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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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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处。

朱以海拿着河道总督杨文骢呈上来的最新山东黄河治理方桉,看了又看,最后提起朱笔,在上面批复同意。

随着皇帝朱批落下,朝廷针对黄河新河道的全面治理也将正式开始,一期工程总计划投入三千万块银元,为期五年完工。

之前各地也有修堤等,但也都是各自为政,没有统一规划部署,更别提什么配套工程,许多地方甚至以邻为壑,全都是在搞地方保护。

河堤修的也不够合理,有些地段就过于笔直,明显是经不住考验的。

杨文骢上任河道总督后,也从陕州一直到大清河入海口,一路巡视走访过来,整条黄河其实现在都有很大问题,但最迫切的还是山东段新河道。

现在山东段上千里,连个真正的河堤都还没有。

有些地段修了堤,可也未能很好的加高培厚,以至无岁不决,无岁不数决。杨文骢和河道总督衙门的官员们,认为修建一条完整且合理的河道大堤是河防根本要图,必不可缓之工。

而且还要根据两岸险情不同,修堤、加固方桉也应有异,就是险要处就得重点加固,险工加项宽四丈五,平工顶宽三丈,底宽以十一丈至十五丈为率,高以一丈六尺至二丈为率,这样险工得以有恃无恐,既平工段内,河滩渐渐淤高,尚有高出丈许之堤,可御漫水,日久雨淋风揭,不致损坏。

除了要完备两岸千里大堤,还要加强对入海口的整治,尾闾不畅,那上游修的再好也没用,杨文骢还特意考察了几处入海点,最后选定铁门关入海。

铁门关本就大清河故道,有八十余里之河形,愈下愈见宽深,可直通海口。

从铁门关故道入海,深挖引河,坚筑两岸大堤,则既可以束水攻沙,水势流畅,免遭泥沙淤滞、洪水泛滥之灾,还能使河海相连,海船通行,百货云集。

到时从铁门关海口,直接利用黄河航运到济南甚至开封,千里航运黄金水道。

杨文骢的奏折里关于治河,还有好几条建议。

比如以往黄河两岸村庄多,民捻多,甚至河堤脚一步之外,即系民地,连年遭灾,民情也苦。

如今黄河山东新河道要治理好,首先还是得先征好地,以大清河道为新河道,把河漕两堤距离至少留有二十里宽。

必须征地搬迁,当损小图大,保证全局。不迁,无以保民,无以保工。

现在山东光复,许多大清河两岸的百姓,也从外面返回家乡,朝廷必须得把这新河道二十里内的百姓都迁移走。

甚至两岸大堤内外,都还要至少留二十丈宽的空地,以种植柳树,既保护堤身,也是储备防险材料。

堤修好后,两岸河堤还得常设护堤巡河官吏。

杨文骢建议是征地时,把堤外地多征一些,然后就设为河工租田,专租给守堤巡河的河工,这地河工可以自己和家人种,也可以再转租给其它佃户。

这些地只租不卖,以保证守堤巡河的河工官吏们能够有稳定的收入,可以安心本职。

至于河堤内的河滩地,也当由河道衙门管理,招佃出租,让百姓佃种花生大豆等杂粮,然后收租以补充修河开支。

新修河段,还要建减水坝、分流闸,添疏浚船,设立讯厅、堡夫。

甚至等河堤修好后,还要进行二期的工程,对两岸小河道分投疏治,以免因为黄河改道后,对原来的一些河流的堵截等导致的新水患。

朱以海对这个计划,完全支持。

黄河不复故道了,可新河道没堤,不修不行,要不然一下水就发水泛滥,周边别想安宁,损失太大。

该出的钱还得出。

先修大堤吧,一步步来,以后还要清淤、修坝、支流等等工程,多着呢,这玩意就是个无底洞,但不修更是灾难。

现在修也有些便利之处,一是因明清大战影响,使的灾后的新河道沿线,百姓不多了,迁移起来较方便些,二来现在中原人口锐减,重新安置也有地去,否则要是盛世之时,这还真是个大难题。

反正不破不立,已经是破成这样了,正好破而后立。

甚至修堤工程,还能以工代赈,还能节省许多投入开支呢。

以前黄河故道,年年决口,一年数决,不仅是河道官吏贪污,以河工做发财手段,也是因为百姓繁衍日多,与河争地。

老百姓没地种,管你大堤,还是滩地,堤内堤外都种。

甚至都种到河漕边上,还修起民埝,所谓所埝就是两岸百姓为保护田地村庄而在河滩上修的小堤,随湾就曲,甚至逼近河漕,导致有些河面宽不及二里。

一遇大水,就会拦河逼水,有碍河流,容易使的河堤决口。

在晚明以来,整个黄河中下游的黄河河道,其实堤内的河滩上,都已经有许多村庄了,不仅仅是种河滩地,直接就盖房子立村庄,外面又修起埝子。

所以现在山东修新堤,必须得保证最少两堤二十里宽,必须得保证河堤内没有村庄,河滩地可以适当的允许百姓种些杂粮,但绝不能修埝建屋。

甚至在有些地方,还得保证两堤内不止二十里,要河道安全为前提,不能出现百姓与河争地情况。

这要在太平年月,要清理民埝,拆除堤内村庄房屋、清理滩田,那无疑是会非常难的,清理了如何安置

但现在因为明清战争,加上刚经历的大灾等,导致现在人口锐减等现状,反倒有利于做这些了。

“治河方桉,朕批了,需要的钱,朕也马上会让户部划拔。”

