒。
大概是觉得魏砚这么一个小年轻,应该喝酒不太行,那至少他们吐谷浑的将士能在喝酒这上面,赢回来一点颜面。
说实话,虽然这一仗是赢了,可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毕竟自己的可汗,还要大唐的人来救,这说出去多少有点丢了颜面。
只是
没想到喝着喝着,却是把自己跟儿子都给喝吐了,魏砚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慕容诺曷钵,都不得不震惊于魏砚的酒量。
席君买也给魏砚敬酒了。
主要是敬他在战场上的勇猛,当听完了席君买说的故事后。
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敢想象,那是人能做到的。
日谷得基的儿子拉巴子便非要跟魏砚来比试一下。
把各自的马都拉出来溜溜。
接下来比比谁的马跳得高。
而且还架设了栏杆。
那魏砚还能怎么办
盛情难却,只能是满足他们了。
小白轻轻松松一跃,就是六尺多。
而且这还是魏砚还没让小白怎么发力的情况下。
然后魏砚便看到这些人的眼睛里都散发着精光。
他还真害怕晚上睡觉,这些人把他的马偷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已经打算不睡觉。
随后席君买又提出要试一试他的身手。
动刀动枪不好,所以就用角抵。
没想到拉巴子这个憨憨也想加入进来,席君买只好把拉巴子摔了个脑瓜子嗡嗡之后,再来跟魏砚摔。
说实话。
魏砚不太喜欢这种太过于肉搏的运动,因为对方身上往往会有不少汗水。
这对于有轻微洁癖的魏砚来说,自然是十分抵触的。
不过
民族大团结嘛,虽说在台上有点像小丑,但也不妨乐上一乐。
然后经过了数次相搏之后,席君买便发现,魏砚似乎总能隐藏起自己的力气,然后在最需要的时候忽然以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方式爆发出来。
在被魏砚摔倒在地上三次后,跟拉巴子一样被摔得脑袋嗡嗡的,他便放弃了。
而不管是马术,还是角抵都拿下的魏砚,自然是赢得满堂喝彩。
就连李雪雁,都不禁为他的出色表现,而躲在暗处,暗暗欣喜。
这就是我李雪雁的夫君。
弘化公主看她的眉目也算是看出来了。
自己的这位堂妹,应该是真的沦陷了。
不过,这换作是她,她估计也得沦陷。
年轻,有能力。
而且还长得十分好看。
可这接下来会怎样,就还是不太好说了。
即便陛下愿意原谅魏砚,可吐蕃那边怎么交代
吐蕃必然会拿这个作为借口。
然后再次带兵进犯松州。
甚至,可能就连她跟可汗,都无法幸免于难。
当然。
她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打不过还可以跑。
只要跑到有草,有水,有可以放牛牧羊的地方就行。
她自己也未必就一定要过着住在王城的生活。
见弘化公主好像心事重重的。
慕容诺曷钵也是握着手抚慰着她。
当天晚上。
一直狂欢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
既然宣王的叛乱已经平定了。
那慕容诺曷钵也是想着,还是趁早回去吧。
不然他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伏俟城,城中的百姓肯定也会惊慌。
别到时候连城中的百姓都不听自己号令了。
魏砚第二天来到慕容诺曷钵的营帐,听闻他这个打算,倒是不得不劝他别那么早回去。
“为什么”慕容诺曷钵满脸不解。
魏砚便道:“因为,我把松赞干布的公主抢了,到时候,松赞干布说不定会拿吐谷浑来发泄怒火。你要是现在回去,那不是正好撞刀口上了。”
慕容诺曷钵的不解逐渐化为凝重:“”
难怪昨天你劝我投靠大唐,因为你早就知道吐蕃会拿我出气。
魏砚继续道:“我希望可汗能找人帮我给松赞干布送一封信。”
慕容诺曷钵:“什么信”
魏砚便自言自语道:“信上就说,我在青海以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