朱以海望着杨文骢,他是马士英的妹夫,贵州的大才子,书画名家,不过能力还行,忠心也还可以,当初南都亡,也能带着贵州一营人马坚决不降清,还入苏州斩了鞑子使者,此后在海上抗清,甚至也没加入义阳王他们那个监国朝廷里,朱以海北上吴地后,他也是主动带兵来投的。

这几年,也陆续担任了不少实职,表现都不错,算是绍天朝有作为的从龙功臣。

挑他来做这河道总督,也是因为杨文骢这几年做事较有原则,而且懂变通,再者就是较为清廉,倒不是说他不爱钱,只是他不乱伸手,朱以海拉他投银入股的一些产业,他也是都投钱跟进的,所以杨文骢现在跟他姐夫马士英一样,身家不菲,却不屑贪贿,甚至连以往的那种陋规俗礼也是看不上,坚决不收的,甚至还很不留情面的,把许多行贿的手下官员给检举揭发了。

河道衙门跟漕运衙门,盐务、铜务这几大衙门一样,以往在晚明以来,都是肥差,所谓肥差,自然也意味着贪腐严重。

不搞个能立场坚定的元勋过去,到时朱以海投三千万银子进去,结果河道总督先跟下面官员贪掉个一两千万,那还修什么。

上行下效,人人贪污,各种地方弄银子,材料以次充好,甚至豆腐渣工程,那可不行,而这种问题,其实大明以前是非常普遍的。

河道上人人都在贪,各种法子贪,所以朝廷年年花银子,百姓年年又是捐又是派的,还要上河做工,结果河还是年年决。

甚至那些不要脸的河道官吏已经丧心病狂到,本来河道不会决,他们也会想办法故意让河道决,因为决了就会有银子拔下来,就能贪更多。

“朕会派专门的巡河御史监督的。”

“另外,还会派成立专门的河道审计部门,针对河道工程审计,你的操守和能力,朕都是相信的,河道衙门现在这些主要的官员,也都是朕钦点的,但下面的那些官吏,你们可就得盯紧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臣绝不敢辜负陛下信任,一定治理好河道,更管好所有属下。不修好山东黄河大堤,臣不回家。”

“朕相信你,重点先治理好山东新河道,同时河南段的旧道,也还要同时展开治理,那些堤内民埝必须拆除干净,村庄百姓全都迁走。大堤该加固的加固,该加高的加高,该种树就种树,银子该花还得花,这块的治理费用,朕会另外划拔。”

“山东总督兼巡抚黄宗羲和黄淮总督兼河南巡抚陈潜夫,朕也会特别下旨给他们,让他们全力配合黄河的治理。

朕给你三五年时间,你要是能够把黄河治理好,朕到时特赐封你一个世袭国公爵位。”

杨文骢现在是开国县侯,也是世袭的,但仅是县侯,离国公还有三级呢,而且他是文臣,如今担任的主要是文职,立不了军功,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再往上封爵。

朱以海的世袭国公许诺,连杨文骢都不禁动容,连声谢恩。

“河南山东还有新设的江北,这三省本是中原腹心,有最肥沃的黄淮大平原,但这些年流贼四窜、水旱蝗灾、饥荒大起、瘟疫横行,又兼鞑虏入侵,中原也几成鬼域,想要恢复往日繁华,这水治不好,一切都休提。”

“朕说话算话,你把这山东黄河大堤修好,就给你晋县公世封,把河南的黄河治理好,给你晋郡公,等关中也收复,到时你把中上游也治理好,便给你加封世袭国公。

朕负责给你筹银子,你负责在前方规划治理,咱们君臣合作,一起把这桀骜不驯的黄河巨龙,给他治的服服贴贴。

富强之本在农商,水利其先”

“谢万岁”

杨文骢都不由的热血沸腾了。

“先给你三千万预算,不够朕再筹,朕还可以从内帑里借钱给户部,也可以发行专门的黄河治理国债,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忧,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河南山东两省河堤内拆埝迁民的事,朕让两位总督去负责解决,全力配合你治河。沿堤五里一铺,十里一堡,按屯镇之法,招募河夫,在堤外设专门的河夫屯庄,让他们带家卷驻于河堤下屯庄,河夫守堤巡河,河夫家人余丁则佃租河田耕种。

既然要干,咱们就得拿出打鞑子的那种气势来,一定要把他办好了。”

“朕特给你从御营中抽调水陆步骑三千人,为你的河道总督督标部队,由你统领调度,方便你办事,谁敢阻拦你治河,你可先斩后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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